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缠 第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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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原不是什么书生,而是她家道未曾中落之前的未婚夫。
    一朝遭难,人人避之不及,原本都快举行的婚礼,也随着她沦为官妓而解亲。
    那时,她的人生如一滩烂泥,整日在酒水里浸淫。
    醉眼迷离,总能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书生远远地望着她。
    这样的人,绿腰见的多了。
    都是包不起她的穷书生罢了,守在一楼里,等着她下楼时讨几句言语上的便宜。
    然而,日子久了,绿腰却发现,他从未像其他人一样围过来调情。
    总是远远地看一眼,等她走近,却又移开了视线。
    显得分外纯情。
    终于有一日,男人许是攒够了钱,终于上了二楼。
    绿腰讥讽地一笑,袅袅娜娜地贴了上去。
    可男子却温柔地推开她,唤了一句她的闺名。
    顺娘,是她未出阁前的乳名。
    绿腰那时才明白,当她陷在污泥里时,还有一个人为她众叛亲离,自降白身,始终不离不弃。
    作者有话说:
    写到绿腰,有点难过。哎,我这收不住的创作欲,下一章回到主线剧情
    第9章 囚绿
    温宁辗转了一夜。
    一闭眼,忽而是教坊的醉生梦死相,忽而是绿腰的疤痕芙蓉面,忽而又看见了自己濒死前的血流长阶。
    也不知当时谢景辞看了她面目全非尸体,会不会有一丝后悔莫及?
    想起他总是一丝不苟的衣领和抽身时的毫不迟疑,温宁几不可察地叹息。
    上一世的最后几个月,谢景辞来的越来越少,本就不多的情谊日益稀薄,让温宁变得愈加小心翼翼。
    最后她死的蹊跷,若说未曾怀疑过世子,必然也不可能。
    然而这一世重生,终究还没有到当初的境地。这些问句,也就没有了问出的时机。
    不过,温宁当初决意要走,谢景辞并没有挽留。
    想来,或许情淡从这个时候便开始了。
    又亦或,当初他也同温宁一样,只是被摘星楼上的迷离,短暂的迷了情。
    待及过个一两年,便觉得朱颜倦,恍然醒悟当初的决定是多么不体面……
    想到这里,也不知道绿腰脸上的伤,是否也与情有关?
    她们这些没有来处的人,看到一个礁石便以为是岛屿。
    实则礁石上毫无立锥之地,一旦登了上去,最后只会变成搁浅的游鱼。
    温宁看着那支画笔默默叹气。
    正当她回忆之时,银环神秘兮兮地进来了。
    昨晚,温宁嘱咐她悄悄去打探打探那个“顺娘”的来历,也不知道她得了什么消息,一脸唏嘘。
    “姑娘,我今日去取餐,恰好碰到了三房的下人。那个顺娘的确是乐容小姐捡回来的,但是听说捡回来的不知她一个,还有她瘫痪的夫君,两个人都伤的不轻,唉,真是苦命人!”
    “夫君?”温宁听到此,心中已有了五六分猜测,“那……她夫君叫什么能打探到吗?”
    银环仔细想了想:“具体叫什么倒不知晓……不过,有次病得重了,好像听到顺娘失声,哭着喊过什么‘潘郎’的。”
    “姓潘啊……”
    温宁沉默了片刻,约莫正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白面书生了。
    平心而论,温宁记忆里的那书生算不得多英俊。
    但不知为何,当初绿腰离开的教坊的时候,温宁远远地看着他们二人抱在一起,一青一白的身影,在她的记忆里徘徊了许久。
    久到她也及了笄,那一日被逼着上了画舫,不得不向贵人献礼时,也忍不住在心底幻想,是不是也能遇到一个像书生一样痴情的人?
    然而,温宁被蒙上了眼,脚上缚住了金环。
    只能凭着感觉决定自己的命运。
    四方八席,舞步停在哪里,今晚就要上哪艘画舫。
    那些所谓的贵人,就喜欢看初长成的姑娘懵懂瑟缩的样子。
    越是跌跌撞撞,他们越是欢喜。
    越是慌慌张张,他们越是尽兴。
    从这卑劣的行径中,获得居高临下的掌控欲。
    可温宁能怎么办呢?
    她不是没逃过,可教坊背后勾连着整个渝州,哪一个码头,哪一个关隘,没有他们的人把守?
    她只能换上红妆。
    闭上了眼,四周群狼窥伺,带着不怀好意的黏腻,盯着她翩翩飞舞的裙裾。
    更有甚者,恨不得用眼神或言语将她的衣衫剥离。
    温宁忍着泪意听着这些污言秽语。
    忽而又有银票煮酒,黄金洒地,想要勾她过去。
    纸醉金迷,穷奢极欲,处处花天酒地。
    有一处倒是过分安静,反落在了温宁耳里。
    鼓点声声催逼,丝弦几近崩乱,温宁心一横,大着胆子,莲步轻移,撞进了那人怀里。
    扑面一阵清冽的松木香气,温宁当下觉得,这选择似乎也不算糟极……
    那时,谢景辞化名“谢清”,还只是远来的巨贾,坐在客席。
    但当知府似笑非笑地向他讨要之际,却微微勾唇,驳了知府的面,扶住了她的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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