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号019 第21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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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置信。
    “咔擦”
    陈仰剪掉花枝下面一截,呢喃道:“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剪花枝,插花,这是什么鬼。”
    他一边吐槽,一边把花都剪好了插进花瓶里。
    摆弄摆弄。
    还蛮好看的,于是陈仰拍了几张照片。
    .
    朝简买的那捧花大多都是花苞,它们在陈仰的照料下一个两个的开出来,又一个两个的凋零。
    四月风平浪静的过完了,五月来临,第五个任务没有影子。
    武玉也还是没消息,她的电话永远都是不在服务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武叔武婶也没想过报警。
    想必是他们女儿这几年有过长时间联系不上,后来平安回来的情况。
    可能还不止一次。
    武玉的事总会有结果,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再过几个月还是一两年,陈仰在等。
    陈仰希望她平安归来,平安回家。
    这段时间陈仰在家吃吃喝喝,过得很轻松,有时候他会翻开那本《量子论之意识与世界的关系》,看不懂的地方多得是,他做标记的时候会想起孙文军。
    那次的通话之后,孙文军就再也没联系过他。
    孙文军说是去外地出差,如果事情顺利,一个月之内就回来,约他吃饭。
    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
    看来并不顺利。
    孙文军的原话是,不顺利的话,回来的日期要看天意。
    概括起来就是六个字——尽人事,听天命。
    陈仰不喜欢那句话,太过现实,也太过无力,显得人的力量很渺小,在命运到来的那一刻,除了投降,别无他法。
    虽然那是事实。
    日子就那么往前走,它在陈仰的等待中前往五月中旬,天热了起来。
    人们脱掉外套,穿单衣,陆陆续续往家里搬西瓜跟冰棍。
    夏天到了。
    陈仰手指的创面逐渐恢复,指甲长出来了一点点,挺丑的。
    每次陈仰在外面买东西的时候,手一伸,别人都要多看几眼。
    有的还会露出恶心,发毛的表情。
    陈仰一律回以抱歉的笑容,天热了,创面也好了,他总不能还裹层纱布。
    指甲长得很慢,他不是故意出来吓人的。
    往往这时候,朝简会掏出药瓶,有时候倒几粒吃掉,有时候不吃,只是捏在手里,晃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朝简吃药的频率彻底乱套。
    他再也不是一天三次或者一天四次,而是不定性的说吃就吃。
    药效小到难以估算,吃完还是动不动就狂躁,发怒。
    陈仰依旧按照计划表帮朝简做复建工作,鼓励并监督他的心理康复治疗。
    效果最好的时候,朝简能迈出去两步。
    不能再多了。
    陈仰没有失望,也没想放弃,他是过来人,能感同身受。
    唯一让他害怕的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朝简会毫无预兆的盯着他,不说话,就盯着,生怕他变成蝴蝶飞走似的。
    五月底,陈仰吃着西瓜吹着空调,感叹上半年不会再有任务的时候,任务就来了。
    第五个任务是陈仰装备最齐全的一个,因为进来之前,他跟朝简在外头采购。
    短袖,长裤,棒球帽。
    一大一小两个装着日用品的购物袋,还有个背包。
    陈仰那背包很沉,两瓶没开封的李子园,一大盒奶片,一些零食,外加王宽友的笔记本。
    带这么多东西,结果发现这次的任务地点是小镇,不愁吃的喝的。
    陈仰瞥了眼旁边的石碑。
    前两个字上面都是划痕,密密麻麻啊纵横交错,看不清是什么,最后一个字很清楚,镇。
    xx镇。
    陈仰跟朝简的位置在石碑里面,规则把他们送进了这座小镇。
    石碑直挺挺的站在路边,像被人用力敲过无数次,不允许它歪倒一点点。
    陈仰环顾一圈,山气高远,郁郁苍苍。
    “我们在这坐会,等其他人来了再说。”陈仰把购物袋丢草地上,活动了几下手腕,拿下背包拉开拉链,给朝简一瓶李子园。
    朝简喝了几口就没再喝。
    陈仰没开另一瓶,他喝朝简剩下的,刚喝两口,不远处的树丛里就传来一声惊恐大叫。
    新人来了。
    陈仰咕噜喝了一大口李子园,他拧上盖子,把瓶子往背包里一丢,摘掉棒球帽,抹了把额头的汗。
    树丛里的新人还没跑过来。
    出事了?陈仰的脚步往那个方位迈,他忽地顿住:“有消毒水味,你闻到没?”
    朝简坐在石头上面,对陈仰招招手:“帽子。”
    陈仰问他干嘛。
    “我热。”朝简不耐。
    陈仰把手里帽子丢给朝简,看他拿着扇风,不由得一阵无语,怎么不干脆摘自己的。
    有细碎的声响从那边树丛里传来,伴随着渐浓的消毒水味。
    陈仰的脑中跳出一张脸。
    树丛里走出来一人,消瘦蜡黄的脸,乌亮长发披肩,一身考究的手工定制打扮,手带钻石腕表,每走一步都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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