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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方大人求见。
    像是从梦中惊醒,沈郁猛地挣脱束缚,不自在地开口:陛下既然有事,先去忙吧。
    商君凛暗叹错失良机,揉了揉沈郁脑袋,起身离开。
    沈郁在软榻上呆坐了会,眼中迷茫逐渐淡去。
    考生在考场期间是不允许出考场的,吃住都在里面,并不知道,短短几天,外面已经闹翻了天。
    商君凛的人终于寻着线索抓到了幕后主谋,朝堂上,方大人沉声禀告查到的东西,最后深深鞠躬:请陛下定夺。
    举座哗然。
    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动摇国之根本的事,方大人会不会弄错了?
    方大人怒目而视:阁下是觉得本官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说话的人讪讪闭上嘴。
    证据确凿,望陛下严惩!
    看着义正言辞的方大人,众大臣恍惚觉得回到了张御史被掺那日。
    窃窃私语中,商君凛冷冽声音传来:诸位大臣不妨先看看方大人的证据,再说话。
    御前伺候的太监捧起卷轴,高声朗读。
    从如何拿到试题,到如何命人接近学子,引诱学子步入陷阱,每一桩,每一件,都说得清清楚楚。
    一阵静默后,商君凛不紧不慢开口:不知太尉大人有没有什么为自己辩解的话要说?
    证据确凿之下,辩无可辩,太尉颓然跪下:臣知罪。
    太尉是前朝留下的老臣,因为站队及时,在权利更迭中并未有什么损失,反而因商君凛即位早期朝中无人一举成为重臣,活跃至今。
    商君凛从龙椅上站起来,不带丝毫感情地俯瞰下方:太尉先别急着认罪,同朕说说,先帝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在十几年后还肯为他办事?
    臣不敢!太尉心头重重一跳。
    你有什么不敢的?是不是很后悔当年下手太轻,没让朕死在战场上,好让越王趁势登基?
    商君凛一语落下,引起轩然大波,万万没想到,一起未遂的舞弊案,还能牵扯出昔年隐秘。
    商君凛登基不久后,确实在一场大战中受过重伤,只是在人没好之前,消息隐瞒的紧,知道的人不多,知道里面另有隐情的就更少了。
    陛下,臣冤枉啊,是臣鬼迷心窍,在这次科举中动了手脚,但陛下所说的事,臣真的没做过啊!太尉心下骇然,仅凭前一件事,就足以让他全族获罪了,若加上后一件
    更何况,他当年一心想在朝堂站稳跟脚,根本没心思也没能力突破重兵把守对商君凛下手!
    看着抖如糠筛的人,商君凛嘴角隐隐勾起,他当然知道事情不是太尉做的,故意说出来不过是为了通过朝中耳目传给某人,他知道当年的事不是意外,也会将之彻查到底!
    太尉惨白着一张脸被带下去,散朝后,唯有方大人留了下来。
    两人在御书房谈了一下午,方大人离开后,大理寺开始着手处理太尉一事。
    沈郁隔着衣服贴上商君凛胸膛,所以,陛下上次是在骗我么?这道伤不是小时候留下的?
    是朕的不是。商君凛苦笑,他和沈郁说了今天上朝发生的事,没想到沈郁的重点会在这个上。
    竟有人在陛下登基后还对陛下下过手么?沈郁想了下,又觉得不奇怪,不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越王不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么。
    原本沈郁以为只有一个越王觊觎皇位,现在看来,远非如此,除了明面上的,暗地里觊觎的人不知凡几,不过是碍于商君凛的强大,不敢表露出来罢了。
    沈郁依着记忆的位置,按了下伤痕处:陛下疼么?
    商君凛握住沈郁放在他胸前的手:阿郁心疼了?
    第61章
    我不心疼陛下心疼谁?陛下以后可不要再受伤了。
    沈郁眼尾微微下垂,商君凛看得眼热,一手托住沈郁下巴,缓缓靠近。
    轻柔的吻落在眼角。
    带着男人的气息,强大、沉稳、可靠。
    商君凛最近很喜欢吻沈郁的眼睛,尤其是当那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时候,眼里的专注和色彩让商君凛爱不释手。
    沈郁眼帘下垂,长长睫羽轻轻扫过男人唇瓣,带来些微痒意。
    商君凛按住沈郁的手松开,改为环住他的腰,手臂用力,使人更贴紧自己。
    沈郁任他亲了一会,道:越王的事,该收网了吧。
    只钓出来一个太尉,不过也够了,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这可不一定,沈郁撑在商君凛胸膛上,与他对视,陛下,太尉为何要在科举一事上做手脚?
    阿郁是想将太尉做的事归咎到越王身上?商君凛稍一思索,反应过来。
    不然,堂堂太尉为何要收买还未步入朝堂的寒门学子?若原因是越王授意呢,越王常年住在封地,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想在朝廷安插自己的人手?沈郁轻笑了下,不管是不是,只要放出风声,让那些人以为是就行了。
    有先皇遗命在,商君凛不能直接对越王动手,但若是越王自己过了界呢?
    越王尚且不知,自己人在狱中坐,锅从天上来。
    有皇帝亲自下令,大理寺不敢有任何拖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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