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节(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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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秋白一脸的严肃认真,“非也!师父,从前我认您做师父是因您的才气,如今真心钦佩师父,是因师父的品格,从今天开始,我司马秋白定要认真追随师父,学习人生。”
    “……”看着目光炯炯有神的司马秋白,苏涟漪后背忍不住流了一层冷汗。她也并非多么善良,实在是从前职业的原因,见不得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更无法做到医治一般便放弃。
    涟漪忍不住心虚,“以后,你真要跟着我学?”
    司马秋白又鞠一躬,“是,弟子定当跟师父好好学习。”
    涟漪眉头微微动了一动,而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询问道,“你可有兴趣学西医?”第一次认真收徒弟,再这样糊弄下去,良心有些过不去。但绘画什么,她真心只知皮毛,若要说拿手,还得是医术。
    “何为西医?”司马秋白不解。
    涟漪失笑了下,“没什么,我开个玩笑。”说着,便上了马车。
    笑话,凭空出现个“尾巴”已经够闹心了,为何还要自找麻烦?
    司马秋白见师父不肯解释,便也骑上马离去。
    得到了指令后,车队缓缓开动,继续在官路上疾驰。
    ……
    车厢内,苏涟漪见两个孩子止了泻,本来虚软的身子骨也硬了许多,便喂两人饮下了一些冰镇参汤,以补元气。自然也是给妇人一些,那妇人起先是拒绝的,最后难耐腹中饥饿,还是喝了一小碗。
    “大姐,你说,你是去东邬城投靠丈夫?”为两个男孩喂了参汤后,趁着男孩睡眠恢复体力时,涟漪与妇人攀谈。
    那夫人见恩公与自己说话,自然知无不言地回答,“是啊,恩公,妾身原本就是东邬城人。”到现在为止,这惊慌的妇人还没意识到苏涟漪的身份。也难怪,这马车与车队都极为普通,谁能想到是朝廷的车队?
    “既是东邬城人士,为何又跑到外面来,若我没记错,刚刚你说你丈夫在东邬城安定了,难道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事吗?”涟漪问。
    妇人答道,“哎,一言难尽,若恩公不嫌烦,妾身就为恩公絮叨絮叨。”猜想是路程枯燥,面前这端庄的女子想找人打牙闲聊吧。
    “好。”涟漪与徐姨娘便安静听起来。
    “事情还要从十几年前,东福王到东邬城说起。最开始的几年,东福王还有模有样,为百姓们办事,时而还见面赋税,也办了几件为百姓伸冤的大案,我们东邬城百姓自是十分爱戴。但随后几年,东福王便一改从前的作风,加大了赋税,明明朝廷没要求的税,东福王也照收不误。我们便把朝廷的税叫大税,东福王的税叫小税。”说着,徐姨娘为其递了块干粮,让妇人填填肚子。
    那妇人千恩万谢地接过来,咬了几口,而后继续讲,“这做官都为了钱财,我们也是懂这个道理。起初,这小税不多,我们便交了,但后来这小税越来越多、名目也越来越多,甚至是大税的几倍,慢慢的,百姓们吃不消了,很多人就逐渐向内地迁移了。”
    涟漪没说话,但心中了然,东福王判断是早计划好的,而加税也是为筹集资金招兵买马。
    妇人继续道,“我家还算是富裕,便一直留了下来,直到那上一个皇帝老爷病危,东福王正式叛乱,东邬城便再也过不下去了。那东福王啊,比土匪还烈,到处抢银子抢粮食,就那个时候,我们家迁出来的,但银子却已被打劫一空了。”
    徐姨娘大惊失色,当年她随元帅入京,这些事都是她离开后发生的,她自然不知。东邬城是她的家乡,她的家人也都在城内,忍不住加大了声音,“那个挨千刀的东福王,既已成了驻城王爷,城内百姓就是他的子民,为何不爱护子民?”
    涟漪伸手拍了拍徐姨娘的肩,因徐姨娘猛的喊出来,两个孩子差点被惊醒。涟漪伸手拍了拍离自己近得孩子,而后轻声道,“那东福王早就怀有叛乱之心,造反是早晚之事,若成功了,东邬城的百姓才真正是他的子民;但若败了,自是其他人的子民,所以东福王才不去用心管理,这东邬城,只是他的一个踏板罢了。”
    而后,又转而问那妇人,“大姐,我想知道,你刚刚说的,你丈夫在东邬城安定下来是怎么回事?难道东邬城现在太平了?”若真太平了,她也能将内疚减少几分。
    妇人想了一想,“我也不知城内太不太平,但回城探信的夫君来信说,东邬城出了大人物!出了救世主!是天神的化身,可以拯救天下苍生,还说……还说……”
    徐姨娘不解,疑惑地看向苏涟漪,而涟漪也是一头雾水,“还说什么?”
    那妇人很是挣扎,因鸾国笃信佛道两教,但她夫君的言论却对两教大不恭,“他还说,老天爷已经死了,没人再管我们了,除了这救世主。”
    徐姨娘大吃一惊。
    苏涟漪却丝毫不以为意,传教,很正常。鸾国人是少见多怪了,在现代,全世界教派多得很,每一种教派都有一种信仰,一个天神。
    就好比清末时期,基督教与天主教在中国东南沿海广泛传教一般,越是动荡的地区,便容易接纳新的教派。并非百姓们立场不坚定、没有节操,这只是百姓们憧憬安定美好生活的反应。
    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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