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是黑莲花 第6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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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能揣测天意呢?
    何况已近人间四月,再冷能冷到哪里去?
    他倒是同意赵衙役说的。
    杞人忧天。
    “将窗户关上,省得被风一吹又染了风寒。”薛县令沉声,又低下头去看手上的书。
    这对儿夫妻伉俪情深,房内只有他二人,因而是薛夫人她起身去关的窗户。
    薛夫人刚放下手上绣品行至窗檐,正要将支撑窗棂的木棍卸下,外面呼的一阵冷风吹来。
    她被刮了个劈头盖脸,冷得牙齿都在打颤。祝县令窗对面桌上的宣纸遭风一吹,哗啦啦地掉了一地,在低空飞舞。
    好在薛夫人手没闲着,一把抽了木棍,这才挡住风。
    大风刮过,她的发髻被吹散,头发糊了一脸,好不狼狈。
    薛县令急匆匆地站起过来察看:“这是怎的?”
    薛夫人便又打了个喷嚏,这下来不及用帕子捂嘴,鼻子被冷得又麻又酸,半天才说出来话:“刚才突然刮了好一阵妖风,把我吹的。”
    她说着打了个寒噤:“真是冷得要命,都这个季节了,简直太是反常。”
    薛县令心头一沉。刚才那风他也感受了些,和冬日的刺骨寒风无甚分别。他一下子又想到白日里赵衙役说的那些话。
    细思下来,他很快便察觉出不对劲。
    若祝家人只是杞人忧天,怎会当真置办那么多冬日所需之物?而且还要落脚济北。
    不是有十分准备,将银钱花在这种地方,实在太冤了些。
    “老爷?老爷!”薛夫人絮絮地说了许多,并不曾得到薛县令的回应,于是抬头一看,发现他在出神,当即气得轻轻推他一把。
    “夫人。”薛县令自知理亏,带了些讨好唤了一声。
    “罢了,也不知道您在想什么这么专心。”她单手扶着发髻到房外叫了丫头进来为她整理仪容。
    薛县令叹了口气,倒真将心中所想遮遮掩掩地吐露了些:“我在想这风不平常啊,明明都立春了,怎么还能有这样冷的风。”
    薛夫人坐在菱花镜前任由丫鬟篦着头发,一面答他:“老爷怎么如此大惊小怪,倒春寒不也是常有的事?”
    哦,倒春寒。那是春日里常有的事。
    薛县令敲了敲脑袋,怪自己有些魔怔了。
    怎么能有人窥见天机呢?是他大惊小怪。
    ……
    宗豫还未睁开眼就感觉到自己被一阵软软地戳弄。
    因着白日那些无端思绪,他心中不适,刻意变猫变得晚了些。
    祝星手的触感他最熟悉不过,哪怕不睁开眼,他也感受得到是她在戳他。
    什么心思都化为小小的欢喜与无奈。
    宗豫缓缓睁开黄金瞳,入眼便是少女的雪肤乌发。
    “小鱼,你今日睡了好久。”祝星柔柔地声音中满满都是担忧。
    他最了解她,听得出她是真心记挂着他。
    宗豫心中轻叹,站起身很熟练地拱了拱她的手腕。
    没想到祝星一把将黑猫搂在怀中,紧紧抱着,像是珍宝失而复得。
    宗豫正好贴在她心脏处,加上又是猫身,将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听得再清楚不过。
    她的心跳得并不强烈,却很快。
    “如今倒觉得我也并非什么都会。”少女清冽的嗓音似泠泠甘泉自他头顶传来,“若你生了什么病,我却一无所知。”
    宗豫微愣,她在害怕。
    “这世上我就只有你了。”他抬头,对上少女专注的眼,感情太过炙热以至于他下意识地想要逃。
    宗豫闭了闭眼。
    他又何尝不是?
    尽管她只是将他当□□宠,并不知道他芯子是人。可这一刻之后,她在他的心中与复仇一般地位。
    而他会像她身边的其他人那样又更甚,将一切给她,尽管她从不开口要什么。
    “姑娘!”青椒的声音自外间灌入,“小鱼可醒了么?羊乳温得刚好,还有鸡鱼。”
    “醒了的。”祝星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弱不禁风的娇滴滴贵女样,将黑猫放在膝上垂眸来回摸着。
    今日她的手法格外暴躁,宗豫总觉得自己要被她撸秃。
    奈何是他醒得晚才惹出的这些事,只能自己消受。
    青椒和花椒一人端着羊乳,一人端着猫饭一同进来。
    见着黑猫如往常那样慵懒地伏在祝星膝头,二人一齐松了口气。
    青椒往榻上的小几上布菜,又对着黑猫道:“小鱼,你今日迟迟不醒,可把姑娘急坏了。姑娘一直陪在你身边,等你醒来。”
    宗豫讪讪,好在他如今只是一只猫,可以厚脸皮地装作听不懂。
    现如今再想想他白日里那股情绪,他尴尬得无地自容。好在他如今是猫身,可以当作那想法不是自己想的。
    长年累月的人猫之间切换,宗豫的性格多多少少有些变化,最显著的一点便是他脸皮厚了许多。
    实在是他做猫时半推半就做了许多突破底限之事,后面突破着突破着,便习惯了。
    譬如为了讨好祝星向她撒娇卖痴。
    种种历历在目,不能细数。
    这般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再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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