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后失去记忆 第1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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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多少祸,被人上门找过多少回,才总结出这般完善的解决方法。
    不禁想,那个闺中时作天作地、四处惹事的宁娆一定可爱极了……他有些遗憾,她最快乐、最张扬、最明媚动人的时候他还在千里之外的沛县,当着他有名无实的落难太子,两人如活在两个世界里,无相见亦不相识。
    那时的她有多可爱,被打了之后有多委屈,还有嘟起嘴泪光莹莹强忍着不哭的样子……他全都不曾见过。
    若是……能早一些认识她,该有多好。
    江璃轻挑唇角,含着一抹温柔的淡笑,弯身将她的腿摆正,肩膀捋平,笑说:“你想什么呢?你以为自己现在还是过去那御史台大夫家的小丫头?你是皇后,是我的结发妻子,别说打你,这世上就是有人胆敢动你一根手指头,都得被剥皮抽筋,不得好死。”
    宁娆一怔,任由他在自己的颊边摩挲来摩挲去,突然觉得心好像漏跳了一拍。
    不打她……那这事怎么解决?
    但这事要怎么解决又好像不是那么重要了……
    他的面容舒柔,像铺了层山崖云巅的月泽,泊玉般沉静,温脉含情地凝睇着她。对她说:这世上就是有人胆敢动你一根手指头,都得被剥皮抽筋,不得好死。
    这嗓音像音质上乘的埙,悠然且清透。明明已经不再说话了,却犹绕梁不绝,声声落在她的心上。
    她越发困惑且迷茫,甚至还有一丝无可言说的恐惧……为何,这样的场景竟似曾相识。
    正想着,不曾注意江璃缓缓靠近她,弯身,在她唇上浅啄了一下,清润浅笑,回身离去。
    宁娆:被吃了豆腐了……
    她有些郁闷又有一点紧张,心砰砰的跳,像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似的。
    无比烦躁地绕着侧殿转了一圈,仰头倒在绣榻上。
    默默地把背衾掀过挡住脸,太烫了,还是捂着吧……
    她本来是要认真想一些事的,比如江璃刚才脱口而出的‘不该逼你,更不该折磨你’,还有她和江偃那云里雾绕的关系……可越来越迷糊,竟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
    她穿了件水红色的襦衫,推开门进了一间屋子,那里面的麝香桃木椅呈弯月弧形,有个人躺在上面,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她粲然一笑,蹑手蹑脚地上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咧嘴躲回来,像是只偷了腥的猫,缩着爪子窃窃自喜。
    那人没有反应,好像睡得很沉。
    她舔了舔下唇,又凑上去,将一吻幽重深长的印在了他的唇上。
    那人突然睁开了眼,抓住她的手将她拉进怀里,桃木椅摇摇晃晃,伴着语调悠然含笑:“敢吃我的豆腐,你真是胆大包天。”
    窗外枝条凌乱攀爬,像是结了满藤的紫蕊,扑簌簌落下。
    可这人却始终在云雾缭绕之后,看不清面容……
    宁娆猛地惊醒。
    第一反应:她又想起来了,记忆好像正在一点点的找回来。
    第二反应:这个人又是谁?万一又不是江璃,那可怎么办?
    她有些发愁地坐起来,心想,这一次不能直接问他了,得想个办法验证一下,看是不是他。
    第12章 偷亲...
    宣室殿
    御座前凿了三条方方正正的水渠,新鲜的活水自铜兽的细舀中汩汩流出,石渠金虬浮于下,玉兽蹲于旁,颇具气势。
    安北王便站在玉兽旁,缓慢地说道:“臣在家中宴请宗亲宾客,忙着在前厅招呼客人,不曾亲迎楚王,实是怠慢至极。”
    “犬子无礼,对楚王多有不敬,殿下贵为亲王对他教训一二也是寻常,只是臣家中偌大的庭院已付之一炬,也算是这顽劣小子受过教训了。”
    江璃听完,温静的面上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
    “崔阮浩,你如今倒是越发惫懒了,王叔已来了这许久,你就只会傻站着,连把椅子都搬不过来吗?”
    崔阮浩忙应:“是奴才没长眼,奴才知罪。”说完,半真半假地打了自己两巴掌,碎步去搬椅子。
    安北王在来时就捉摸好了说辞,虽说楚王跑到自己的家里打了自己的儿子,还烧了自己的院子,但到底是陛下的亲弟弟,话不能说的太直白,得给彼此之间留些余地。
    余地留了,但也不能太过忍气吞声,总得讨要个说法。
    因此他虚虚实实地客套了一番,正想听皇帝如何接他这番话,岂料他根本不接,反倒去纠结一个御前内侍给没给自己搬椅子。
    好像一个铆足了劲的拳头打在一团棉花上,松松沓沓的。
    他心有不快,沉着脸坐下。
    却见原先站在自己身边的陈宣若还站着,那崔大黄门也忒得呆板,只搬了一张椅子就又回水渠前站着,便顺口提了一句:“陈相还站着,老臣怎么好意思坐。”
    陈宣若微躬了身子正想说什么,被御座上飘下来的清越之音打断。
    “王叔哪里话,冬卿年轻,又是晚辈,怎么就在您面前站不得了?这长幼尊卑还是要讲的,不然规矩体统何在?”
    安北王原也只是客套,这下更可心安理得地坐着,抻了抻腰,蓦得,猛然反应过什么来,动作陡然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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