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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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者之间是否有过节;
    最后,衙门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县丞与县尉勾结、违法乱纪,县令身为一县之长官,又是否之情?
    赵长夏、曲清江与李氏并不管官场上的事情,她们想要讨回一个公道,希望官府能严惩诬告她们的曲氏族人。
    r/知州也认为这案子确实该先结了,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曲锦:曲锦,你诬告堂侄女、堂侄女婿、堂弟妾谋杀,一旦他们的罪名成立,便是死罪。你这是想置他们于死地,用心何其歹毒!
    曲锦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小的、小的知道错了,小的只是一时糊涂,听信了谗言
    谗言?
    曲清江道:官人,诬告我们的主谋虽然是他,可也有教唆他这么做的共犯,请官人明察!
    她指向了曲铭,及在场的曲家几个儿子。
    你曲铭正要开口骂她,知州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她所言可是事实?
    不是!曲铭立马将自己摘得一干三净,小的也是听说的!
    那你何以在此?
    曲铭正要辩解,那边的曲锦却因为他这么干脆利落地将自己从这事里面摘出去,将所有的罪责都留给他一个人承担而感到愤怒,叫道:大哥,你不能什么都让我一个人担着!
    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什么兄弟情谊都是假的,只有兄弟阋墙!
    吕继简轻飘飘地说道:按律令,诬告者反坐。
    他看了曲锦一眼,可知反坐是何意?
    曲锦摇头。
    他一介平民老百姓,平生就没多少机会接触官府,哪里会知道律令呢?别说他了,便是连他们的儿子曲湖、曲源,也不怎么了解律令。因为他们只读经义,认为律令是明法科才该了解的,不能将时间浪费在熟读律令上面。
    吕继简叹息他的愚昧,又毫不意外他的愚昧,要不是愚昧,会在毫无证据的前提下,就将人往死罪里诬告吗?
    意思是,你诬告他什么罪名,那你身为诬告者,便是什么罪名。吕继简道,按律令,他若真杀了其丈人,那他便是死罪。你诬告他杀人,他无罪,那你便是死罪。
    曲锦懵了,过了会儿,众人只看见他的身下有液体溢出,却道他这是吓尿了。
    不、不、不,我不是诬告他们的人,不是我,是我大哥!曲锦反应过来,求生欲使他开始疯狂地指认旁人。
    曲铭听到吕继简说死罪的时候也吓得险些晕过去,被曲锦这么一指认,他急得什么都顾不得,连连否认,并且表示自己对此事完全不知情。
    曲锦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爬起来,冲过去对着曲铭的脸就是一拳。曲铭也不遑多让,扯着他的头发跟他厮打起来。
    兄弟俩上演了一场狗咬狗、兄弟阋墙的大戏,知州却没时间在这里跟他们耗,让人将他们分开,问:到底谁是主谋?
    他!兄弟俩互相指认对方。
    知州头疼,打算将他们统统都关起来,改日再判。
    而兄弟俩看到了陈县丞,秉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自私自利天性,他们将陈县丞拉下了水,想着他或许能有办法救他们!
    陈县丞面色一沉,虽然巴不得他们立刻被处死,但为了能让自己减轻一点罪责,他还是被迫替他们申辩:
    虽说诬告罪反坐,但诬告的若不是谋逆等死罪,其余死罪,在判罚之前只要坦诚诬告的行为,便可减刑一等,免去死罪,只需流放三千里。且他们是曲清江、赵长夏的族亲长辈,又可减刑一等,只需流放三千五百里。2
    比起处死,流放的刑罚让曲锦与曲铭得以继续苟延残喘,他们总算没有了拉着众人一起死的鱼死网破的念头。
    但陈县丞忘了,这儿有比他更为熟读律令的吕继简在。
    吕继简笑道:你这律令只怕是读了一半,漏了一半。判罚之前若能坦白诬告行为确实能减刑一等,可他们至今都没有承认自己的诬告行为。其次,纵使他们是族人,但若诬告年纪辈分比他们小的,小功及以下关系的晚辈,则不予减刑。3
    曲清江是曲铭、曲锦的堂侄女,本就是小功,五服中,只需为对方服丧五月的亲疏关系,而且曲清江虽然招了上门女婿,却依然属于出嫁女的身份,所以她跟他们的关系又更疏远了,是仅需服丧三个月的缌麻关系。
    因为血缘关系太远,所以在律令里,因血缘亲近而能够减刑的情况,并不适用在他们的身上。
    吕继简坏心眼地勾起一抹笑:所以你们只有一次减刑机会,那就是要趁案子决断前承认诬告的事。而且你们都别争,鉴于你们的关系都在大功以上,所以共犯只比主犯减刑一两等而已,谁都逃不掉。
    他说完,曲铭、曲锦两家人算是彻底蒙圈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17号)要跨市跟友人聚餐的,所以晚上本来打算只码3500字。但是又怕断章断得太销魂,让你们还没爽到那个点就中止了,太残忍了,所以就熬夜码了5000+让你们一章爽完。
    1参考《宋代提点刑狱司制度研究》关于检法官的职责说明。
    2、3诬告罪的相关内容参考《试论宋代诬告罪的犯罪构成及量刑原则》;刑罚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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