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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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有什么疑问?曲铭谨慎地问。
    曲清江起身,冷笑道:你们听了田氏的一面之词,又听了所谓人证证明田氏在这八个月的时间没有接触过别的男人,可你们难道忘了?除了这个稳婆之外,又有哪个不是她所密切接触的男人了?
    她不想给田氏泼脏水,毕竟同为女子,知道以贞操来对付一个女人是极为卑劣的,可谁让田氏贪心在先呢?她不能任由田氏弄个野种回来假冒是她爹的孩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污蔑我们?!郎中跟那几个田氏的乡人立马跳出来指责曲清江,你说这些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曲清江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们,道:我爹仙逝前两个月已经病得在床上下不来,他又有什么精力去造人?这事,四叔父你最是清楚。
    噗有人听她将床笫之事说成造人觉得直白的同时,又有些好笑,忍不住笑出来。
    不过由于现场的情况太严肃,这人笑了一声后倒是不敢再笑了。
    曲镇脸上有一丝尴尬,他道:那时候三哥确实已经病得很难动弹了。
    田氏却一点都不慌,道:郎君虽然无法动弹,可也不是不能享受鱼水之欢。
    有人附和她的话:曲娘子只怕是没跟自家赘婿试过这个姿势吧?
    再严肃的场合被这么一闹,顿时成了开黄腔大会,男人们笑成了一团。
    里正也想笑,但顾及自己的身份,还是端住了,他道:再闹就全部赶出去!
    曲清江知道她爹病重之时,田氏跟李氏是轮流照顾他的,她身为他的闺女,不便总是待在他的房中,因此她也产生了一丝动摇:难道真的是那时候?
    这时,赵长夏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她脸色一变,目光从曲氏族人的身上梭巡而过,最后看向田氏的眼神更加凌厉:你是觉得我爹已经病逝,无法再开口反驳你,所以你就以为自己可以肆无忌惮地将一个野种说成是他的孩子?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也无意跟你争家产,我只是想给孩子一个名分,让他认祖归宗,家业什么的,我都可以不要!田氏委屈道。
    人家什么都不图,只图一个认祖归宗,这不过分啊!众人纷纷说道。
    曲清江冷笑,说着不图,实际上认祖归宗之后的下一步就是名正言顺地继承曲家的家业,而孩子的名字已经记在族谱上,就算田氏食言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到时候曲氏族人就能光明正大地将她跟赵长夏赶出曲家。
    乐娘,你是决意不认这个孩子了?曲铭问。
    曲清江道:不是我爹的孩子,我为何要认?
    那我只能去官府,找青天大老爷替我主持公道了!田氏呼道。
    众人寻思:真去报官啊?那应该是真的吧,毕竟如果是假的,被官府查出来,那可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赵长夏虽然怀疑曲氏族人贿赂了官府的人,但她并不清楚是谁,若是县令,那可就难办了。
    不过她觉得不大可能是县令,他显然不是小门小户出身的,至少家里有些底蕴,所以除非是花重金,不然贿赂不动他。而曲氏族人若能拿出这么多钱贿赂他,又何必去盯着曲家的这点家产呢?
    县衙里有正儿八经官职在身的不多,辅助县令管政务的县丞、管户籍财政的主簿,与管治安的县尉都是佐官,其余的就是胥吏。
    而这些官吏中,除了县令的薪水最多之外,其余人的薪水都很少,因此是最有可能收受贿赂的。其中负责治安管理的县尉跟管政务的县丞嫌疑最大。
    赵长夏心里有了决断,她正要说话,人群外忽然传来一道女声:等一下!
    众人让开一条路,发现竟然是仍旧穿着孝服的李氏。
    田氏看见她,仿佛想起了什么,脸上顿时闪过慌乱的神情。
    曲铭对这脱离自己掌控的枝节也十分不满,不管李氏想做什么,他直觉告诉他不能让她如愿,于是道:祠堂重地岂是你一个卑贱的妾可以进来的?出去!
    曲清江虽然诧异她会出现在这里,但这时候也想看看她要说什么,便道:大伯父着什么急?田氏不也是妾吗?她进的,李小娘为何进不的?
    这能一样吗?!
    说起来,这几年其实日夜陪在我爹身旁照顾他的,多数时候都是李小娘,包括我爹去世前那两个月。
    一直沉思的曲镇开了口:不妨听听她的话。
    一旦破开了这个口子,曲铭想要再捂住它就不容易了,但他不让李氏进来便显得可疑,无奈之下只能让李氏进来。
    李氏看着田氏,十分失望:红儿,我没想到你会如此歹毒。郎君仙逝前的身体如何,你难道比我更清楚?你知道郎君平日喝的是什么药吗?你知道每种药是多少份量吗?你知道郎君每夜起夜多少回、发作时是怎样的吗?
    李氏并不咄咄逼人,但每一个问题都搅得田氏的内心越发慌乱。曲铭见状,觉得不妙,忙不迭开口:你说这些做什么?这事跟田氏怀上孩子有什么关系?
    李氏拿出了一本书,目视他:这是我近一年来照顾郎君时所记的情况,包括郎君是何时辰起夜的,每次发作时的病症。因为赵太医说他需要确定郎君的病情,哪怕只是一次咳嗽,是否有痰、是否咳出血也要一一记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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