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 第1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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幅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模样,刘徇心口再度发热,酒气上涌,狼狈的逃入浴房。
    细细想来,赵姬之貌,的确无人能出其右。这位郑女,若与寻常女子相比,大约也算上乘,可有赵姬在,却黯然失色。
    难怪她有恃无恐。这般美貌,若不是太后之女,他怕也早就缴械投降了吧。
    他双眉紧蹙,将自己深深埋在浴桶中,似乎要将那一抹艳色自脑中驱走。
    可她狡猾得很,化作个握不住,扑不到的影子,时不时的撩拨,转眼又溜走。
    他愈加心烦,猛地自水中立起,胡乱披衣出去,不顾浑身湿淋淋的立在床边,透过昏暗的光细细凝视床上的女子。
    那女子混不自知的仰卧着,双目紧闭睡得正香,下颚柔和的线条因仰躺的姿态而格外优美,与脖颈相连,渐延伸入被衣物遮盖之中。
    想起方才在殿上,刘安那逾越的目光,与长廊上他二人的故旧之言,刘徇恼恨不已。
    他心如擂鼓,双眼赤红,连袖中的拳头也攥起,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
    那是他的妻,光明正大娶回来的妻,在旁人眼里,他们夫妻二人感情甚笃,堪为典范。
    谁能想到,他内里却这样憋屈?日日同床,他这个夫君尚且从未越界。而今日,她却被一个外人,那样觊觎的瞧着。
    不甘与恼恨猝然升腾,他咬牙切齿的靠近,颤着双手,悄无声息拉开遮住她颈下的衣襟,露出一片莹润肌肤。
    他一阵头昏脑热,稍靠近些,气息不稳,微颤着凑近那处,以唇相触。
    那片凝脂温热弹软,柔滑如丝,勾得他流连不已,一点也舍不得松开。
    大约是睡梦中感到不适,阿姝蹙眉嘟唇,嘤咛着动了动。
    刘徇惊得猛然松开跳起,喘着粗气连连后退三步,待看清她仍然双目紧闭,并未醒来,才放下心来。
    可紧接着,懊恼便随之袭来。分明是自己的嫡妻,怎么稍稍亲近,也得如做贼一般心虚?
    他浑身的水迹尚未干透,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发出清晰的声响,方才床塌上,定也已被他沾湿。一想起她那般毫不在乎的态度,他只觉狼狈不堪,转头逃也似的离开,直往书房而去,再不敢回来。
    这世上大约再没哪个男子,比他更窝囊了。
    ……
    第二日,阿姝难得睡到自然醒,直至食时方起。
    她舒展四肢,只觉浑身舒坦,瞧一眼床铺,身旁平整无痕,遂问雀儿:“昨夜大王未归?”
    “不不,大王曾回来,可沐浴后便又走了。”雀儿生怕阿姝误会,赶紧又道,“大王宿在书房中,未有旁人在侧。”
    这个“旁人”,指的自然是暂居的郑女。
    阿姝掩唇轻笑,慵懒倚靠在榻边,任雀儿替她梳发挽髻。她自然不会怀疑刘徇会与郑女私会,即便昨夜便将婚事定下,以他的为人,定也不会行出任何不妥,只会愈加礼遇。
    只是昨夜宴饮定十分劳累,也不知还有什么样的要事,会令他撑着精神夜宿书房。
    她正胡思乱想,却听雀儿忽然“哎呀”一声,瞪大双目望着她脖颈处,惊讶而疑惑:“这是什么?难道是被毒虫咬了?已是秋末,天这样凉,不应当再有蚊虫呀!”
    阿姝闻言,赶紧打开妆奁,取出铜镜凑近,却见右侧脖颈下,锁骨处,竟是一片淤痕,青青紫紫,触目惊心。
    那痕迹,她并不陌生,若非蚊虫叮咬,就该是——唇齿吮吸啮咬而成……
    她忽然忆起昨日睡梦中,曾恍惚有不适之感,难道……是刘徇?
    双颊陡然滚烫,连同脖颈也迅速泛红,她赶紧将铜镜丢回妆奁中不再多看。
    雀儿见她异常,小心观察问道:“阿姝,你可是发热了?”
    阿姝心中羞赧而烦郁,连连摆手:“不不,大约昨夜酒劲还未过去,有些上头。”
    这人为何如此?她身为妻子,自也知尽人伦乃份内之事,若他真要,她还会拒绝不成?
    雀儿还要替她取酸浆饮下解酒,却听外头婢子道:“王后,郑姬至。”
    阿姝赶紧拢紧衣领,将那片淤痕遮住,稍整理仪容,才步出。
    郑冬兰已然入内,一见她,便先行礼问候,态度倒是十分恭敬。
    “妾昨日不知王后不善饮,唐突敬酒,请王后恕罪。不知王后今日可大好?”
    阿姝请她同坐榻上,闻言微赧,点头道:“都好了,此事不怪你,只怪我不能饮酒。”
    时人皆善饮,如她这般近乎滴酒不沾的,新婚时所饮那一点合卺酒已是极限,昨夜先与众人同饮,又与郑女饮,这才稍多了。说出来,这本算件丢脸的事,此时再提,她越发面皮薄。
    郑冬兰似乎有话要说,同她闲谈几句真定与赵郡的风土人情后,便时不时抬眸望她,仿佛在猜测她为人到底如何。
    阿姝虽已嫁作人妇为王后,实则年岁上比这郑女还小上数月,同为王室女,郑女这般恭敬又谨慎,令她有些不自在,遂道:“姬若有话,不若直说。”
    郑冬兰不料她这样直白,一张白生生的脸腾的憋红。到底还是女儿家,要谈论自己的婚嫁之事,实在难开口。
    然想起昨夜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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