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后我嫁给了泥腿子 第263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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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卑职只是有些吃惊罢了。”李鹊说,“因为参见公子时,卑职就说过自己的名字。”
    “你叫李鹊,但是在李鹊之前,你又叫李雀儿,”傅玄邈说,“我很想知道,在李雀儿之前,你最初的名字又叫什么?”
    “……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我看你有几分眼熟,或许我们之间……从前有什么渊源也说不一定。”
    李鹊心里一惊,筝弦再次弹上指腹,一滴血珠落在了筝面上。
    “公子说笑了,卑职出身卑贱之地,容貌又如此粗鄙不堪……若是从前有过渊源,公子定然不会忘记。”李鹊道。
    “既然和我并无渊源,难道是和我傅氏有所渊源?”
    傅玄邈端坐一旁,大袖铺展,神色平静,半真半假的语气让人难以揣摩其真意。
    李鹊低声道:“公子折煞卑职了。”
    接二连三的血珠滴落在筝弦上,筝面变得血迹斑斑。李鹊的手指被锋利的筝弦割得稀烂,十指连心的疼痛让他额头上布满冷汗,然而傅玄邈没有喊停,他也只能继续弹奏下去。
    “我在寿平村,曾命李主宗寻一个叫李鹜的人。”傅玄邈说,“这个人,后来找到了吗?”
    “……”
    “为什么不说话?”傅玄邈的声音轻若云雾,“因为你在思考,我究竟知道了多少对吗?”
    冷光一闪,筝声在尖锐的噪音中猛地中断,一声闷哼堵在李鹊紧咬的牙关里。
    他的手上多了一片半月形的拨片,尖锐那一头深深插入他的血肉,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涌了出来。
    “李鹜的秘密,我已经知道了。”傅玄邈说,“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的秘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李鹊的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因为傅玄邈握着拨片,在他的手背上慢慢转动。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他脸上依然是那副风淡云轻的表情。
    像竹,像莲,像一切清净事物。
    “公子,车马已经备好。”燕回从小径另一边匆匆走来,抱拳道。
    傅玄邈从拨片上收回了手,冰冷的视线在李鹊完好的另半张脸上徘徊。
    “……不用急,你还有许多时间来编织你的谎言。”他说,“我有信心让你自己张口。”
    傅玄邈站起身来,转身往亭子另一边的燕回走去。
    他转身的那一刹,无数暗卫从林中冲出,转瞬便包围了亭子里的李鹊。
    “投入大狱,待我回来后再做定夺。”傅玄邈冷面道。
    “喏。”燕回立即应声,转头吩咐手下带走李鹊。
    “对外封锁消息,就说我偶感风寒,不便见客——尤其是陛下那边。”傅玄邈一边大步前行,一边冷声道,“派人立即前往抚州,请父亲回建州坐镇。”
    燕回犹豫片刻,说:“……公子此行,是否也要对老爷保密?”
    “……在我迎回公主前,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属下听命。”燕回低头道。
    ……
    天还未黑,傅府已经闭门谢客。不到一个时辰,天下第一公子偶感风寒的消息就已传遍大街小巷。
    李鹊坐在囚室角落,靠着冰冷的石头墙壁闭目养神。耳边时不时传来远处狱卒断断续续的谈话。
    他受伤的右手放在膝盖上,红黑的血迹已经干涸。昏暗的囚室中,阴影恰好蒙在他缺失的半边脸颊上。两片阴影合二为一,反而隐匿了那片可怕的凹陷。
    不知过了多久,谈话声渐渐停止了。一个瘸着腿的布衣男子提着饭桶走了进来,挨着囚室给每人送上一碗一看就丧失食欲的饭菜。
    轮到李鹊时,布衣男子的饭勺舀了两下,把碗里的饭压了又压,送出一碗装满肉菜的饭碗。
    “恩人,我听他们说你下狱了还不信……你怎么进来了?”布衣男子压低声音道。
    李鹊似乎早有预料,仍闭着双眼,平静道:“你娘身体怎么样了?”
    “好了,好了!多亏大人善心——我娘已经能下地了!”布衣男子有些激动,一脸感激地看着李鹊。
    “你曾说过,谁能救你的娘,你就给谁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来报……我不用你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但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李鹊睁开双眼,锐利的目光扫向怔住的男子。
    布衣男子一脸为难。他犹豫半晌,咬了咬牙道:“恩人放心,我这就回去把我娘送走,等我娘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豁出这条命也会救你出去!”
    “你用不着救我。”李鹊说。
    布衣男子愣住。
    “这是我一直等待的机会,它终于来了。”李鹊说。
    “恩人这是什么意思……”
    “当朝宰相傅汝秩不日就会回建州,只要你把这个送到他面前——”李鹊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陈旧的绣帕,用力放进了布衣男子手里,“就算你还了恩情。”
    第226章 “是傅汝秩——”他缓……
    扬州的春末夏初,四处都美像画一样。
    李鹜傍晚出门赴春风楼的宴,沈珠曦也坐车去赴白府的宴。一路上,她都忍不住将车窗出一条缝隙,赞叹不已地欣赏着沿街的风土人情。
    和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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