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粉黛无颜色 第191节(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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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玉环还是寿王妃呢,后来不是做了贵妃么,万千宠爱于一身。”
    嬷嬷大惊:“您忘了吗,这宫里已经有一位贵妃了呀。”
    太子妃眼尾挂着不屑:“她不是已经被废了么,一个人老珠黄,失了宠的女人,我还怕她不成!若非她妖媚惑主,宫中怎会多年没有广选妃御,害得我只能嫁给这个混蛋!”
    话音刚罢,太子宗昱怒气冲冲进了垂花门,不等宫娥抬手,一把扯坏了湘妃帘,带着满身的酒气进来,扬手两个巴掌,响亮地挥在太子妃俏生生脸上,口中咒骂着:“妈的!叫你跳个舞扭扭捏捏的!当谁看不出你的心思,孤总共临幸了你几次啊,像个木头人一般无趣,还偷偷吃着避子汤药!”
    太子妃捂着脸衔悲茹恨,流下忍耐的泪。
    总有一天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太子又要再打,外头一个内监的声音:“启禀殿下,大总管来了,传陛下口谕的,要您明日到大正殿上朝,即刻随仪仗进宫,今夜与永庆殿为先淑妃守孝,不得有违。”
    太子心下咯噔一声,眼睑骤然跳动起来。
    太子妃一语成谶,翌日朝会,芸芸乌纱跪在两旁,皇帝端坐金龙宝座,低眸摩挲着扳指,小柱子立在阶上宣读诏书:“朕惟天子命躬于社稷,司牧黎庶,咸立上嗣,以守宗祧,皇太子宗昱地惟长庶,位居明两,而槃木之质,邪僻是蹈,疏远正人,亲昵群小......今于其母孝期酒肉声色,上违天意,下失民心,岂可守器纂统,承七庙之重,故褫夺太子之位,贬为莒王......”
    人群中的沈从武面无表情,眼底闪烁着冷光。
    太子跪于当下泣不成声。
    今日上朝的还有诸皇子,身着赤玄大朝服,头戴大弁,秉着玉笏板立在百官之前,二皇子和三皇子俱是为太子感伤,五皇子自知低微,不敢肖想那个位子,是以不喜不悲,六皇子宗旻和其弟七皇子宗晖对视一眼,压抑着喜悦之情。
    回到清云殿,宗旻和弟弟将弁冠扔的高高,徐昭容忙吩咐宫侍关闭殿门,万一传了出去,陛下正值盛怒之中,焉知不会一起发落了。
    宗旻对着母亲跪下,拱手一叩,兴奋道:“娘,多少年了,我们终于熬出来了!”
    徐昭容含泪抚摸儿子的发束,如在云里雾里,不敢高兴太早:“还有二殿下和三殿下呢,万事未尘埃落定前都有不可预知的变数,不能掉以轻心。”
    宗晖道:“娘,你放心罢,他们的天资都不及六哥,父皇猜忌右相,即废了大哥,二哥身为一母同胞,自然也失了机遇,况且他不是颖悟超群的人,至于三哥,他更是庸俗平常,父皇不可能舍六哥而选三哥。”
    徐昭容拍拍儿子的肩:“你们现在大了,应当多多与那些公卿子弟结交,学得谦卑些,让他们有好感,将来万事可期。”
    宗旻理解母亲的担忧:“您还忧虑九弟对不对?”
    徐昭容眼色一沉。
    宗旻忙道:“父皇连发两道诏书,明告天下九弟年幼不做大统之选,不可能朝令夕改,而且他的母妃已经被贬黜失宠了,我有直觉,那个位子非我莫属,皇祖母那个梦,是上天的预兆。”
    徐昭容笑着将两个儿子抱入怀中,泪溢出眼眶:“我一生不得意,旻儿,你可一定要为了娘争气啊,今后要愈加奋发,让娘终有一日赢回尊严。”
    “是,儿子谨记了。”宗旻想说,贵妃已失势,穷寇勿迫,母亲是否可以放下宿怨,接纳了可儿。
    话到齿边咽了回去。
    当下时日尚短,还是不要惹得母亲不快了,也许时间会冲淡她们之间的龃龉,等我登基大宝,定要迎娶可儿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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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后初霁,骄阳复炽,庭前的紫藤纷纷落,湿洇洇的青石地铺了厚厚一层紫珠碎玉,枝叶扶疏间映下斑驳细碎的光,鸣蝉嘒嘒,困人天气日初长,定柔坐于窗下小榻,捻着针线打了个呵欠,手中纫着一件男子的夏衫。
    雨浇的透了,屋子弥漫着荫凉之气,八卦炉熏着清甜的杜蘅香,小宗时睡在摇床里呼呼打睡鼾,举着肉嘟嘟的小拳头。
    这孩子是个极淘的,比姐姐和哥哥淘了数倍,出了月像是开窍了,定柔第一次知道原来淘孩子这样折磨人的,白日除了吃奶几乎不睁眼,像只困觉的小猪崽子,夜里一趟黑就机灵了,两个眸子乌溜溜地打量四周,才这么点的娃娃不肯仰着了,哭的嗓门洪亮,一里地外都听得到,闹着偏要抱起,还不让宫女和保姆碰,好像会识别母亲的味道,又不肯待在屋子里,定柔昨夜抱着在庭外看星星,后半夜换给了师姑。
    皇帝每日下晌奔马来看一眼,匆匆来,匆匆去,朝上的形势一触即发。
    妙清师太和张嬷嬷从廊下过来,一个捧着汤盅,一个抱着尿布。
    进了厢房,妙清眉头一蹙,怪道:“你这才出了月,日子还短呢,怎么能做针黹呢,仔细伤了眼。”
    定柔脱下顶针,将针线安置进筐子,妙清放下汤盅,拿起看了看是男人的东西,有些不悦,修道几十年,澄心清意,抱元守一,视男子为污泥做的骨肉,都一个臭德行,总觉茜儿这般的,是被那臭男人亵渎了。
    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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