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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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令皱了皱眉,虽然他的逃户身份是过去式的,可也说明他的不安定性。
    他道:叫他过来,我有话问他。
    里正连忙高声喊:曲家的上门女婿,过来一下,明府有话问你。
    赵长夏:
    什么时候她的运气变得这么差了?
    她走了过去,行了个给尊长行的礼,她不懂文人的礼节,也不敢随便作揖或鞠躬,毕竟稍有差错就会被人所嘲笑。好在曲锋在世时,她跟着学了点向尊长行礼的礼节,如今随便应付一下吧!
    县令颇为意外,他还以为乡野之民都是些不懂礼节的粗鲁之人,没想到还有个恪守礼节的地位低下的赘婿。
    它注意到了赵长夏短褐内穿着的孝服,问:家中可是有人去世了?
    赵长夏:
    不是吧,把我喊过来只是为了问这个?
    她答道:四月份时,小的丈人不幸病逝。
    县令又问了一些有关曲家如何治丧的事情,赵长夏都小心作答了。
    这时,围观的百姓中有人低声道:他的丈人去世,他并没有厚葬其丈人,去世才半个月,便匆匆下葬了。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的神情各异,里正跟乡书手等面面相觑,主簿则皱着眉头,倒是县令也十分诧异地看着人群,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话像是鼓励了那说闲话的人,他立马站了出来,将曲锋去世后,曲清江与赵长夏的那些操作,告状般告知了县令。
    赵长夏瞥了那村民一眼,认出他是当初偷水稻被自己收拾过其中一个人。
    这人虽然畏惧赵长夏,但想到如今有县令做主,赵长夏八成要完蛋了!
    便又大着胆子状告她:他不仅不孝,还十分豪横,乡人凡是有得罪他的地方,他必定报复,小的还被他打过!
    县令怒道:竟然还有这种事?!你何以无故打人?他质问完了赵长夏,又问里正,你何以不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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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长夏道:回禀明府,我并非无故打人,我反而还要找明府讨回一个公道。这小贼曾在春耕之时偷挖我家的秧苗,被我人赃并获,我不过是小惩大诫,教训一下他,并未报官处置,没想到他会对此怀恨在心。
    如果新县令真这么重视农桑,自然不会轻饶这种损人田地庄稼的事情。
    果然,县令更加生气了,质问那村民:小贼行径,还有脸反过来诬告他人?!
    那村民目瞪口呆,辩解道:小的没有,大家都可以帮我作证!他这是污蔑我。
    围观村民:
    他们躲官吏都还来不及,怎有胆子上前帮他撒谎?
    那他何以无缘无故打你?县令问。
    村民:
    里正见状,赶紧让壮丁上前来将那村民赶走:还不下去?那是你与赵长夏的私人恩怨,在明府面前胡咧咧什么!
    他恨死这村民了,出来闹这一通,也不管真假,这不就告诉县令,他没管好村子,才会发生这种鸡飞狗跳的事情嘛!
    县令也没兴趣揪着这件事不放,毕竟这件事发生在春耕的时候,事情早有了结果,应该没有什么冤情。他也不关心曲家吃绝户的那点小心思,毕竟民不举官不究,曲清江没有告官,这又是人家的家事,只要没有违反朝廷律令,他也不好管这事。
    真正令他感兴趣的是曲家薄葬之事,他感叹道:时人重厚葬,认为此乃极孝的表现,可厚葬往往劳民伤财
    原本幸灾乐祸等着县令批评曲清江跟赵长夏不孝的那些人都傻眼了。主簿与里正有些懵逼,这上官怎么还唱反调了?
    主流的世俗观念便是应该厚葬来彰显孝心,主张薄葬的毕竟还是少数,没想到这个县令就是那部分少数人!
    赵长夏也有些意外,虽然薄葬是曲锋的遗言,可说出去确实容易被人戳脊梁骨,没想到这县令这么开明。
    而县令对这事这么上心的原因,她猜县令或许是想倡导薄葬和教化治下的百姓,正好遇到曲家这个例子,他便拿出来做典型。
    她猜的没错,县令今日到乡里走动,除了劝课农桑之外,便是宣扬德化。他目睹了无数人为了厚葬先人而弄得倾家荡产,对此十分痛心,对厚葬之风也深恶痛绝,然而他一个人的力量太弱了,实在是没法改变百姓的观念。
    遇到这一例,他如何不意外和惊喜?!
    县令当着众人的面称赞了曲锋的节俭观念之优秀,又表扬了曲清江与赵长夏能够听从亡父的遗愿,是为大孝。
    众村民:
    感觉被县令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人群外的曲氏族人听了,对县令包庇赵长夏的举动颇为不满,毕竟他们劝曲锋立嗣的行为放到全县,也没几个人会说他们不对的。但他们还不至于胆大包天去得罪县令,便只能咽下了这口气。
    虽然县令只是口头的表扬和称赞,甚至连赵长夏叫什么名都没问,但村民们可是看明白了,县令不会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会因为赵长夏的大胆叛逆之举而处罚他。他们若敢得罪赵长夏,被他教训了,也只能算是自讨苦吃。
    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县令为了缓和气氛,忽然指着赵长夏腰间的香囊,道:这个香囊上面的刺绣很是精致,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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