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节(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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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有,一看唐仪这样,虞喆也很心惊于怎么这么多人给颜肃之出头。他本就很担心,担心五王在京城经营得太久,万一有人里应外合该怎么办。彼时是担心世家,现在,抬眼看看,这里的世家也不少了啊!
    门桓此时才哆嗦着掏出来道具——伪造的檄文,上面用颜肃之的口气吹捧河间王、说虞喆不堪为君。
    唐仪还在揍,虞喆掀桌:“够了!你们眼中还有朕么?!来人,将门卿扶下疗伤。”
    唐仪眼珠子一片通红,瞪得虞喆心里发毛,火气也上来了,干脆不理唐仪,只问柴丞相:“当避嫌否?”
    是得避嫌,不把颜孝之下大狱里,都算是客气的了。颜孝之要是识相,应该自己摘了官帽回家闭门谢客来的。
    柴丞相也没旁的好说的了,只得说:“是须避嫌。”
    这四个字一出,楚丰、姜戎,都得避了。尤其姜戎,作为颜肃之的大舅子,他还守着宫卫。虞喆要挽留他,那是虞喆心宽或者傻缺——这两个评论要盖棺才能定论。不挽留,他就得识趣儿。
    唐仪也气咻咻地将腰间悬的金印扯下来一扔,小小的印子在地上跳了好几下,轱辘辘滚到角落里了。唐仪潇洒地一甩袖子:“这日子没法儿过了。”他忍虞喆很久了!终于可以不给虞喆这个傻缺表弟看门了呢,好开心,回去带着老婆、收拾细软,挟持老娘去投奔病友吧!
    虞喆的火气更大了,一甩袖子他也走了。
    留下柴丞相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摸摸鼻子,对余下的人道:“咱们也走吧。”姜戎默默地自摘了印,楚丰亦将印摘下,老家伙比姜戎狠多了,直接把印挂宫门上了。那么老高的宫门,他老人家楞是招呼人来给挂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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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喆一听这两人的作派,气了个倒仰。自己生了一回闷气,心情还是摇摆的。思来想去,跑到米皇后那里去诉苦了。在他看来,这个时候,朝臣已经不大可信了,还是老婆比较可信。当然,他亲妈更可信,只是见识有些不大够。老婆既可信,见识也够了,正好商量一下,看怎么办。哪怕老婆没办法,老婆的娘家人终归是靠谱的。
    虞喆的心里,已经决定将唐仪与姜戎的空缺,至少留一个给米家人了。
    不意米皇后听了虞喆的诉说之后,讶然道:“颜肃之会附逆?”语气颇为不信。
    虞喆道:“怎么不会?一本万利!”
    米皇后一看,虞喆其实已经是倾向于颜肃之不跟他一条心了,不由急道:“三族俱在京中,他怎么会出这等昏招?”
    虞喆却不知怎地,从犹豫变成已经怀疑颜肃之附逆了。实在是方才的情景给了他太大的震憾,越想越觉得身上发凉——我的臣子,怎么都拧成一条绳来跟维护着旁人跟我作对了呢?!坚定地对米皇后道:“大利当前,哪里还顾得上旁人?”
    米皇后心里一片冰凉,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若不是看透了人心,就是自己天性凉薄。说虞喆英明神武,洞若观火,米皇后是不信的。眼见虞喆匆匆离去,米皇后呆了一阵儿,忽然回过神来,命人宣她母亲入宫。她得告诉她母亲,赶紧的,准备好了,皇帝要出昏招了,咱们家能跑就跑吧。这简直是自毁长城!
    让米皇后没想到的是,虞喆这回哭着去找妈妈了。
    虞喆之前清醒了一回,将水太后给变相软禁了。到了这个时候,又想起亲妈的好来了。盖因他跟米皇后在颜肃之的问题上,忽然就话不投机了起来。猛地想起,颜肃之的亲友们几乎全是世家,米皇后似乎也是世家出身?那米皇后的立场,就很有问题了。
    不是说米皇后会背叛他,面是米皇后的思考方式不对头!他们的意见都不客观!米家跟楚家的关系,虞喆倒是很清楚,以为米皇后这是想为楚家开解。暗道,这世上毕竟只有一个米丞相,能够不偏不倚值得依赖。
    出了米皇后的寝殿,虞喆四顾茫然,发现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一个能够诉说心事的人。不由对“孤家寡人”四个字,有了更深刻的体悟。差点要蹲地抱头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并不是孤儿,爹死了,不是还有妈么?
    于是跑去见水太后。
    水太后苍老了很多,即使一应供奉从来不短缺,她没了先前的风光、没了独生子的奉承,心理上受了很大的打击,鬃边的白发愈发地明显了。
    见虞喆进来,这回是真的呆滞了,过一时才反应过来:“我的儿啊!我只有你了啊!你这一走,将我的心都带走了。”
    母子连心,水太后还真是心疼独生子的。闯祸只因水平不够,却不是对独生子有坏心。这一声“儿”叫得是撕心裂肺,虞喆也绷不住了。母子俩抱头痛哭,水太后还在那里絮叨:“可算叫我见到你了,立时死了也能闭眼了。”
    虞喆哭道:“是儿不孝。”
    水太后哽咽道:“是我给你惹祸了。”
    虞喆摇摇头,将自己遇到麻烦的事儿一一地说了出来。水太后的理智渐渐回笼,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便说:“信什么人不信什么人,其实也简单,看谁没了你便不能活,看谁离了你照样过。”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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