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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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脉搏又快了几分。
    可此时纪筝也分了神,根本无暇去注意到。
    那轻跳着的热度正被他完完全全包裹在手心之中,连带着致命的气管,微凸的喉结,一同被轻而易举地拿捏。
    整个大燕最清高有洁癖的端方君子被迫低头,被迫屈于一人衣袍之下
    这种认知对任何男人来无疑都是一剂亢奋药。
    还好,明辞越要跪的不是别人,只有他。
    纪筝本质佛系,无心于皇位带来的地位权财,可此刻心里猛然像是被人点着了一把火。
    心跳脱离了自己掌控,合着手心的律动,加了速。
    指尖触到的那块凸起蓦地上下一滑动。
    手心好似被灼到,纪筝猛地松开了手,意识到刚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他迅速低了头。
    丢人。
    他到底有什么好心跳的,简直是暴君界的耻辱!
    圣上,圣上?李儒海就候在殿门口,听着里面安静了许久,便试探着敲了门。司天监的顾监正求见。
    司天监是大燕朝掌观察天象,推算天节的部门,因着天象复杂且多突发,可能关系着朝堂或天下秘辛,事急从权,监正多是不经政事堂便直接向上汇报,而历代帝王也不得不对天象多加重视。
    不是说了朕闭关诵经,还有什么好见的?纪筝此时臊得慌,却还被人圈在怀中,烦躁极了,不见,朕不见!
    李儒海忙道:司天监说有急
    说了一半直接被另一个高亢的声音盖了过去,圣上恕罪,臣在司天监夜观星象,见紫薇帝星现于东南,龙气兴旺之兆,却又见一极凶的彗星要跃其
    什么星?
    声音隔着大殿门,挡了一半,留了一半。听得纪筝连连皱眉,宫廷专属看星座的?免了免了,直接禀给慈宁殿吧。
    不理政务是他暴君的标签,更是他得以苟于太皇太后之下的保命符。
    明辞越却忽地看向了殿门外。
    圣上,臣方才所说还有寻歹人一法,臣先行下去准备,望圣上能够一试。
    纪筝随意阖着目挥了挥手,却绷紧了身子,调动起了每一丝神经,感受着垫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缓缓挪开了,身下一实,他被缓缓放了下去。
    心也跟着滑行落了地。
    明辞越行礼,缓步退出内殿,继而转了身,疾步出门赶去拦下了顾监正。
    方才星象之事,圣上属意我听之后传达,监正可愿与我细说?
    *
    冬至翌日的祭天大典被取消,还留在皇宫的近臣贵族们也没必要再停留,纷纷携着家眷要出宫。
    一道诏令却直下宫门,封闭了全宫城,连侍卫仆从的出入都被限制下来。众人慌了神,不知天子又要做何动作,一片吵嚷不安。
    可紧接着又是一道诏令,说是宫宴如期举行,不过为彰显天子爱臣,改为单独宣人,私密举行。这单人的宫宴能做什么不知道,谁先去也不知道,只说了全等通传。
    襄国公杨驷便是被传入内的第一人,他属太皇太后的一支,和当朝天子论辈分只称得上远房表兄,天子在宫内霸道,他在宫外蛮横,两人又不冲突,霸道惯了,眼下在众人恐慌中被请入宫,只道一句天子亲我便照例横着走了进去。
    宣和殿只留了两列宫灯,远不如正常宫宴灯火盛大。一张小案几孤零零地落在阶下,与天子正席遥遥相对。
    远没有他想要的美酒盛宴,案上只着一个小碟,碟内承着晶莹剔透的水晶饺。
    气氛不对。
    杨驷猛地抬头。
    天子正席上还隔着一层隐秘古怪的屏风,借着灯火,能看得见天子投在上面的倒影。
    天子好似是坐着的。
    此菜是宫内研制的新品,襄国公定没见过。像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天子蓦然开了口。
    内裹豆腐以及肉汤熬制成的雪白汤冻,直接戳开仍是冰冻状态,若是被人含入嘴中,仿若冰层解冻,在看不见的地方化作汁水一片。
    屏风后的身影缓缓起来了。
    杨驷愕然,那发育不良的远房表兄何时如此高大过。
    眼见着那身影在屏风上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径直绕过了屏风,突显眼前!
    天子是被人抱着的,像是懒于行走,半蜷于他人的肩臂之上,此时托起来,比那人还要高一头。一身龙纹玄色衮袍,长摆垂地,遮住了腰身以下,瓷质一般精细易的五官模样,形容间说不出的贵意以及散漫不经。
    杨驷看得有些呆愣。
    他玩惯了京城勾栏瓦舍间的男男女女,却没见着原来燕国真绝色却是生在龙椅之上,生来令人仰视,看不甚清。
    那分明是吞人的妖。
    是也是原来的天子,他那个暴虐任性的远方表兄,容貌未变,甚至更为白弱,但就是有什么神韵说不清了。
    他一时忘了礼教,还想要揉了眼再细看,却忽然发现天子的坐骑不是普通小厮,竟是当朝唯一亲王,璟王明辞越。
    圣上对璟王做过了什么?
    叮当一声,筷箸落了白玉盘。
    正是这时天子又出了声,看够了没有,还不动筷子?
    杨驷恍然,这饺子哪里是给人吃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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