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艳宦 第6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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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现,晚不出现,非得在这个时候出现!搞得他好像在欺负戚卓容似的!
    真可笑,他哪有那个本事欺负戚卓容!从来都是戚卓容压榨他好嘛!
    他含恨来到了裴祯元面前:“陛下。”
    裴祯元瞥了一眼屋檐下的戚卓容。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简单地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站在原地望着他们。
    裴祯元把视线收回,看着司徒马,咬牙道:“你刚才在干什么?”
    司徒马很委屈:“陛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听说戚大人回来了,特意来探望他的。一时高兴,就捶了一下他的肩膀——咱们男人,一激动不都这样么?结果忘了他那儿有伤,把他弄疼了。我就想看看有没有再次受伤,但他不肯给我看,就,就这样了呗……”
    裴祯元:“……”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用词!应该让他去多读点书的!幸亏戚卓容回来了,要真让司徒马当上东厂督主,岂不是写的文书都没法入眼?
    “探望完了就给朕回去!”裴祯元没好气道,“还是你想留下来销假?”
    “不不不,绝无此意,这就走,这就走。”司徒马连连摇头,大喊一声“臣告退”,眨眼就没了踪影。
    裴祯元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长茎野花。
    好心情全都被破坏,手里的这些玩意儿仿佛也成了累赘。
    他望向戚卓容,黄昏晚照,山野间浮动着一种草木特有的清香,连风都像是被染上了一曾温煦的霞光,落在她的身上,折射出一种极淡的暖辉来。
    芳草萋萋,暮鸦声声。她走过来,道:“陛下。”
    裴祯元看向她的肩头,那里的衣料上还有着抹不平的褶皱。他目光一暗,将野花往她手里一塞:“自己的东西自己拿着。”
    本来就是她说房间里没有插花不好看,他才跟着她一起出去采花的。结果采了一半,她又说感觉有人潜进了宫中,把花往他怀里一推就赶回去了。
    谁知道会出这档子离谱事来。
    戚卓容追上去:“陛下,都不留他吃个饭吗?”
    看司徒马那风尘仆仆的样子,为了找她兴师问罪,想必根本没来得及吃饭罢?
    “成天关心别人,他又不是你,饿不死的!”裴祯元头也不回地说。
    戚卓容看着手里的花枝,叹了口气。这么多天了,陛下怎么还是对她吃饭那事耿耿于怀?不就是吃得多了点吗?至于这么小气吗?
    她回到自己屋子里,将那束花枝插进长颈瓶中,修剪一番,满意地摆在了窗台上。而后探头探脑地走到殿前,问裴祯元:“陛下,要传膳吗?”
    裴祯元斜睨她一眼:“你饿了?”
    戚卓容:“……是是是,臣饿了。”
    裴祯元挥了挥手,示意她去传。
    二人饭罢,宫人们入了殿,给殿中各处点上油灯,又悄然退下。裴祯元坐在案前,伏案提笔,戚卓容则在一旁挽袖研墨。
    行宫里的日子很悠闲,不用上早朝。但是裴祯元每天会花很长时间处理政务,将那些积攒的奏折批一批,没奏折的时候,就会将自己在微服私访路上的所见所感悉数记下。他写得很多,已经写了一小摞纸,这些都是以后大有用处的东西。
    殿内烛影摇曳,两个人安安静静,各做各的事。
    又写完了一张纸,裴祯元搁笔吹了吹,将它晾在一旁。他抬起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就看见戚卓容一边磨墨,一边望着外头发呆。浅黄色的烛光映在她的脸上,投下一片细密的睫影。
    她今日穿的是件绯红色的飞鱼服,更衬得她肤色莹透。不知怎的,看着她匀速磨墨的样子,裴祯元脑海中诡异地浮现出四个大字。
    红袖添香。
    ……救命!他在想什么?
    袖虽然是红的,可人也不是添香的啊!倒是东厂里有一种酷刑叫做添香,听说是将人/皮生生割开,往里头倒满香料,可保尸身不腐,血水不臭——目前还只是写在卷宗上,用来恐吓犯人,还没有真的实施过。
    裴祯元顿时觉得红袖添香这个词失去了所有的旖旎色彩。
    他望向戚卓容磨墨的手,想象了一下她握刀割皮的样子,立刻冷静了下去。
    戚卓容感觉到他的视线,偏过头来:“陛下有何吩咐?”
    “……没有,你继续。”裴祯元提笔,蘸了蘸墨,却忘了应该往纸上写什么。
    -
    戚卓容几乎变成了这行宫里最游手好闲的人。
    洒扫之类的杂活轮不到她,国家大事又有裴祯元批阅,就连东厂也一片太平,戚卓容怀疑自己这一趟到底是干什么来了,日子过得比养伤的时候还要无聊。
    裴祯元看她闲不住,成天在廊下转悠,就差去拔狗尾巴草玩了,不由扶额:“你是劳碌命?”
    “是啊,不然臣回来干什么?”戚卓容说。
    裴祯元:“你伤彻底痊愈了?”
    戚卓容:“大概、也许、可能、差不多了罢……”
    裴祯元皱眉:“太医院送来的药膏,你涂了没有?听说那个不会留疤,到底有没有用?”
    “可能有用罢。”戚卓容说,“才用了几天,也看不出效果。不过就算没用也没关系,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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