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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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保护他?
    明辞越仿佛猛然受了触动,睫羽轻颤,略带异色地抬头直视向他,仿佛在思考这个问题。
    半晌,沙哑了嗓音:臣曾经为将帅,如今为亲王,用命辅佐皇权自是天职,万死不能辞。
    果然。
    纪筝的心底静如潭水。
    但臣又是这般的卑劣而自私,自始至终想护着的只有一人。
    明辞越拖着肩头的伤,渗着满头冷汗,银牙紧咬,一寸寸沿着立柜缓缓滑跪了下去,单膝着地,面前即是他的纪筝,他的皇。
    臣并非君子,这双膝头不跪皇权,不跪龙椅。他的声音如一片落羽,飘在纪筝耳畔,很轻,很轻。
    只跪,圣上。
    他明辞越,一生一世,甘为天子袍下之臣。
    纪筝哑然,扯了扯嘴角,撇开了头,耳侧的肌肤由白变成赤血欲滴的红,又变成了白。终于,于静默之中缓缓启了唇。
    朕不是不知道,皇叔一直看着的是皇座。
    此话一出,覆水难收,直直挑明了天子已知明辞越有夺位的野心。
    他说出来,终于说出来了。
    明辞越会辩解么,又有什么可辩解的,这就是事实,是他们之间必然的关系,是书中的白纸黑字写下的结局。
    纪筝全身都在微颤,他不想要回复,不敢想回复,甩袖回了身,有些匆忙道:行了行了,朕乏
    臣看的从来不是龙椅。
    什么?纪筝心脏吊起,注意力全被吸引了过去,下意识地跟着追问。
    臣看的永远只是龙椅上的圣上。明辞越望向他的目光里平静无澜,藏了一片月光下的海面,仅此而已。
    看的不是龙椅,是圣上?
    纪筝噗嗤一下,苦笑出了声,你,你怎么可以看的是朕。
    明辞越,故事的主宰,大燕国史上功勋赫赫的燕景帝,怎么可以不看龙椅?!
    你收回去吧。他不禁伸手推了下身前之人的肩膀,朕就当从来没听过这话。
    纪筝的腕间瞬时就被人反握了起来,只听那人哑声道,臣改变主意了,太疼了,还请圣上帮臣一个忙。
    什么忙?
    明辞越垂头无言,就着天子的手缓缓下移,摸索伸去自己的腰侧,解开了束紧的腰带,两片衣襟瞬时散落开来,他轻轻一抖,一侧的布料顺着肩头滑落了下去。
    单薄的中衣裹着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他牵着天子又去从脖颈撩那层白衫。再除去这一层,剩下的可就全是肌肤了,那并不光滑细嫩,满是深色疤痕的肌肤。
    感触到手中细腕的无声的颤抖,挣扎。
    明辞越不再强求,缓缓松开,低声道,臣这副残缺败体,圣上不愿看也就罢
    纪筝的喉咙轻滚,朕不是这个意思。
    圣上明辞越咽了口唾沫,低垂着眸,睫羽颤了颤,臣,好疼。
    那声音仿佛猫爪,搔在他的耳膜之上。他低头怔怔地看着跪在自己腿前那副身躯,明明挺拔如松,蕴藏着锋刃之力,却又屈服于自己,依偎着自己,犹如一头受了伤低低嘶吼的小兽。
    杀人不眨眼的西疆战神说他好疼。
    明辞越在说,他好疼。
    纪筝的手一下就挪不开了,强忍住颤抖,与明辞越肩颈裸露的肌肤贴合在了一起,没有衣料的阻拦,就这样一寸寸抚摸过那些疤痕,那些他为天子镇守边疆,留下的每一缕触目惊心的刻痕。
    明辞越带着他的手,引领着他,缓缓挪到自己肩头瘦削,突兀到有些异样的骨骼之上。
    纪筝一摸之下皱起了眉头,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细细摁着摸索,他知道了,知道了。
    明辞越刚才为了护着自己抗下的那一撞,硬生生将半边胳膊撞了脱臼,可他还忍痛忍了那么久那么久。
    明辞越又难耐地皱起了眉,一言不发,任由天子在自己肩头试探,冷汗已经打湿了他的整个后背。
    得叫人来!纪筝想出门,却被明辞越揪住了袖子,
    不行。他缓缓摇了摇头,圣上不行,方才行刺之人大约还在人群之中,不能惊动。
    臣自会正骨,只是需要圣上助力。明辞越紧紧握住天子的右手,每个指缝与他紧密相接,十指相扣在一起,包裹在自己的肩头上。
    不行,朕怕,怕你,怕怕弄疼你。
    纪筝慌极了,手心出了冷汗,眼神四下乱瞄,就是无法直视那片一次次为他而伤的白瓷肌理。
    圣上?明辞越唤他,自下而上仰视着他,好看的眉眼皱起,嘶哑着嗓音,看看臣,帮帮臣,臣是心甘情愿的,不怪圣上。
    纪筝静默道:朕知道都怪朕。
    明辞越越是这样,他内心积蓄已久的愧疚就越发吞噬着自己。
    怎么可以让主角,让将来的大燕天子为自己受这么多苦难!
    臣可以跟圣上说点什么吗,分散下注意力。
    纪筝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道:随便说吧,朕不在意。他也缓缓半跪下去,方便支撑着明辞越。
    是吗?尾音好似含了笑。
    他只听怀中那男人气声,轻道:那臣真的好想弄疼圣上。
    啊?
    那一瞬间,他只觉自己手被迫收紧,向上一扳,明辞越整个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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