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纨绔啊 第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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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招惹麻烦,又担心祁垣被那帮秀才为难,心中暗暗着急。幸好阮阁老的次子阮鸿似乎对祁垣印象很好,平时不怎么揽事儿的一个人,今天偏跟撞邪一般,一句接一句地问了起来。
    小二把刚刚祁垣跟吕秋斗酒的名单送了过来,阮鸿看罢,并不谈赌博之事,只哈哈大笑,满目好奇地问祁垣,“我也听说祁公子在家闭门苦读,这品酒之功是怎么练出来的?那十里酒场又是在哪儿?”
    祁垣心里突突直跳,略一转念,便胡诌道:“先朝的酒圣曾写过一本《十里酒场》,里面收录了三百三十种名酒佳酿,我有幸读过残本,刚刚那话,乃是戏言。”
    阮鸿瞪大眼:“还有这等奇书?那你可听说过雪花酒?”
    这雪花酒乃是用琼液酒做底,蒸熟熬烂的羊腿肉以及一点羊脑和龙脑为料,精心调制而成,用料昂贵,一盏万金。
    祁垣自然喝过,但他怕露出马脚,犹豫了一下,只能摇头。
    阮鸿这才大笑起来,扬着下巴问小二:“你们遇仙楼也忒不厚道,既是上等好酒,那雪花酒怎么没送来?”
    小二连忙赔笑:“雪花酒都留着,专等着阮公子呢。”
    阮鸿挥手:“还留什么,不赶紧拿出来,让祁公子品一品?”
    唐平在一旁,见他决口不提赌博之事,知道他是故意要袒护祁垣。在一旁笑着凑趣:“难得,今日遇一奇人。”
    说完又看向吕秋几人,摇着一把乌骨泥金扇儿,似笑非笑道:“你们说的我也知道了。不过这事既然牵扯多方,那大家少不了要一块去府衙一趟,顺道把提学官也叫来。至于聚众设局一事,刚刚谁在路上拦的人,那便是谁牵的头了。我们几个倒可以为诸位作证。”
    吕秋一听,脸色顿时大变。他们都有功名在身,上衙门不必下跪磕头,所以不怎么怕官员。但那提学官却不一样,提学官掌管他们考绩评定,倘若不高兴,夺了他们的生员巾,那他们辛苦考的秀才功名就没了。
    这唐平张口就要请提学官,又断定设局的乃是他们,明显是想护着祁垣。更何况哪怕唐平不做什么,祁垣一个人,而他们十几个人,到时候一块被夺了功名,那不还是他们吃亏吗!
    其他人也想通其中关节,立刻有人道:“不才并非参与赌博,而是对耽误祁世兄办事感到愧疚,那一两银子是赔给他的。”说完站起来,匆匆拱手,趁没人拦着就溜了。另有几人有样学样,也跟着跑了。
    吕秋原本就不在意那一两银子,不过是见不得祁垣得意而已,这下脸上阴晴不定,又不敢说别的,只得沉着脸自责一番,也匆匆告辞。他一走,剩下的几人都忙不迭跟上,瘦高个也只恨恨地看了祁垣一眼,不情不愿地往外走。
    雅间里瞬间空荡下来。
    阮鸿眼尾一梢,竟冲那几人翻了个白眼。他本身长的双眉开朗,气色清明,端坐在那很几分气派。这会儿白眼却又翻得颇有市井精髓,整个人都逗趣起来。
    祁垣忍不住抿嘴笑了笑,嘴角深深陷出一对梨涡,又起身对阮鸿和唐平深深一揖,表示感谢。
    只有在这次,他起身的时候微微停住,环视了屋内众人一眼。那一眼略过游骥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停留。
    游骥心中一滞,反倒不自在起来。
    唐平几人又要留下祁垣喝酒。祁垣这次偷跑出来,又跟虎伏约好了中午在牌楼碰面,只得再三推辞,只麻利儿地揣走那小堆的银子,见桌上还有不少剩酒,又厚着脸皮让小二把那些酒给他打包了,要一块兜着走。
    唐平原本喜欢他言语有趣,有些另眼相看的,这会儿见他行事如此功利市侩,不免有些失望,也不再执意留他。只有阮鸿十分不舍,只一个劲道:“过几日东池会小聚,祁兄可莫要失约。”
    祁垣点头:“一定一定。”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对那东池会兴致缺缺,心想既是世家子弟显摆才能的地方,自己去看看热闹还行,这酒还是别喝了,也别跟他们混到一块,免得出风头。
    祁垣应付一圈便匆匆告别,直奔了先前的香贩摊子那。幸好那块沉香还在,祁垣喜滋滋地验货付钱,又分着从几个摊子上买齐东西并两小罐白砂蜜,这才急急忙忙往牌楼那赶去。
    虎伏果然已经等的着急了,见祁垣没事,怀里还揣了满满当当的一堆东西,终于松了口气。俩人仍旧叫了一辆驴车,跳上去分左右坐好,赶紧往家去。
    祁垣出来了小半日,肚子空空,又喝了些酒,这会儿便有些不舒服。幸好虎伏从旁边捧出一个油纸袋来,里面却是十几个笋肉夹儿。
    祁垣伸头往里一看,顿时愣了。
    虎伏笑道:“怕少爷来不及吃饭,所以奴婢挑着生意好的小吃摊子买了些吃的回来。少爷先垫垫肚子。”说完轻轻皱了下鼻子,有些疑惑,“少爷喝酒了?”
    祁垣忙伸手捏了个笋肉夹儿,嘴上随口糊弄道:“没,酒洒身上了而已。”
    说完入嘴一嚼,欣喜地瞪大了眼。
    这笋肉夹儿乃是南方的吃食,竹笋切成连刀片,再拿肥瘦相间的猪肉细细地切成臊子,用料拌了,往笋片里一抹,然后挂上薄薄的面糊扔油锅里炸起。做这个的摊主刀工都了得,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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