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名士 第63节(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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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搽着白粉,虽然穿得也和杨白劳一般破旧,人看着却十分俊秀英朗。
    看到大春哥这么好的形象,宋时不禁开始想象戏中的宋舍人——他是化什么妆的?会不会为显他的威严给他重彩勾脸,或是挂个髯口?
    他也算是这部戏的灵魂男主了,戏份比大春哥都吃重,该怎么算番位呢?还有打酱油的大桓……桓通判,唱诸宫调时只有一两句词,改编杂剧之后也得加几句念白吧?
    想想还真有点儿小激动呢!
    演到武平大水,宋舍人要出场时,他便偷偷隔着袖子扯了桓凌一把,朝他飞了个眼风,得瑟地挑了挑眉。桓凌险些叫他逗笑出来,忙低头抬袖掩脸,只肩头微颤,形象总算融入了一旁悲切愤恨的人群中,没被拉出来痛批。
    到第四幕开头,丝弦交响,一名正末、两名副末划着个好似新春唱“鲍老”的旱船登上栏车。两个副末作丑角打扮,正末却妆着素面,描画得比大春哥还俊俏,穿着一身乌纱红袍,腰系犀带,分明就是状元打扮!
    全剧灵魂来了!
    宋时激情地为自己鼓掌,身边的桓凌激情为他鼓掌,一旁听戏的人也同样激动,互相传报:“宋三元来了!宋三元出来救白毛仙姑了!”
    后头微服私访的黄御史出来都没这么高热度。
    与黄御史一同出场的桓通判自然也是加了戏的,演员着青袍、戴官帽,一双官靴衬得形象格外玉树临风,双眉入鬓,英俊挺秀,一看就是给班主加过钱的。
    连他爹宋县令都是个乌发乌须,不逊黄巡按的英俊老生。最后一幕与黄大人共同主持公道,斩了王世仁,又将恢复少女打扮的杨喜儿许配给了大春哥。
    改编得太好了!选角也太好了,人物形象完全贴合原形!背景简陋些不要紧,戏曲艺术讲究虚拟性,不要实景!
    李导演不愧是经历了整个《白毛仙姑传》编演过程的人,又有超越世俗的审美力,才能把这出戏编得这么深刻动人。
    宋时感动得又鼓掌又叫好,频频掏钱,向左右夸赞这出戏排得太好。桓凌也跟他一般感动,看着台上站在黄御史和宋大人左右的桓通判、宋状元说道:“这几位角色演得好,念白也好,不知是从哪儿请来这样好的人,李班主当真有本事。”
    一旁的老戏迷都说:“便是京中三处大瓦舍里也难见这样的好班子,不是寻常赶散的班子,说不得是哪个公子王孙家里养的。”
    宋时促狭地夸了一句:“若是公子王孙家的,自然不放他们出门卖艺,约么是个读书人家的公子,外地入京的举人书生带来的。”
    他被桓凌调侃时胆战心惊,怕有人戳穿他的真正身份,拿来调侃调侃别人还不错么。
    李少笙越发羞愧,低着头不敢看他们,直到正杂剧后一段丑角上台搏人笑声的杂扮也结束,才重邀二人去附近酒楼坐下说话。
    进了包厢,他便先满面羞赧地向宋时道歉:“我实不该未经宋状元允许,便将状元公的诸宫调改作杂剧,还在外头搬演它赚钱。”
    可这京里米珠薪桂,他们二人又是背着家里私奔出来,哪有脸一趟一趟管家里要钱?赵悦书从家带来的钱多半拿去户部捐官了,剩下的不光供两人花用,还得筹备着编演那出专为他们俩写的戏,钱实在不凑手,他便想出门赚些。
    原先在武平时,他还能靠给各家艺人画宋时教的妆容赚钱,偶尔做些绣活描补,也足够养家。可京里还不兴这妆容,他又人生地不熟的,抢不过那些妆娘,生意不好做,只好再靠宋状元的名声、靠《白毛仙姑传》闯一条门路了。
    他涨红着脸,低声小意地道歉:“本也想等宋状元应许了再弄,只是悦书哥买下这班子时状元已回了乡,一直无缘通报,小的便自作主张,借了宋状元的名头。”
    宋时并不介意他蹭自己名声的事,只奇怪他们穷得都要出来卖艺了,怎么会买戏班子呢?
    李少笙叹道:“本来我们只先请了个会写杂剧的邓先生来,备着宋状元何时送来稿子便能立刻编成杂剧。我们还想找个唱得好的班子,就如当初祝姑姑唱这出《白》传时一般,替我们在瓦子里演几回扬名。”
    孰料那位邓先生听说他家要请戏班唱戏,便说这么请不划算,不如自家养个班子:一者外头班子不好的居多,唱得好的红角儿价又高,也不是他们能轻易请着的;二来将来赵书生已捐了官,不知何时就到外省做官,到时又得费银子请人来学唱……
    三来他恰好知道有一户先前在京住的世袭指挥使父子要到西北就任,全家都要跟着去任上,家里养的戏班子不能带走,他们此时要接手,价钱极合适。
    有邓先生牵线,他们夫妇就大着胆子上门,谈了买戏班之事。
    最初这大户人家也看不上他们一家只是普通举子,但邓先生与中人说他们是宋状元的旧识,还是当初编《白毛仙姑传》出过力的人,那位指挥使便亲自见了他们,拿他们当知音相待。
    这戏班子里的人都是老指挥使亲自挑选,多年教养出来的,若非西北战事不宁,马尚书下了钧旨点他们父子出征,他也舍不得将人卖了。但既然必须卖人,他宁可卖给知音,鉴证了赵悦书的身份后,几乎是将这个班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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