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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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清江回过神,扭头看着赵长夏,想挤出一抹笑,又着实艰难,最后笑得比哭还难看。
    赵长夏什么都没说,只是握着她的手。这时候陪着她,比说什么都重要。
    过了会儿,曲清江的情绪缓过来了,道:我第一次觉得家里大得可怕。
    以后人多了,你只怕会嫌弃这三进的宅子小。
    曲清江愣了下,脸上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还有一丝丝羞意:我们又不能生孩子,人怎么会变多呢!
    /赵长夏:
    她娘子这是想到哪儿去了啊?!
    我是说,等我们的日子好起来了,还会雇一些奴婢回来干活的。
    别的不说,种田的人手肯定得找的,不然就算她的体能很好,也绝对种不来这么多田地。
    曲清江:
    她意识到自己会错意,脸上一臊,迁怒赵长夏道:一般人说这种话,就是那个意思嘛,不能怪我误会了!
    赵长夏:
    若是一般人,定要顺着曲清江的话背了这个锅,但赵长夏非一般人,她道:可我又不是一般人。
    曲清江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好会儿才哭笑不得地嗔骂道:六月,你脸皮变厚了,就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哦!
    赵长夏面不改色:我一直如此实诚。
    曲清江哼笑:还是夜里的时候,你的脸皮薄。
    赵长夏:
    说起这事,曲清江又想到了什么,她看着自己身上的孝服,道:为爹守孝也不全是伤心难过的事,至少有一件好事。
    她又抬头看赵长夏,苦中作乐:至少这三年里,我们无所出,也不会有人对我们指指点点。
    守孝三年,实际上从曲锋去世开始,守二十七个月就行。在此期间除了不能宴请宾客、穿红戴绿之外,也不能同房、嫁娶等。
    若是在守孝期内违反这些规矩,被人举报到官府面前,可是要被治罪的。如果只是饮酒吃肉等,只要没人发现,不去告状倒也没事,可生孩子总归是藏不住的,遇到执法严苛的酷吏,只怕要被判刑。
    因而曲清江跟赵长夏三年无所出,在别人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至于三年之后如何解决这个问题,曲清江也有自己的主张:这三年时间内,我要解决那些觊觎曲家家业的人,让他们再也无法动摇我们的地位!届时就算我们无法生出孩子来继嗣,他们也没资格介入我们的家事。
    赵长夏入赘的目的就是为了生继承人,如果三五年之后,曲清江的肚子里依旧没有动静,指不定曲氏一族又会拿这个说事。为了杜绝他们的觊觎之心,唯有拥有能跟宗族力量对抗的能力。
    曲清江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毅,赵长夏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个一家之主该有的胆识与决心。
    三年后曲清江喃喃自语,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不知道那时候,赵长夏是否还愿意留在曲家当这个有名无实的上门女婿。
    不管三年、五年、十年,我都会与你一起面对。
    曲清江刚想念赵长夏的好,突然便反应过来她这句话的含义:这不是会一直与她在一块儿的意思?!所以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怕自己又会错意了,曲清江没好意思直白地问出来,只试探道:那你是不是会一直住在这儿?
    赵长夏凝视她,眼角被浅浅的笑意揉出一道柔和的曲线。
    这就看娘子允不允许了。
    曲清江被这个眼神勾得心神微恍。被丧父的悲伤情绪所包围的她看到这个眼神与笑容,就像吃到了夹在黄连里的糖果,苦中带一点甘。
    她道:我当然允许,如果能一直那更好。
    赵长夏笑了笑。
    普通人家守孝期间的规矩除了官府严令禁止的同房嫁娶饮酒作乐考试做官这几项需要严格遵守之外,一些习俗,如不能走访亲友这样的规矩不遵守倒也没多大问题,一般是人家嫌弃晦气,不愿意走访,遇到那些不忌讳的人也照样来往。
    更何况那些没有自己的资产的人,若是因为需要守孝而不能去给别人干活,那迟早得饿死。
    所以赵长夏每天依旧会出门到田里干活,只不过她的身上依旧穿着丧服,这样别人一眼就知道她在守孝,不会故意去触霉头。
    曲清江倒是清闲。那些知道她在守孝的人不会轻易登门,也不会雇她去教自家的女眷刺绣,因此她得以在家静下心来琢磨新的刺绣技艺。
    目前她所学会的针法有十二种,但她记得她娘会十五种针法,只可惜还未完全传授给她就不幸离世。她若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必须琢磨出剩下的三种针法,甚至更多。
    而赵长夏送给她的那一套绣花针给了她极大的帮助,使她的针法更加细密、丝理的变化也更加灵活细腻,就算凑近了看,也看不到针线混乱的地方。
    就连不懂欣赏艺术的赵长夏在耳濡目染之下,对刺绣的眼界也逐渐变高,在外看见人家穿的衣服上有绣作时,往往会在心底点评一番,觉得对方的技艺不如她娘子。
    曲清江心无旁骛地钻研了大半个月,很快便到了端午,正好这天是曲锋的五七,也就是第五个七天,时人讲究烧七,每逢七天就要祭奠一次,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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