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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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凝了良久,眉目里满是复杂的情愫。
    末了,他才朝顾九温柔一笑道:“九儿的呢?”
    “嗯?”
    “九儿你的呢?”他再问,没有丝毫的厌烦之色。
    顾九恍然大悟,从布袋子中拿出最后一个,素白的衣衫上绣着浅浅碧色花朵,碧色的腰封和浅碧色裙裾,他一眼就能认出这是他第一次给她买的衣裳,只是人物的表情终究是把他逗乐了……。
    少女一个劲的数着箱子中的银元宝,还有几滴汗水应景的飘落。
    “放在一起吧……”他轻叹了一声将三个枕头放在一张空置的梨木椅上,这是那日他们对弈时,靳南衣坐的位置。
    他俩凝着那椅子上的三个布偶良久,久不做声,仿佛他们三都在,那个男子还在……
    末了,寡月才开口道:“九儿你做得很好,可是你知道我不希望你这么辛苦。”
    她当然懂,可是她更不想他辛苦啊……他可知,他不开心,她更不会开心,她知他胸怀天下,她知他心中执念一日不除便是入了魔道也不会罢休,她正因为知道,所以才去尝试,什么时候起,她的可为与不可为里都包含着一个阴寡月……
    “你呢?”她伸手想抚平他眉间的惆怅,又瞥见他眼底的深痕,手垂了下来,“你又何尝不是一样辛苦?”
    “我与你不同。”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是男子,累点辛苦点无……”
    他突然有些说不下去,瞥见顾九清澈的眉眼中的复杂神情,还有一丝受伤……
    他心中惊骇一瞬,想伸手去楼她却是止住了。
    “按理受礼教影响更甚的当是他啊,怎么……”是你……顾九顿住了,当自己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已经说出口了,说出口便是覆水难收……
    少年身子一震,就那般僵在那处。清澈如古潭的凤眸之中黯淡再黯淡下去,就像心中的温暖一点一点的消散,却又无可奈何至极,怨谁,都怨不起、怨不得……
    “寡月,我……”顾九支吾了一声。
    落目依旧是,少年的浅笑,他修长的手落在她的肩头,柔声一叹:“九儿,我送你回房睡觉吧。”
    “嗯……不必了,我……”还未等她说完,那人已走在了她的身前。
    素手拉开门扇,冷风入室,凉意扑面而至,却不及他心头的凉意。他突然偏执的认为若是死去却能长久的以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形象保存在顾九心中,似乎是一件不错的事。
    待顾九出了房门,他忽地轻不可闻的捂上胸口,却是依旧柔声笑道:“九儿……自己回房吧,我……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从不说谎的男子,总是比别人狼狈很多。
    他几乎是在一瞬间掩上们,靠在了门框上,心中的酸涩自心底涌上,红了眼眶。哥哥我好羡慕你……。
    她不喜欢我,似乎一直都是,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接受过我。在见了你,我才知道她能笑得那么美,而在此之前我永远也做不到让她开怀的笑,开怀的语,那夜的你们,是如此般配……
    ——
    门外秋风肆虐,顾九在长廊处站了好一会儿,寒风扑面而来,
    究竟是她太偏执了,还是……只是方才一瞬的心酸,只因他是男子,所以要保护她么?那些她昏迷的日子里,他照顾着她也只因他是男子。她唇角扬起,笑了笑,她不要他的舍命保护,她只要他开心的活着。
    所以才无心说出那句,只是那一刻她陡然想到靳南衣,而直觉告诉她靳南衣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女人的一生都在比较男人,她不想承认是在比较男人,潜意识里却有将他们做比较。只是世人对待两个相同的事物,总会是拿来做比较的,无论是找出容貌的不同,还是本质的差别……只是,她于他,会不会变得庸俗而廉价了……
    似乎是听到一阵咳嗽声,隔得那么远,她还是听到了,她止步猛然转身望向长廊那头,那头房间里的灯却是陡然熄灭了……
    就如光明一瞬消失,身临黑暗的身子一般,顾九的心也在一瞬落空。
    寡月,总是将他藏在让人看不到,摸不到的地方,而女子却喜追逐于这种神秘而遗世独立的美,然后一步一步沦陷。他们间到底谁是被动,谁是主动,大抵是说不清了。
    而靳南衣,如阳光般的存在,阳光的温暖是主动的接近,他散发出的力量能将周围的人和事都感染,他们二人一个是光一个是影……
    等听着长廊那头步伐声渐渐消失后,寡月才重新点燃房间里的灯,摸出药来……
    他内力深厚,他知道顾九就站在长廊处没有回房。
    只是一瞬胸肺部难言的不适感袭来,他猛咳几声后,快手熄了灯。事后他仍是自嘲,她的心里没有他,他太过高估自己了……
    次日清晨起来的时候下着滂沱的雨。
    顾九站在门外,一直望向长廊的那头,想看清那人在不在。
    却见卫箕走来:“顾姑娘,公子和我哥出去了。”
    “你哥?下这么大的雨他要去哪里了?”顾九问道。
    “华胥楼主来找,公子是不会推辞的。再就是顾姑娘未起,留我哥那粗心的人在,公子不放心。”卫箕笑着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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