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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几位先生走了,宇文涟立刻猿形毕露,拍着大腿笑道:哎呦!有生之年啊有生之年!我还能听见丁鹭洋被任司正骂,哈哈哈哈哈哈,今年上元,我得放两排挂鞭!我们这次考核稳了!稳了!
你收敛一二吧。沈锐扶额,实在是没眼看,还有棋艺和骑射没考呢。
宇文涟掰着手指算了算,这么算起来还是我们拖了殿下和顾公子后腿了?殿下你唉?殿下呢?
邵云朗一早顺着小路溜了,就怕这群人堵着他东问西问,等他们回过劲儿来,还不和他好好算一算前两年拖累全班考核成绩的事。
还是去找顾远筝再看两眼棋谱,临阵磨枪吧。
此时在宫中,内务府的宫人们正行色匆匆的准备着圣上出宫的事宜,大太监贺端眯着眼睛,一副站着睡着了的样子,但当一个小太监从眼前过的时候,贺端慢声细语的开了口:你这是给太子那边送的器具?
闻言,那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停住脚步,低头恭敬道:是。
形制不对,僭越了。贺端撩起眼皮,办事上心着点,事关自己的脑袋,怎么还马马虎虎的?
小太监脸色瞬间白了,小声嗫嚅:爷爷,这这不是青花海涯纹福寿碟吗
这是万寿碟。贺端抬起浮尘打了下小太监的脑袋,你们这群糊涂东西,算了,还得是爷爷亲自去看看
走了两步,贺端疑惑的想,早几年太子为显自己稳重矜持,从不去太学凑这个热闹,怎么今年还想起来要去太学了呢?
到了出发的时辰,太子邵云霆亲手把皇帝扶上了车驾。
庆安帝身体不太好,包裹在一层层的锦绣华服里没显出威严,反而像颗细瘦的枣核,被裹在干瘪的枣肉里,透出几分沉重的迟暮之气。
邵云霆想,他父皇真是老了。
只是去京郊,帝辇里的布置倒是没有多奢靡,但也足够舒适温暖,邵云霆扶着庆安帝落座后,硬是热出了汗。
他到底年轻,身体底子好,反而受不了这么多炭火。
庆安帝坐安稳后,接过宫人呈上的银耳羹,看了邵云霆一眼,太子怎么想起来同往了?
邵云霆笑了笑,儿臣想去见识见识我大昭的新秀,再儿臣说也好久没看到五弟了。
你那五弟庆安帝嗤笑一声,低头喝汤,用了小半碗便放下了,朕这里燥热,也不用你伺候着了,回你自己的车架上吧。
邵云霆拱手道:儿臣告退。
他垂着手,恭顺的退下帝辇,转而上了跟在后面的车驾。
相比庆安帝那处处捂得密不透风的帝辇,太子的车驾上只燃了一个碳炉,伺候的人也只有一个粉色宫装的侍女,当真是凉快了不少。
坠着琉璃珠子的车帘被小太监一放下,邵云霆便伸手将那侍女拉了起来,按在了腿上,偏要缠着本宫去看什么太学生,怎么?只本宫一个不够你个小骚蹄子看的是吗?
那侍女盈盈笑着推拒,娇媚的面孔浮上红晕,殿下,玉奴眼里心里都是殿下,哪里容得下旁人,只是闷在府里实在无趣,才向殿下讨了这个赏,仗着殿下宠爱罢了。
嘴倒是甜的很邵云霆想到了什么,缓缓眯起眼睛,你若不提这茬,本宫倒真是不知,我那在青州就坏了我好事的五弟,竟也是个文韬武略都有所成的人才。
姬如玉笑的很甜,她满面天真的说:这不是很好吗?殿下若不与他计较从前的事,他必然感恩戴德,年少英武的少年郎君,若是留在京中,日后也能辅佐殿下,成就一番事业。
哦?你是这么想的?邵云霆的手掌摩挲着姬如玉的腰,半晌后轻笑,玉奴你说得对啊,五弟确实是个有才能的少年啊,人啊若永远都留在少年时,岂不美哉?
16.第 16 章
邵云朗是换好骑装后,和玄级的同窗们一并列阵等候皇帝查阅时,才知道他那太子大哥竟然也来了。
周围的少年们也议论纷纷,显然之前谁也没听到风声。
不过太子来了便来了,也没引起多大波澜,这群世家子弟平时在各色宴席上也见过这位殿下,只是讨论了两句,便各自散去了。
只有邵云朗不动声色的抬头,看向观海台的方向。
隔了太远,他甚至看不清高台之上父兄的神情,只觉得让他那太子大哥关注,着实算不上一件好事。
上午棋艺考核时还是个晴天,这会儿又簌簌的下起了小雪,太学观海台下的演武场上,清一色身姿挺拔着玄色骑装的少年,手中长刀清辉流转,映着雪色令人眼花缭乱。
许久不见的院正坐在皇帝下首,捋着花白齐胸的胡子笑道:陛下,这一列便是今年最好的玄级学子了,能有此等气象,都是陛下龙泽庇佑啊。
皇帝这两年腰是一年比一年痛的厉害,只好抻着脖子看着场下,好,好,少年意气,让朕想起了少年时,这些孩子都是天乾?打头那女孩,是靖国公家的小涟?旁边那俩男孩看着眼生啊
院正闻言表情瞬间尴尬起来,拱手回道:回陛下,左手边的少年是顾相家的长子,名唤远筝,是个泽兑,这右手边的
邵云霆笑着接上,父皇,那是小五。
是吗?庆安帝又看了两眼,小孩一天一个样,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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