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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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京无疑是大昭权利最集中的地方,这地界寸土寸金,能买起宅子常住的,就没有一个简单的,所以雍京也算当得起一句:从四品多如狗,小纨绔满地走。
    百姓们也都习惯了那些世家子弟当街纵马,听见马蹄声便会自动以最快的速度靠边站。
    但自从新帝肃清吏治后,这街上已经很少见这般胡闹的了,各家公子小姐都夹起了尾巴做人。
    所以当那急促的马蹄声自城门而来时,众人躲避只余,却也忍不住抬眼看看,是谁有这般大的胆子?!
    只可惜骏马飞驰的太快,眼力好的隐约可见那马上端坐了个翩翩少年郎,一身白衣打马而过,若不是一脸戾气破坏了那温润如玉的气质,只怕是个足以掷果盈车的俊俏公子。
    只有一些官员府里出来采买的掌事变了脸色,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太学少年。
    不对!这他娘的哪是少年啊?就算脸嫩还穿了太学校服,他娘的也是那病病歪歪的丞相顾远筝啊!!
    谁不知道顾相腿疾多年且体弱多病,今日这是怎么回事儿?!哪个大神显灵了吗?!
    一时街上多了好几只来不及结账的菜篮子,那些人匆匆往自己府里赶,想着第一时间将这消息送到主子手里。
    顾相!很有可能是装病的!他这人心机深沉、阴险狡诈,扮猪吃虎一扮就是这么多年,所图必然不小啊!
    早得了皇帝口谕的禁军一路放行,却也没想到顾相是骑马来的,宫中便是有代步,那也是皇帝赐下轿辇才行,宫禁之中纵马疾驰,乃是大不敬。
    但还没等这群人想明白,顾远筝已经如一阵狂风般刮过去了。
    阿陶早就等在龙宸殿外,把所有被信引压制的手软脚软的禁军都打发走了,此时寥寥几个伺候的,都是泽兑。
    他本欲叫人去告知太后,却被邵云朗拦下了,说这事他们自己解决,不必惊扰太后。
    正在殿门口团团转,远远竟听见了马蹄声。
    阿陶:???谁疯了不成?!
    抬眼一看那一袭白衣,顿时哑然,联想陛下假传的消息,这位是该疯。
    顾远筝在殿前才下马,身后跟了一群才跑过来的禁军,那些人既怕失职,又怕抗旨,只好一路跟着马吃灰,一个个跑的汗流浃背,见顾远筝将鞭子扔给大太监陶渚,便闪身进了龙宸殿,一时都不知所措的愣住了。
    有人已经从风里嗅到了地坤的信引,但也来不及捕捉,便被一股子更强悍的天乾信引给压的喘不过气。
    顾远筝进去前还问阿陶陛下伤势如何,阿陶苦笑着让他自己进去看。
    也不知这一句让顾远筝误会了什么,那脸色一瞬间变得像是要吃人,阿陶叹了口气,哭笑不得的挥手,命禁军各归其位,随后默默的掏出随身携带的棉花。
    顾远筝推开殿门便直奔那龙榻,却没见到预想中的一圈太医,脚步一时狐疑的停住了。
    白日里浅色帐幔都挂了起来,床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只有
    满室浓烈到快要化作实质的酒香。
    已经和平时不一样的,醇烈中透出一丝丝甜。
    顾远筝一愣,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测,脚步一转走向那信引的来源处后殿的温泉池。
    绕过屏风,池内并没有人。
    顾远筝皱眉,正疑惑难道是自己找错了地方,便听哗啦一声水花四溅。
    透过窗的夕照将池水映成浅金,邵云朗自池底浮出,打碎一池融金,于灿烂斑驳的光影中,对着他扬眉一笑。
    水上只露出他的锁骨,长发有一些浮在身前,那张深邃俊美的脸,因沾染了欲望而格外惑人。
    如志怪传闻里,勾人神魂的鲛人。
    白檀冷香与酒香丝丝缕缕的纠缠到一处,几乎不分彼此,顾远筝呼吸也沉了下去,墨色眸子看着逐渐游近的邵云朗。
    他喉结滑了一下,哑声问:小五,你分化了?
    是吧?邵云朗在水下抬头看他,快点下来!
    他眼尾绯红,眼瞳如小火煨着的茶,氤氲着浅浅雾气,是难得一见的温软。
    顾远筝有意逗他,蹲下身道:陛下,唤臣下去做什么?
    你给我装什么大尾巴狼呢?邵云朗拍水,下来!快点!
    可陛下总要说清楚吧?不然臣不知陛下何意顾远筝声音哑的厉害,垂下的眼眸里满是几欲挣脱的侵略性,只是这样子的邵云朗太难得一见了,让他忍不住想欺负一下。
    只是,这可是邵云朗,即便是雨露期,也绝不可能与温软二字搭边,陛下用行动证明那根本就是顾大人脑子一热出现的幻觉!
    水花四溅,顾大人被陛下扯着下摆,薅进了水里。
    处于雨露期的地坤会对自己的天乾表现出一定程度的温顺和依赖,第一波结合热过去后,顾远筝将人从温泉池里捞出来,用毯子两人裹住,抱着走向龙榻。
    此时龙宸殿内尽是交融于一处的檀香和酒香,陛下舒服了,像只被喂饱的猫,懒洋洋的闭着眼睛,任由顾远筝摆弄。
    他被人妥帖的放在床上,还没等他哼一声,顾远筝就将软枕塞到了他腰后,用帕子给他绞干头发。
    是不是得补点水啊?邵云朗没骨头似的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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