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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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云朗的指尖,他接住那鹅黄的花瓣,摇头叹道:都是一样的人。
    顾远筝轻轻拢住他的手指,低声道:太祖年间,蛮族称臣,每年要缴纳的赋税却也并不严苛,边境往来互市,他们的牧民能穿上永州的棉麻,我们的孩童也能吃到他们的奶糕,并不是没有过好时候。
    但人都是很贪婪的。邵云朗道:自庆安年间他们几次劫掠却没受到处罚开始,这匹曾经臣服的狼尝到了血腥味,只能果腹的食物已经不能满足它的贪欲了。
    殿下,会好起来的。顾远筝自他蜷曲的长发里拈出一根草叶,又揉了揉邵云朗的耳垂,待到四海宾服,以前的日子还会回来的。
    嗯。邵云朗应声,不知想到什么,他又说:昨日你来时忘了问,怎么两个月没音讯,从雍京过来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吧?
    顾远筝中途折去了青州,他三弟的老师易明明是一位神医,他在青州住了月余,施针、药浴几番折腾,现下腿总算有了些知觉。
    比如邵云朗现在躺在他腿上,那轻微的重量和热度,都让他心绪翻涌。
    临别时,那位易先生说过,余下的经脉便要靠药物慢慢调养了,也许是明天,也许永远不会恢复。
    所以没必要先将这虚无缥缈的希冀说与邵云朗听。
    中途处理了一些江湖上的事。顾远筝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你有没有闻到酒香?
    邵云朗:???
    他支起身,抽了抽鼻子,没有啊,就闻到花香了,怎么你馋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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