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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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筝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拿着巾帕用力狠了一些,一下子就刻上了一道红痕。
    朕,咳咳。纪筝掩唇,烧还没退整个人昏沉沉的,朕不该这样对你,你放心,朕只拿你当亲信之臣,当尊长叔父,今夜之事只是朕一时糊涂。
    他总觉得那轮明月已经被自己玷污了,肮脏了,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情急之下干脆丢弃了帕子,无意识地半捧着明辞越的脸,浑浑噩噩,一遍遍强迫症似地用指腹蹭过那两瓣薄薄的,低声嘟囔着,
    不要怕朕,朕对你绝无半分非分之想,此夜之事再也不会发生。
    明辞越又摇摇头,气得纪筝又惩罚似地用力磨了磨那两瓣。
    古往今来,帝王之位者无一不口是心非。
    可只有明辞越能听见,听见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在心底说,不要怕朕,所以也不要离开朕。
    衣服外氅是那件玄色喜服,如今也落了痕迹。
    纪筝自责地拿着巾帕趴在明辞越胸襟前来回擦蹭,叹了口气,有些心虚地偷偷抬眼皮,瞅着明辞越,好了,你刚才要跟朕说什么?
    明辞越回神:臣是说,是说
    嗯?
    明辞越顿了顿,话到嘴边蓦然一转,臣是说,下次武安侯在要为难圣上之时,不妨当面询问他顾家所承建的玉成山庄进展一事,看他反应如何。
    纪筝意味深长地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默契地没有询问他如何得知,为何怀疑玉成山庄一事。
    多谢圣上为臣清理。明辞越从旁拿了一块新的巾帕,臣也
    纪筝的脸色由红变白,又变红,用了五秒钟才反应过来明辞越这是要干什么。
    不!咳咳。他迅速缩回被子,又将自己裹成作一个虾球,朕干净得很。
    随后就伸手胡乱摸了一把,心里悄悄道:咿啊啊这么黏糊糊的吗,难受死了皇叔还要擦,疯了吗?真不怕朕兽性大发,再对他做点什么。
    主角,你这是在玩火呀!
    明辞越眉头一阵抽搐跳动,如果难受,大可不必因为臣而忍着
    咳。纪筝一怔,不知想到了什么,咳嗽不断,脸上赧色一重,猛地背过身去。从被窝里飞出一个巾帕砸在明辞越身上,给朕滚!
    只是这声音听起来跟榻间喊不行了的如出一辙,清稚地发怒,尾音半翘。
    明辞越一言不发地立身榻前,守着那呼吸声渐渐变轻,心跳声变缓,窗外的积雪变厚,不知不觉,又是一夜天明。
    纪筝不敢生病,至少不敢让别人知道他的病,一旦禀告道太皇太后那里,恐怕连武安侯府都住不好了。
    早膳送到他房中,甫一打开门,屋外站满了顾家老幼,老祖母有诰命夫人的爵位加身,跪身在前,带着身后几支子孙给天子跪身请安。
    纪筝将整张病色苍白的脸庞藏在衣襟绒帽之后,脖颈上又围上了厚厚几圈雪白的兽皮绒领。
    这是明辞越为他临出门前特意加上的,用来遮蔽他自己没意识到的,脖颈间的两处齿痕。
    他端重静默地接受完这些人的跪拜,挑目就看到了最后一排顾丛云还站着,如雪地里的一棵松。
    武安侯去扯他,顾丛云仿佛双膝僵硬不会打弯,直接被拽倒在地,身后披风上的好厚一层雪细细簌簌,洋洋洒洒,飞落在地。
    站了很久了?
    纪筝没多想,他有些紧绷,吊起精神,扬声道:朕既已出宫,今日想借机去北大营看看。
    北大营,武安侯的地盘,可收的全是明辞越从战场上调回来的精锐部队,可以说是明辞越的归宿,明辞越的亲人。
    当年明辞越归京封王,军权上收给先帝。先帝保他队伍不被拆散分去全国各地,就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做交换,璟亲王永远不能再掌军权,替国出征,也根本再无理由,无机会靠近北大营。而那批他训练出的猛兽蛰伏营地,同他一样,也难逃被圈养,被搁置积灰的命运。
    后燕和帝纪朝鸣年幼登基,不理朝政,太皇太后暗中掌权,一个老妇人捏不住军权,便将它顺理成章地下放给亲信走狗,武安侯。
    可惜现在昏聩无能的纪朝鸣已去,立在这的是他蛮横耍赖的纪筝。他要送明辞越回家,谁都不能拦!
    怎的,朕的京城,朕的营地,武安侯不乐意朕去?
    武安侯有些慌促地笑了笑,没想到,是真的没想到。要说天子想微服巡防什么青楼勾栏,他还能信,去军营,去军营看汉子弹琴跳舞?
    这军营有什么武安侯猛地抬眼看到了一直紧跟在天子身后,低调到隐形的璟亲王。
    他恍然大悟,天子哪有那脑子,全是明辞越给教唆的!
    圣上若是想看士兵们训练,可能得另选日子,今日大雪之后,他们都要稍作休整。
    那大雪之后,正好去看看朕的玉成山庄修建的怎么样了,不怎么远,朕记得就在北郦山的山南。纪筝装作随意散漫地提及,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武安侯,顾家操办玉成山庄多年,辛苦了,朕该赏。
    玉成山庄和北大营一个山南,一个山北,只有一座北郦山之隔。
    武安侯面色微僵,没有说话,纪筝结合原书剧情,猜到这座避寒山庄应该是有什么问题,压根不会被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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