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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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赟选了靳南衣,不是没有理由的。
    征西凉,如今仗未真真打起来的时候,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且,谢赟不相信,西凉人会坐以待毙,恐怕早已准备好了,若是大雍被动受战,也指不定是谁输谁赢。
    次日,寡月果真就在正中门前等着了。
    谢赟的早朝后是最末一个出来的。
    远远的他就瞧见正中门前等候着的素衣少年。
    他凝了眼寡月,用惯常的轻柔声音道了一声:“你跟本相来。”
    寡月不明所以,跟着谢赟前去。
    谢赟的确是最末一个出来的官员,可是跟着寡月的还有一条小尾巴。
    萧槿从宫门处钻出,她自是不懂谢赟这个时候为何要找靳南衣,因他是靳公之孙,与谢氏也算是有牵连,莫非连谢赟也想对靳南衣不利?为了他的两个算不上亲,又算不上不亲的嫁入靳氏门楣的姐姐?
    萧槿微微蹙眉,忽地想起一事,今日个上头不是下令各地征粮?萧槿垂了垂发胀的脑袋,颇为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寡月坐在太傅的车上,没有料到,太傅找他会是……这么重要的事情……
    他本以为谢赟会因谢家两个姐妹之事来刁难于他,倒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是,谢赟为何要选“靳南衣”?
    谢赟瞥了眼身旁拘谨的少年,苦恨他改不了一个“谢”姓,谢氏姐妹之事,他不想管,可是谢家容不得他不管,他虽表面拒绝……到今时,连他都弄不懂自己是什么心思了。
    昨夜向翰林要靳南衣,到底是为什么?
    让靳南衣远随大雍军队远征西凉,他的本意是什么?
    他修长的手揉了揉额头,他并不是想靳南衣去送死的,只是想调开些。
    “你意下如何……”终于他还是象征性的问了一下“靳南衣”的意见。
    寡月低垂着眉目,拱手朝着谢赟道:“全听圣上与相爷吩咐。”
    他答的果断坚决,本来,他身在朝堂,身不由己,由不得他去与不去。
    谢赟垂下揉着额头的手,沉声道:“你不必回去了,我会命属下同你家人说,顺便将你的衣物取来,你直接去慕营吧。”
    寡月震了一下,如何?他连作别的时间都没有吗?卫箕、卫簿还有於兄……他们又会如何想?
    “相爷……”他开口想争取一下。
    “不必多说,这是军机,泄露了你担不了。”谢赟是很少同人解释的。
    寡月住了嘴,低垂着头,在过皇宫北的时候谢赟唤他上了另一辆车。
    寡月便是坐着那两车去了慕营。
    他回头望了眼渐渐远去的街市,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还能回来吗?
    他唇角无奈高扬,若是死在战场了,也好,早些去陪九儿。
    一切听天由命,能活着,便竭尽全力完成该完成的使命。
    寡月到了慕营,竟是被引去主营旁的偏营,来人说慕将军与几位将军在军中议事。
    寡月怀中揣有明黄的圣诏,是谢相给的。约莫着等了一个半时辰,突然有个人来了引来了一个小厮。
    那小厮是谢相府的,将两个包袱交与阴寡月后,看了阴寡月一眼,作揖离去。
    等人都走后阴寡月才拆开包袱,一包是大雍史官负责记录用的纸张,还有一些翰林院的东西,总之是他办公用的;另一包,他一看就知道是自己常穿的衣物……
    他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是该说丞相的人快,还是卫箕卫簿快。
    包袱里头还有两封信,一看便知是赶着写的……
    寡月想留着日后再看,便没有拆开,他将包袱收好,便听到有人来唤:“将军要见靳大人。”
    寡月一理衣袍,随着那人去了。
    寡月进了营帐小小的骇了一下,目光不动声色的落在一旁的夜风身上,没有眼神交流,他不想让人看出什么,径直的朝着坐在营帐正中高座上的慕长安行礼。
    “免礼。”声音冷硬、淡漠。
    慕长安显然对“靳南衣”并无多少好感,他虽久不在朝野倒也知晓大雍第一个三元及第者,靳南衣之事:江南科场为太傅萧时除名,又为璃王卿泓钦点解元,在会试之前当着今科学子的面给当朝吏部侍郎萧槿下了帖子,又不知怎么在礼部会试上真成了会元,后来状元及第,却又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言其已有未婚妻子,拒了萧槿。此等人城府极深,在慕长安眼里看来不过如他容貌一样,小白脸一个。他不懂相爷为何选派此人前来?
    慕长安,终究是贵族,哪里能理解寒门学子之心酸周旋,运筹帷幄,没有如寻常人一般的好身体,于阴寡月而言这条路难且艰辛。
    阴寡月自是听出他言语中的冷漠,他未曾多言,行了礼又自行站起,走到一旁。
    “你就先跟着叶将军。”慕长安随口说道。
    夜风与寡月却是眉目一动,颇有默契的勾唇。
    “禀将军,吏部临时征粮,还有我军储备的粮草明日凌晨便可以备好。”夜风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听候将军安排。”
    慕长安摸着下巴道:“明日你领兵三万速速启程,后面的粮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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