将进酒 第3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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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很好,才想起这么一件事情。八大家屹立已久,如今看你这般炙手可热,他们想要做些什么不也是意料之中吗?姚家若是不肯同流合污,难免会成为众矢之的。”
    萧驰野收了八大营,打乱了八大家的军中职权。一直以来,八大营就是八大家环绕阒都的立命本钱,丢一个官职没什么,他们还有家中子弟能替,但是丢掉了八大营,就是真的要受制于人。他们相互牵制是一码事,他们被萧驰野牵制则是另一码事。常言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萧驰野就是八大家重拾统一战线的共敌。
    沈泽川说得不错,但是萧驰野却仍然在他看似坦诚的话语里嗅出那么点不同寻常。
    萧驰野不动声色,说:“我还没有威胁他们到那个地步。”
    “防微杜渐才是长久之道。秋猎里你锋芒已露,再想装作无事发生不过是掩耳盗铃。”沈泽川说道。
    萧驰野忽然说:“你的朋友是谁?”
    沈泽川对他笑,说:“我如实告诉你,你敢信吗?”
    萧驰野躁动地盯着沈泽川。
    他不信。
    沈泽川擅长蛊惑,他清醒时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半真半假的意味。这个人太难对付了,萧驰野甚至觉得他在床上更好说话。
    “我会查出来的,”萧驰野俯近身,“你只要露出痕迹,就逃不过我的眼睛。”
    “你都要自顾不暇了,”沈泽川愉悦,“还是先想办法平安度过去吧。”
    “你竟然一点也不心疼,”萧驰野突然一改凝重,“一夜夫妻百日恩,太冷酷了兰舟。”
    沈泽川学着他之前的话,说:“是了,那能怎么着?”
    萧驰野坐回去,重新架起腿,搭着椅背思索片刻,说:“这事好解决,还真不算什么大事,为着你今晚的提醒,我得好好感谢。”
    “那怎么好意思,”沈泽川说,“一百两总是值的。”
    “没钱,”萧驰野拉长声音,“我一个正二品大官一年的俸禄也只有一百五十两,但是没钱可以拿别的换,二公子给你暖床。”
    “那就不要了。”沈泽川客气地笑了笑,“我孤枕惯了,不需要暖床。”
    “习惯可以改,”萧驰野抬指在鼻前嗅了嗅,侧眸时戏谑,“我的帕子还闻得习惯吧?”
    沈泽川一不留神,把指尖掐出了红痕。
    萧驰野端详着灯下美人,看他强撑镇定,又看他指尖泛红。最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根,坏声说:“兰舟,红潮上来了。”
    第45章 新刀
    红潮。
    沈泽川原本心止如泓, 此刻也要为着这两字动摇波荡。他袖袋里躺着萧驰野的那方帕子, 如同塞了把火,不知哪里神使鬼差地听从了萧驰野的调令, 让火烧到了他的耳根。他深知这一点红映在雪白上格外刺眼, 即便他出言反驳, 也没有任何说服力。
    他像是被萧驰野拘在了某种困境里,四处都立着通透明亮的镜子, 萧驰野的眼神要他原形毕露, 还要他丢盔卸甲。
    沈泽川舔湿了唇,驱除了干燥的困扰。他蜷缩起手指, 不给萧驰野再窥探的机会, 也不理会这样的撩拨。
    “该睡了, ”沈泽川说,“去叫人吧。”
    萧驰野觉得沈泽川“不要理你”的反应就是带着意味的搔挠,挠得他只想乘胜追击。然而求胜不能急,急则容易落入陷阱。于是他放过了这一次, 说:“师父们自有安排, 不必担心。你想睡, 东厢房已经空了出来。”
    沈泽川干脆利落地站起身。
    纪纲与左千秋酩酊大醉,直到翌日也没清醒。沈泽川把纪纲扛上马车,带回去了。
    萧驰野看着马车走远,对晨阳说:“这两日盯紧八大家的动向,看看是谁在走动。”
    晨阳颔首听令。
    * * *
    沈泽川随着马车的摇晃闭目养神,马车绕了个圈, 中途换了辆不起眼的小车,才到昭罪寺。
    乔天涯背着纪纲,跟着沈泽川入了院子。葛青青等候多时,出来见着他们,连忙上前相迎。
    “无事,”沈泽川宽慰道,“师父只是醉了。”
    齐太傅立在檐下,说:“青青把纪纲扶进去,让他好生睡一觉。”
    葛青青便接过纪纲,背进了屋。
    乔天涯几步上前,在雪里跪了,说:“太傅近来可好?”
    “见着你,哪都好。”齐太傅抄起手,说,“你如今已改名叫乔天涯,那卖身契再无用处,可你为着那点情谊愿意留下来,我该谢谢你。”
    “过去的事情,对于太傅而言是举手之劳,对我而言却是救命之恩。”乔天涯面上嬉笑全无,他说,“永宜年光诚爷诛杀贪官污吏,我父兄受人构陷,若非太傅明察秋毫,出手相救,乔家二十条人命就该枉死在午门前。”
    齐太傅说:“你父兄都是清正廉明的忠臣,不过是一时蒙冤,没有我,也会安然无恙。”
    乔天涯顿了许久,说:“乔家对不住太傅如此厚待。”
    永宜年乔天涯的父亲还在兵部当差,光诚帝严打贪污,乔父受人检举,被都察院查到名下田宅来路不明,百口莫辩之时是齐惠连重理案件,将乔父与兵部几人摘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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