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纨绔啊 第46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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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困倦了,听到这曲子不由一怔,微微侧耳凝听。
    阮鸿见状,不由幽幽叹了口气:“还是子敬兄面子大,这花间班的当家声伎我都不能经常见到,他倒好,能让人追着到通州来。”
    婉君闻言笑道:“怪不得,原来是花间班的小花旦云霁。”
    “怎么?你也觉得他唱得好?”阮鸿难得听这名妓夸人,惊奇道,“若是跟你比,他唱的如何?”
    婉君嘴角一勾,笑道:“这云霁应是苏州苏鸣玉之徒,精熟九宫。小小年纪有如此造化,将来或许会在我之上。”
    言下之意,便是现在还不如她了。
    阮鸿见她言语柔柔,却话锋犀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婉君又问:“三公子是为了祁小神童请的他们?”
    阮鸿惊讶:“你怎么知道的?”他说完一顿,忽然想到扬州瘦马自小被人调教长大,自然擅长察言观色。再者徐瑨素有端谨之名,旁人大概都不会觉得他会自己听曲看戏。
    阮鸿心中暗暗佩服,又好奇道:“听说婉君姑娘眼力过人,不知道姑娘能不能看看我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
    婉君看他一眼,轻咳道:“我没看出阮公子有什么,倒是方谨之公子……”
    方成和扭头看过来,眉头一挑。
    婉君冲他眨眼一笑:“谨之公子说要为我画画,如今半天过去了,却只有一笔。”
    刚刚阮鸿赶着方成和走,后者不肯,说要为婉君姑娘作画。
    阮鸿不信,他又不是没见过方成和画画,闻言便干脆起身,去对面看了一眼。
    方成和的画纸上果然只有粗粗一笔浓墨。
    阮鸿顿觉自己被耍了,他也想看看方成和画出的美女是什么样的。况且今天他跟婉君姑娘聊的很尽兴,若方成和画完了,他还可以顺势借花献佛,约着姑娘下次再见。
    阮鸿不禁恼火,压低声问:“你怎么没画?”
    方成和懒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指了指那随便划过的一笔,“这不是?”
    阮鸿:“……”他忍不住回头看,生怕美女生气翻脸。
    婉君果然也走了过来,目露诧异,问方成和:“谨之公子何出此言?”她说完顿了顿,又道,“久闻谨之公子才思敏捷,不过你若只挑些花言巧语糊弄我,我是不肯的。”
    方成和却只笑笑:“我为婉君姑娘作画,岂能潦草?当三年一笔,才可成画。”
    阮鸿:“……”这算什么解释?还不如花言巧语呢!
    他急忙回头,却见身后的婉君眸光一亮,忽然笑了起来。
    直到午夜时分,把这名妓送下船,阮鸿都没想明白那句话怎么就妙了。他急忙回来找方成和,前舱之中却没他的人影。阮鸿找船役一问,这才知道他去送婉君姑娘的时候,方成和也下船了。
    画舫缓缓靠岸。花间班的几个少年声伎也依次离开。
    祁垣这一晚听了多久的曲子,便喝了多久的酒。他酒量不错,只是这会儿虽神志清楚,反应却比平时慢了许多。
    徐瑨原以为他是贪杯,等把他扶上床,看到祁垣撅着嘴巴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人大概哪里又不高兴了。醉酒的祁垣跟小孩似的特别可爱,还容易往外套话。徐瑨把灯吹灭,也挤了上去。
    祁垣却伸手往外推他。这就让人很意外了,以前祁垣都会自觉钻过来的。
    徐瑨有些好笑,干脆攥住了祁垣的手腕,问他:“怎么了,要赶我走?”
    祁垣不痛快了一晚上,立刻“哼”了一声。
    徐瑨好奇:“那我做错什么了吗?”
    “当然错了!”祁垣抗议道,“你喊他云霁云霁,云霁!”他不高兴地嚷嚷了好几声,声音还挺大。
    徐瑨哭笑不得,忙哄他:“好了好了,喊云霁怎么了?”他想起祁垣上次喝醉酒的时候,很在意称呼的事情,试探着问,“我不是也喊你逢舟吗?”
    祁垣被他问住,愣了会儿神。
    月光从蓬窗照射进来,盈满舱室,微弱的光线下,祁垣眼睛盈盈蒙蒙,像是蓄着眼泪,徐瑨眼神一沉,他原本想拍拍祁垣的头安慰一下,这下不知怎么,大手转而覆上了祁垣的脸。
    “你不喜欢我喊你祁公子……”徐瑨看着他,低声问,“那你也为何总喊我徐公子呢?”
    祁垣眨了眨眼。
    “那我喊你什么?”祁垣问。
    “你说呢?”
    “子敬?”祁垣恍然大悟,虽然总觉得哪里被绕了一下,但又想不出来,“那我以后喊你子敬兄。”
    “乖。”徐瑨低低笑了一声。
    俩人正说着话,就听外面有人敲门。
    方成和不告而别,阮鸿着急地不行,于是挨个人来问。
    “他有没有跟你们说,干什么去了?”阮鸿趴在门上,仔细听着。
    徐瑨道:“没有。”
    阮鸿“哦”了一声,转身往回走,忽然又觉得不对劲,“子敬兄,你怎么在祁老弟的舱里?”
    徐瑨:“……”
    “逢舟喝多了。”徐瑨一顿,“谨之兄半夜出去,是不是去找美人作伴去了?”
    阮鸿“啊”了一声,急急转身回来:“他是不是有病?这都午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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