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笪司慕(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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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见笪司慕
    潭水突然溅起阵阵水花,冰凉的水浇醒墨凡;它重回范羽乔的身份。
    她见水中有一狂物拍打着水,用力极猛,因此激起无数奔浪;不仅溅湿了她全身,也把地穴弄得到处湿漉漉的,连繁花也被打到茎折花萎。
    范羽乔由惊转怒,随手运起修罗阴掌,朝水中的狂物击去。随即一想,狂物定居于此,是地穴的主人翁;或许只是自得其乐,自己因心中烦闷而发掌攻击,似有欠妥当。因此,掌到半途强行收势,只用了半成的力道轻轻划过水面。
    她盯着水潭,见潭水平静如初,狂物已不见踪影。她以为自己的一掌很轻,且已收效,便放下悬念。
    从进到地穴,她就被流泉繁花吸引;现在才想起带她进来的白猿已不知去向。她想,白猿不在,或有两个可能,一是在水溅浪击时躲回石林;另一是这里有路通往他处,这个他处才是白猿进入石林的目的地。
    想到这里,她仔细察看四周有没有什么出入的通道,或许就能找到慈恩他们的位置而救出凌晨兄妹。
    她见右首边大石拦路,便往左边走去。就在她踏出步伐时,潭水又猛地喷溅水花,像在抗议自己刚才出掌袭击。
    范羽乔自认错在先,便任由他疯狂喷溅。果然她停下脚步,水溅浪击也停止。她以为冤报扯平了,便要举步,没想到那浪再起。她试了几次,她动水溅,她停水静。如此反覆,把化身范羽乔的阿修罗墨凡惹怒了。右手不动,一记阴风从袖里吹出,五成阿修罗阴寒掌击中目标,又接连数掌,打得潭水瞬间结冰。潭中狂物经不起刺骨冰寒,大叫一声,衝出水面数尺,接着凌空一个跟斗落地,稳稳站在奇花异卉中。
    范羽乔见那狂物是个头修长的男子,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他脸上并无怒气,还对着她微笑,说:「姑娘!你应该不是尘旅世界的人吧?」
    范羽乔听他叫姑娘,不由自主地向身旁寻了一眼,面露疑问。只听那人又说:「姑娘!这里除了我就只有你,没有别人。」范羽乔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模样。那人接着说:「你能在间隙不到十公分的石林中穿梭,又能爬升到十丈高空,所以,我肯定你一定不是人类。」
    范羽乔说:「我的确不是人类。」那人开心地笑了,并向范羽走近。范羽乔阻止他再靠近,说:「你好像也不是人类?刚才水里的狂物有如长鞭般扭动。」
    「好眼力,连我的本命相都被你看清楚了。」他说:「我叫笪司慕,本体就是竹籐。我来自笪司慕星。」
    范羽乔见此人快言快语并不欺瞒,对他的戒心便放下了。说:「笪司慕!你用自己的星球命名,真酷!为何来这里?」
    「末世已至,坏劫将近尾声,笪司慕星也和其他非天星系的星球一样在星际中爆毁。」
    范羽乔说:「所以,你也是在星球爆毁时坠落到这界?」
    笪司慕兴奋地说:「你也是啊?」
    范羽乔回答:「我不是。」
    「那你…不会是异类在这界出世吧?」
    范羽乔回答:「我的确是异类在这界出生、成长。」
    「原来这界除了人类之外,还有你这么美丽的异类。」笪司慕说:「你有同伴吗?」
    「主人只產出我一个。」
    「一个啊!好寂寞。」笪司慕说:「我本来是有同伴的,但执行天职后一个个消失,现在只剩我一个。」他低垂了头,似为自己的孤独而难过。静默片刻之后,他接着说:「等我完成天职,这界就再也没有笪司慕了。」
    「你的天职是很奇怪兇险的工作吗?为什么完成天职你就没有了?」
    笪司慕说:「你愿意听我说故事吗?是我与生俱来的天职路程。」
    范羽乔想起蓝莲花和红玉,不禁红了眼眶,心想:『太多星际朋友都为完成他们在这界的天职而牺牲,或许我也有应承担的天职,所以才被红珠灌顶。』于是说:「好。」
    笪司慕走近范羽乔,牵着她的手走到一块大石前,请她坐下,自己则坐在她对面的小石块上。
    此时,白猿忽然出现,跑过来窝进笪司慕的怀里。笪司慕拍拍它的背,像父母在哄孩子一样,白猿贴得更近,但两隻大眼睛始终盯着范羽乔。
    笪司慕说:「笪司慕星球是颗极小的行星,星球上只有十棵笪司慕竹,我就是其中的一棵。这竹坚韧且具灵性,专为防止金曜星的光热勺伤尘旅眾生而因应出世。
    「星球上有一位看管者,也是唯一的一位非笪司慕竹的人。他看管、照养我们十棵笪司慕竹。我们都听从他的安排,因为这份天职关乎尘旅眾生的性命,必需是无私的。」他接着说:「每一棵笪司慕竹成长七百年后,主干就会和母根分离而独立,长者依序编号,再依号序于时候到时执行天职。」
    范羽乔问:「时候到,是指什么?」
    「是指前一个笪司慕消殞的时候。每个笪司慕在天职到来时,会飞上天空,化身为千万条竹籐,包围着金曜星密结籐网,减小金曜星的光与热,让它以最温和的光照耀尘旅世界;这便是笪司慕的天职。」笪司慕接着说:「在籐网初成时,尘旅世界毫无光照,人们称此现象为日蚀。极似行星运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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