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缠 第5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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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每欢愉到了极点,
    仿佛要把对方揉碎在骨血中一般。
    一认清这个事实,温宁绞着帕子, 又不禁有些慌乱。
    特别是昨晚。
    他的话还犹在耳畔。
    那样认真,那样诚恳,那般温柔缱绻。
    温宁可以假装酒醉记不得了,但心里难道就没有丝毫波动?
    她毕竟不是顽石。
    只是一想起那般绝望的结局, 她的心上始终有一个结。
    更何况, 还有那个曾经鲜活的期待。
    一尸两命。
    温宁闭上了眼。
    不止是怨愤, 还有自责。
    察觉到她的指甲深深陷在手心,谢景辞一点一点将其掰开。
    “不必忧思过虑,顺其自然。”
    谢景辞没有逼她,也没有催她答复。
    她现在这样不那么抗拒,已经是莫大的推进。
    一辈子很长,他们慢慢来。
    谢景辞下午一直在外面。
    商铺的事情很多,他总要露面,给监视的人吃下一颗定心丸。
    自大夫走了以后,温宁便不怎么说话。
    采青见她总是出神的模样,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姑娘不妨打些络子,上次那个柳叶络掉进了水里,不能再戴了,可郎君仍是捡了回来,着我清洗一番。”
    她说着,将那个晾晒好的络子拿了出来。
    过了水,那络子已经隐隐有些褪色了,形状也有些松散。
    不过是随手编的,他何苦这般在意……
    温宁敛了眉,低声说道:“给我吧。”
    那络子本已松散,轻轻一扯,终于还是完全散开。
    墨绿的丝缕摊在她手心,像她脑海中的思绪一般杂乱。
    半晌,她还是拣了几根新的,重新打了一个。
    采青给她打下手,时不时剪个线头,眼看着她纤长的手指灵巧地翻飞,一个缃色的络子慢慢成了形。
    “娘子,这打的是何物?”
    采青歪着头打量了一番,隐约像是个动物形状。
    她突然开口,打破了一室的寂静,温宁灵动的手指顿了一瞬,将那半成型的络子拿了起来。
    “原来是个虎形。”采青笑着道,“倒是少见。”
    迎着光,她目光凝视了片刻,仿佛直到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做的是个什么东西。
    日头渐渐西移,室内渐渐暗下来,最后缀上一颗黑珍珠,她稍稍揉了揉眼,再睁开,眼前多了一片玄色的衣裾。
    “做的什么?”谢景辞刚回来。
    温宁十指虚虚拢着,将手中的东西遮掩一点。
    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了一圈,采青笑着开口:“郎君回来了,这是小娘子替您打的络子。”
    “是个虎形?”谢景辞抬起她的手,目光一顿。
    他的属相正是寅虎。
    忽然便心底一软,她到底还是有几分记挂的。
    温宁倒也没反驳,将那络子系上他腰间,细细平整了一番。
    平心而论,谢景辞生的清贵端方,气势冷冽,这缃色的络子坠在玄色的锦衣上,稍稍有些突兀。
    不过千金难合心意。
    采青奉承了一句:“看起来挺有童趣的,特别是那黑珍珠做的眼,仿佛活过来了一般。”
    “挺有童趣”。一句话惊醒梦中人,谢景辞将那络子托起来,原本只是个身条优雅的虎形络子,缀上黑珍珠,显得可爱了许多。
    “好像不太相配。”
    温宁也愣了一瞬,素手搭上他腰间,作势要解下来。
    “不必解,这样很好。”
    他一手按住那纤纤的素手,另一只手扣在她腰上,稍稍使劲,便将人揽进了怀里。
    他身上的气息冷冽而纯净,比之上辈子后来的成熟冷硬多了些暖意,温宁没有推开。
    那会儿正是他本命之年,她恰好怀了身孕。
    冥冥之中觉得颇有缘分,因此她格外偏爱虎形的东西。
    今日无意识地打了一个虎形络子,这会儿摩挲起来,她也说不准这络子是为谁打的。
    或许是谢景辞,或许是那孩子,或许只是纪念他们永不知情的父子缘分……
    *
    用完膳不久,果然应了他昨日的话,小厮递上了地下二层的请帖。
    不过与第一次不同,这回小厮特意压低了声音,单独对着谢景辞说了些什么。
    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温宁,不敢直视,似乎是在刻意避着她。
    只是待人一走,谢景辞倒并未瞒着她,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
    和温宁想的差不多,她的脸色由讶异慢慢平静,侧过了身子:“这种事,你自己去便好了,若是有看得上眼的,带回来也算是救她脱离了苦海。”
    “你就这么宽心?”
    谢景辞从后面将人掰正了身子,贴着她耳际。
    “我有什么不宽心的……”温宁微微垂眸,避开他的触碰,“认真算起来,我只不过是你的表妹罢了。”
    从前是外室,现下是表妹,哪个身份都没资格去管他在外面的所作所为。
    “表妹?”谢景辞指腹捻着她耳垂,声音低沉,“夜夜在表哥身下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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