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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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观中,谢思德死;我们上一灵观中,我们死!这一灵观哪里是什么名门正派,分明是一个龙潭虎穴,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一灵观为了孤鸿剑已经丧心病狂了!他们说不得打算将我们全部留在这里,然后借用孤鸿剑中的秘密一统武林!”
    “到时候武林中生灵涂炭,我们所有人都要在一灵观的淫威之下苟延残喘,生不如死!”
    “不能让一灵观如此猖獗!”
    “不错,先毁了这脏观的山门,取走孤鸿剑,我们随后再议其余!”
    广场上的声音在暗夜中传出了老远。远得刚刚收拾好破碎的感情,从房间里出来的萧见深也听见了。
    此刻的他十分不愉快。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不愉快!
    他脚下踏着青石板,青石板就在他的愤怒踩跺下一块块碎裂;他手中拿着破日剑,破日剑就如镰刀锄头一样拆着他视线所及的一切院墙。
    此时的所有人应该都已经在了外头的广场。
    但走不过几步,萧见深还是发现了一群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的蒙面之人。
    他懒得去管这些蒙面之人究竟是谁的人,一剑挥过,十个人变作二十个两截之人。
    他心中的郁火与怒火更炙,再向前走去的时候,脚下太过用力,整个人便飞到了半空之中。
    飞到半空之中就飞到半空之中,反正这里视线更为广阔,萧见深也懒得再落下去了,索性直接从半空开始,一路拆墙毁院地向外走去!
    时间暂且回到一会儿之前。
    在群雄连番声讨一灵观之际,一灵观中人自然不忿,有一个小弟子忍不住抗辩一声:“明明是你们先闯我们山门,要杀我们师兄弟的,难道我们还站着不动手就让你们砍吗?!”
    话音方落,沸水就直接炸了锅!
    一声呐喊立刻就从群雄中冒了出来:“好,他们已经承认杀了我们这么多人了!此番不可善了,只有你死与我活之路!”
    只听一声声兵器抽出的铿锵之声,灵泉道士目视着面前的一群激愤的人群,又看着眉头深锁的明心和尚和正以目询问自己的傅清秋,也忍不住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他也在问自己。
    此番他数度试图逆转危局,却数度被人玩弄于鼓掌。从谢思德毫无动静地死在房中,到白日里陈年旧事被挖出,再到今夜有人死在一灵观成名绝技之下,种种的一切都证明了一灵观中一定有一位位高权重、知悉一灵观内一切的内贼。
    但内贼究竟是谁?
    是面前的哪一个人在外给他撑腰支援?
    他们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是一灵观的百年声誉,还是一灵观的百年积累?
    ……难道老道今日,就真的要愧对列祖列宗,列位先辈,将一灵观带向深渊之地吗?
    他的目光略带晦涩地在在场诸人脸上滑过,但面前的每一道看向他的目光都如刀枪剑戟。直到——
    “这些人究竟是在哪里死的?”刚来不久的傅听欢闲言插口。
    这是在场之中唯一一个不和谐的音符!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傅听欢身上。
    傅听欢负手而立,面露孤高冷傲。他此时的姿势与傅清秋这样做的时候尤其的相似,他自己不觉得,但已知道了两者关系的灵奇看见,却觉怎么看怎么熟悉,不由得在心里暗想道:果然是抹不断的父子亲缘关系……转念又想到自己等人,也不由暗暗泄气,只觉虽与义父同姓,也终究只是螟蛉义子,做不得数。
    傅听欢开门见山地说了一句话之后,目光微闪,闪烁的乃是不怀好意的光芒。只他轻笑道:“眼前此地既不是命案发生的地点,又不是这些‘客人’的卧房之中,诸位倒是不怕破坏了证据,立刻就将尸体搬运到广场大殿之上来找一灵观讨要说法。”
    “依本座之见,诸位也不必道貌岸然斥责一灵观乃装模作样的伪君子,大家手底下见真章,江湖之中难道不是从古到今都是如此,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这句话到了此时本已完结,但傅听欢不知又想起了什么,旋即再笑着接了一句话,“况且自来,宝物有德者居之,诸位以为然否?”
    大抵貌美者最厌见到比自己还美之辈,披画皮者最厌见到强将自己画皮撕下之辈。
    众人的注意力暂时转移了。
    只听晴日院主冷笑道:“一灵观请来的明心大师和傅庄主在这如山铁证之下,尚且秉持公义不肯轻言开口。座中只有危楼楼主一个人替一灵观说话,我少不得在此问一句:当年楼主就用门下一女子的死亡与一灵观做了笔交易,今日楼主是否又用其他东西与一灵观做了另一笔交易?比如说良心,还有眼睛?”
    傅听欢抚掌大笑:“我可不是这百年声誉的一灵观。我的眼睛在我身上,我的良心可不丢给狗。”
    他背后的人由杨正阎带领,配合地发出大声的哄笑,哄笑中各种荤话都一同砸到了那武林群豪身上。
    本来大家都是荤素不忌之辈,奈何这一日来一灵观手握孤鸿剑这种烫手山芋,为维持大派形象,确实颇有些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众人刚刚习惯畅所欲言,就碰到危楼来还以颜色,顿时一个个脸气得猪肝紫,丈三的怒火冒出了天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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