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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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内大臣至,便入席开宴。
    少时,钦命内大臣和今科的主考官林怡然到,二人先颁了恩典,众进士每人得牌坊银子三十两。
    罢,钦命内大臣入上席主位,林怡然于主位左首位陪坐。
    众人待这二人落座,略做谦辞后,才各归各座。
    也到底是皇帝赐宴的缘故,众人不敢肆意放纵,略劝一劝酒便罢了。
    可傅泽明到底是状元,来敬酒者不绝,不免多吃了几盅,幸得他酒量还有,这才没有失仪,予人口舌。
    待菜四献,傅泽明提议,众进士齐向座师林怡然敬酒,以表谢意。
    在座者皆称是,独张君正冷哼了一声,撇下众人只身往上席敬酒去了。
    不满张君傲慢者有,但皆深知他的出身,不敢得罪,暗怒一回就过去了。
    可心思缜密者也不难看出,张君正此举似乎是有意冲傅泽明而来的。
    傅泽明自然也看出来了额,只是他以为与张君正从前并未有过交集,更谈不上有何恩怨,所以并未放在心上,与探花一并领了众进士向钦命内大臣敬酒后,再向林怡然敬酒,便算了。
    此后再无意外,直至宴罢。
    到了二月二十八日,按例众进士再度冠戴,于午门受赏。
    傅泽明得六品朝冠、朝衣、补服等,其余进士人等每人得宝钞五锭,表里衣料各一端。
    三年一次的盛况,都中百姓自然不肯错过,皆远远围观,还不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就听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呼,“今科状元傅泽明与进士花渊鱼科考舞弊,状元之名,名不副实。”
    人群顿时哗然。
    护卫军参领闻讯赶来,“大胆,谁人在此喧哗?”
    只见姜公子高捧状纸从人群中走出,“学生姜榆林状告今科状元傅泽明,于今年正月十七日在长天观偷买试题……”
    姜榆林一时滔滔不绝,竟给傅泽明和花渊鱼细数出莫须有的罪名,多达十条。
    今生似乎又重复了前世的形景。
    前世金榜题名时的傅泽明,虽不认得花羡鱼和韩束人等,但也是这日,傅泽明被人状告。
    花羡鱼只记得韩束曾说过,傅泽明最后还能保住状元之名,实乃朝中两派倾轧的结果。
    期间惊险十分,傅泽明是夹缝中求存,稍有差池便万劫不复。
    而今生,因兹事体大且已惊动在场不少官员朝臣,护卫军参领不敢轻慢,先将姜榆林抓拿,再报予上峰,后直达天听了。
    彼时,傅泽明和花渊鱼尚不知自己会忽遭横祸,一时内侍领着一队锦衣卫来宣,让御书房陛见之时,他们才正要回去。
    到了御书房,傅泽明和花渊鱼连头都不敢抬,只觉气氛分外凝重。
    傅泽明和花渊鱼上前依足国礼跪拜,然山呼万岁之后,却半日不见皇帝有让他们平身的意思。
    好半晌后,才听皇上道:“傅卿,你可知罪?”
    闻言,傅泽明只觉通体生寒,忙道:“启禀皇上,不知臣何罪之有?”
    这时有人出列道:“傅泽明,少装糊涂。如今有人指证你长天观私买试题,已罪证确凿,不容狡辩。”
    这人才说毕,就见林怡然出列,道:“昌明伯言之过早了吧,所告者言辞漏洞百出,如何能做定论。”
    原来直指傅泽明有罪的人正是张君正的祖父——昌明伯。
    昌明伯冷笑一声道:“林大人,你乃春闱主考,若坐实此鄙陋,你也罪责难逃,你自然为其百般辩解了。”
    一时间,林怡然和昌明伯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也才让傅泽明和花渊鱼明白了到底发生何事。
    姜榆林状告傅泽明和花渊鱼正月时,在长天观私买试题,可长天观因楚亲王司马徽青上折密奏其售卖虚假试题,欺诈敛财,而被查抄,所以姜榆林所告之事便不成立了。
    但昌明伯借此死咬住傅泽明,说傅泽明不论才学真假与否,有偷买试题一举,便说明傅泽明意欲作弊,可见其品性不端,德行有亏。
    又言,“状元之名乃天下学子之表率,傅泽明如此品德之人,实难堪当。臣恳请皇上褫夺傅泽明状元之名。”
    林怡然则道,“若依昌明伯所说,只凭那姜榆林空口白牙的诬告,便定论状元去了长天观便是为了买荷包,是罪者。那有罪者何止状元一人。当日到长天观祭祀祈愿的学子何其多,听闻榜眼亦在中,可是也为买荷包而去的?”
    昌明伯怒道:“林大人,少血口喷人,我孙儿‘行得正,坐得端。’不然怎不见旁人来诬告于他,偏只有傅泽明了?那姜榆林虽是无赖,但常言‘空虚不来风’,且当日长天观多少人亲眼所见,傅泽明的确是佩戴了长天观蟾宫折桂的荷包。”
    林怡然冷笑道:“那现今荷包何在?再者佩戴蟾宫折桂荷包者不知凡几,若如此便成罪了,也太过儿戏了吧。”
    说毕,林怡然向龙椅上一躬身,道:“启禀皇上,臣亦有人证,可证明状元郎先时便有了蟾宫折桂的荷包,并非长天观所得。此人正是如今状元郎所赁院子的东主,已交都察院取供。”
    龙椅之上的皇帝沉声道:“孟爱卿,可有结果了?”
    督察院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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