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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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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年级主任又和方饮说:你靠着讲台坐,用着备用桌椅,没觉得奇怪吗?那位置和我的右护法似的。
    方饮和大家一样穿着新发的校服,站在门口丝毫不窘迫,扬着嘴角,好奇地打量着这间教室里的同学。
    好像没什么特殊之处,可落在陆青折眼里,又和别人有些不同。
    不管怎么说,分班考的时候走错考场,还在那里浑然不觉地做完了一整张卷子,实在太搞笑了。
    有同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因为题目过难而紧绷的氛围瞬间缓和了一些。
    方饮捏着自己的试卷,挠挠头发。
    他昨天晚上应该睡相不佳,有几根头发总是会翘起来,和天线宝宝一样,然后他努力地把自己的天线用手压下来。
    交卷吗?要么回你正确的座位上,再看看?老师问他。
    方饮道:本来觉得没什么问题唔,现在想想,我还是再看几眼吧。
    他坐到陆青折的前面,看到桌面左上方贴着姓名条,这才恍然大悟地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趴在那里睡着了。
    窗外的风景看腻了,陆青折就望着方饮。他不想那么早回到空无一人的家,就在考场上消磨时间。
    在他的目光里,方饮的脑袋上缓缓竖起一小搓头发,被电风扇吹得左摇右晃。
    而方饮对此浑然不知,睡得安安稳稳,惹得那位监考老师频频看向他,恨铁不成钢地翻了好几次白眼。
    陆青折勾起嘴角,停住了玩笔的动作,转而颇有兴致地瞧着方饮的这根天线。
    天线转来转去的,似乎代表了它的主人,活泼地和陆青折打招呼。
    收卷前五分钟,外面下起了一场阵雨,淅淅沥沥的,大有成为暴雨之势。宿管扯嗓子喊着:大家快点收衣服
    忘记看天气预报的陆青折暗道不好,他没有带伞,之前是不想那么早回家,这下是想回回不去了。
    下课后校门外车水马龙,全是特意来接小孩的新生家长。他们一边撑伞,一边互相分享着自己的小孩有多么优秀,继而把自己的孩子护进伞里。
    没人来接陆青折,陆青折在学校里多留了一会,打算等雨小一点再回去。
    他百无聊赖地站在二楼的走廊上,随意地张望着,恰巧看到方饮打着伞从超市出来,一脸开心地拿着两根香肠,不禁好笑。
    他在心里默默地说,这个同学是在考场上睡觉睡饿了吗?
    方饮在超市附近的花坛边蹲下,剥开香肠,冲着灌木丛某一角落喵了几声,然后里面钻出来一只小白猫。
    小白猫颤抖着,将信将疑地躲进了方饮的伞里。方饮把香肠喂给那只猫咪,猫咪渐渐没了戒备心,依偎在他脚边。
    猫咪特别高冷地埋头吃香肠,光是方饮喵个不停,后来猫咪估计被喵烦了,敷衍地跟着方饮叫了一声,像是和人类意思意思。
    陆青折疑惑这样子算是逗猫还是装猫,是方饮在玩猫,还是猫在玩方饮,怎么看都是方饮比较可爱的样子。
    喂食的过程中,方饮被飘进来的雨淋到了一些,那根转来转去的天线被打湿,乖乖地垂了下去。
    陆青折在楼上静悄悄地看了许久,直到他发现自己有些舍不得挪开视线,他才掐着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不再看下去。
    等雨渐渐小了,他独自走出教学楼,离开时情不自禁地转过身,看了一眼花坛,那里早就没了那道身影。
    他在自己作乱的心跳里,回忆了一下方饮的模样,忽然觉得方饮像是一束被晨雾润湿的白玫瑰。
    陆青折睁开眼睛,看着方饮。方饮蹙着眉,这时再贴了一下他的额头,万幸的是已经退烧了。
    嗯,哥哥。方饮半梦半醒间,迷糊道,我好渴。
    陆青折去给他倒水,回房时,他注意到方饮在回复微信消息,指尖因为缺力而微微发抖,于是直接拿着杯子喂了他几口温水。
    方饮嘀咕: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没有,我吵到你了吗?陆青折答。
    方饮说:半夜里我太热了醒来了一次,感觉你睡得不安稳。但你没吵到我。
    现在是六点钟,吃饭还太早。他们一起窝在床上,再休息了会。
    方饮伸了个懒腰,问:我的腿可不可以搁在你腿上?
    昨晚都架在腰上了,也没见你这么客气。陆青折捏了下他的脸。
    方饮胡说八道:我这是主动锻炼,拉韧带。话说你梦到什么了呀?
    陆青折说了实话:梦到你了,分班考的时候你坐我前面睡大觉。
    我有吗?方饮自己都记不清楚这些了,好像还真是,当时我通宵打游戏,困得要死。
    尽管是实话,但陆青折没把话说完整,梦境的最后,那束白玫瑰依旧动人,但黯淡地在他掌心里留下了一手鲜血。
    这股味道让陆青折想起了不太好的回忆。在迎接初三的那个夏天,他不顾一众人的劝阻,在节哀顺变的安慰中,如遭雷击地跑到太平间里去。
    自己看到了面目全非的父母,闻到的就是这种血腥气息。
    当时的他不知所措地跪在地上,捂着嘴吐到只有酸水。
    多年后的他面无表情地洗着手,觉得被自己封存起来的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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