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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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再次看见他,才能赢到最后。
    如今才如一场大梦初醒,他早就不该对所谓的规则抱有期待,因为规则的定制者从来都不是他。
    他想要的,如果庆安帝不肯给,那他便握紧手里的长刀,趟过业火和血海,自己亲自夺过来。
    他要写着他名字的旌旗招摇在雍京城下,谁若是拦在在条路前,便用谁的血来祭旗。
    天街踏尽公卿骨,青锋斩尽不忠臣。
    喂你看完我哥了?站他门前发什么呆呢?顾远棋面色颇为古怪的走过来,到了近前才说:我来给你赔罪,之前是我太冲动了。
    邵云朗沉默片刻,摇头道:是我对不住你们顾家了秋水关那边如何了?
    蛮人撤军了。顾远棋问:你要回去?不再陪陪顾远筝了?
    邵云朗摇头,又躬身一礼道:顾家深恩铭记于心,日后若有驱策,在下定不推辞。
    顾远棋侧身避过这一礼,邵云朗这么客气他都有点不习惯了,嘴上却不饶人,我可受不起,你该拜我爹。
    我没脸去见顾相。邵云朗低声道:今夜便启程回秋水关了,你哥
    他垂眸,思虑再三的话在此时却说不出口了。
    他要走的路,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再不能牵累顾远筝。
    再开口,他神色淡淡:顾远筝醒了之后,便安心留在相府吧,别让他再去西南找我。
    这话就算你不说我们肯定也不让他去,他也去不了啊。顾远棋瞪眼,但这话怎么你说我就觉得怪怪的?一股过河拆桥的味道呢?!
    邵云朗却不答,径直绕过他。
    他途径影壁,一脚踏入阴影,从后面远远看去竟给人一种将被黑夜吞噬的感觉。
    顾远棋喃喃道:总觉得他好像哪儿不一样了呢?是我看错了?
    顾远筝是在一个下雨的早晨醒来的。
    他已经回了雍京,在自己那间已经明显陌生了的卧房里醒来,侧头便能从小窗看到檐下雨帘。
    没人知道他在蛮族那几日经历了什么,他不说,顾蘅也不会问。
    天气好些时,顾蘅下朝回来,一身朝服还没换,便先来了大儿子这里,见顾远筝斜倚在软枕上喝药,他就自顾自的坐下。
    顾蘅:太子监国之权被收回了,圣上责令他闭门思过半年,不得过问政事,这结果你还算满意?
    顾远筝只是垂着眼睫喝药,那药汤子清苦,喝得人直泛恶心,他却眉头都没皱一下。
    若此生注定和这药渣子作伴,还是早些习惯更好。
    见他不说话,顾蘅皱眉正要说什么,门外有人低声求见。
    顾远筝道了声进来。
    这人是顾远筝的人,这两年几个小辈折腾来折腾去,还真折腾出一些名头,在民间与江湖上也养出一些能人异士来,平日里自有自己的人脉与消息来源,与顾蘅并不相通。
    这人便不认识顾蘅,进门先是一愣,然后便是躬身一礼。
    他礼数虽周全,眼神却转向自己坐在床上的主子,无声询问要不要照常通禀。
    顾远筝摆手,示意他说。
    是那人这才拱手道:主子,前几日咱们的人将姬如玉擅自与可罗布勾连的消息透给了太子,这几日太子府里倒是一直风平浪静,太子只是冷落了姬如玉却并未责罚
    他说着说着,语调不自觉的高了起来,直至今日,埋在太子府里的暗桩递回消息,太子下朝后暴怒,直奔后院对侍妾姬如玉动了手,姬如玉不知自己有孕,推搡中滑了胎,据说伤了根本,日后怕是不能再有孕。
    顾蘅自然知道太子为何暴跳如雷,皆是因为他那一纸弹劾,却不知这件事里还有后宅中的女子掺合进来,一时大皱眉头,更觉得邵云霆是个蠢的。
    骨瓷小碗被顾远筝放在桌上,与玉匙碰出一声脆响。
    顾远筝用丝帕擦了嘴,这才回了顾蘅的话。
    现下还算满意几分。
    顾蘅无言,半晌等那人退下,才又说:皇帝为了安抚秋水关众将士,拨了粮食和军费,那边近两年应当能宽裕些了,你如今一身伤痛,换得这些可值得?
    顾远筝只回了他两个字。
    值得。
    他爱的人在边疆,仍能骑射杀敌,两年粮草充裕,邵云朗便无后顾之忧,只消寻个机会再度与蛮族开战,便能在军中竖立威信,收拢人心。
    而他
    顾远筝轻笑一声,眼底却一片冰封。
    太子半年不理政事,他便大有文章可做,待到邵云霆再回朝堂,看不见的人心可未必能坚若磐石啊。
    他这两条腿,值这个价。
    窗外落花飞入,落在骨瓷药碗里,□□相称,煞是好看,顾远筝抬头看了一会儿窗外,见风卷流云,自西南缓缓而来。
    不知道是不是和小五望着同一朵云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真的长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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