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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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是妾的荣幸。”手心底却攥着一把密汗,心道,皇帝啊皇帝,待会儿您要瞧清了那人是谁,不把我千刀万剐已是仁德啦!这会子说这番话,过一会儿,您恨不能将舌头给吞了呢!
    因惕惕然,略略掬着一抹淡笑,只等这谜底最后揭开的时刻。
    这是西域舞,舞姬明眸善睐,异域风情十足浓,大汉本土实难看到这种舞,倒也过眼新鲜,文臣武将个个摸着一撮胡,眯缝着小眼儿,陶醉得很。
    为首那戴黄铜面具的男子,风姿翩翩,舞中竟有遗世独立之感。随风蹈、随鼓顿,舞步之轻竟压过西域胡姬,皇帝看得极入神,呷一口茶,却忽然道:“你摘下面具来,让朕瞧瞧……”
    那舞人倒是没怔,窦沅反一怔,因笑向皇帝:“陛下,这舞中足可陈善的,便是黄铜面具带来的神秘感,陛下不妨好好品味……阿沅已看过好几回,挺有滋味呢。”
    皇帝没说什么。
    那舞人倒是开口了:“草民请借陛下一人,此前入殿候舞之时,一西域胡姬突发恶疾,离了队。此一人若可入草民之舞队,当可作替补,于献舞并无妨碍的。”
    “哦?”皇帝只觉突然又讶异:“你向朕借人?朕的后宫,通习韵律歌舞的女官、宫妃的确多,但于西域歌舞,怕是一窍不通,于事无补。”
    皇帝甚觉奇怪。这舞人的声音竟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何时听过这人说话,恐是戴黄铜面具之故,音色传的极远了,便失了真。
    窦沅却接了上来:“妾倒知道有一人,确实通熟西域歌舞,陛下一借无妨。”
    “哦?”皇帝不知为何,此刻甚觉不舒服,那窦沅和那舞人,怎……这样奇怪?像是要把他这九五之尊往某个地方领去……他若不顺势同意,只怕拂他们的意,他便再也无法知晓那“奇怪之处”是因何了。
    便道:“是何人?朕这后宫有此妙人,朕怎不知?”
    “禀陛下,”窦沅略一颔首,竟不敢直视皇帝,“便是那莺子,此刻正坐了边角。”
    皇帝正思索,却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杨得意见状伏低身子,附皇帝耳边提醒了几句,皇帝恍悟:“原来是她。”
    皇帝眉色中有一抹凝重,却仍是抬手应允:“朕应便是。人只管借走。今儿万寿节,朕祈求天下安泰,与列位臣工同乐!”
    话里有话。
    窦沅一憷,好聪明的皇帝,不知她的计划、她的心思,皇帝摸透了几分?祈求天下安泰……那她与刘荣今儿殿上欲做的事,的确是要搅翻这天下了!
    这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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