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念 第4节(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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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掌握的信息看,张超与李春丽家族成员没有任何的交集,难道真的只是随机的选择吗?
    而且,程巍然还隐隐有一种感觉,好像漏掉了什么线索,但又说不清楚。更让他难以释怀的是,似乎刚刚有那么个瞬间脑海里曾闪过一丝灵感,只可惜稍纵即逝没能抓住。
    是手机,为什么证物中未见到张超的手机呢?
    这会儿,戚宁也一样眼睛大睁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下午,她听说案子破了,特意给方宇打了个电话,得知真相其实就是入室抢劫杀人,跟她的判断大相径庭。想起之前在程巍然面前煞有介事、言之凿凿的架势,不禁脸上阵阵发烫,但更多的是感到意外,她不由得在脑海里重新检视凶手的行为证据。
    从她的专业角度说,任何人的行为都遵循他内心的指引,没有任何动作是无缘无故的,尤其在杀人这样特定的背景下。张超除去被害人下体衣物,欲将其下体彻底地暴露,显然是个跟“性意识”有关的动作。结合他的人生经历分析,他妻子主动偷情并卷走他全部家当,有可能导致他因此迁怒于整个女性群体。于是在杀人后的一瞬间,他萌生了一种以“呈现裸体”的方式来羞辱报复女性的举动。但随后,他不但没有解完被害人的睡衣扣子,并且还用床单罩住其下体,这就等于又将睡裤穿回被害人身上。只能有一种解释,他愧疚了。
    问题就在于前一秒钟他还将死者作为女性群体的替代品,对着尸体做出摔脑袋和扒光衣物的行为来发泄怨念和愤恨,而后一秒他怎么可能立刻就对此感到愧疚呢?除非这中间他用自慰替代了奸尸,然后妥善处理好精液带离现场,这在以往一些以性为作案核心动机的案例中倒是也出现过。
    这样一想,似乎可以打通“脱与穿”的矛盾点,只不过现在“死无对证”,戚宁没机会再去证明以上的分析。但是李春丽还活着,可不可以在她身上再下点功夫,如果能够完完全全排除她成为刺杀目标的可能性,那么戚宁也就认了。说到底,面对现在的结果,她还是不死心。
    于是,也不管当下已是深夜,戚宁拿起床头桌上的手机按下方宇的号码。
    7 幕后真凶
    次日上午,支队长办公室中,程巍然和徐天成正议论案子。方宇急匆匆敲门走进来,身后还跟着戚宁。
    徐天成皱了下眉头,问:“这半上午干吗去了?”
    方宇和戚宁对了下眼,然后方宇解释说:“昨晚戚宁给我打电话,打听咱们调查李春丽的具体情况。我就说了那次在汇文小区门前约见她的情形,没想到被戚宁捕捉到一个先前未被咱们重视的细节。”顿了下,方宇把脸冲向徐天成说,“那天咱俩给李春丽打电话时,她当时说她在医院对不对?”
    “是啊!不过没说在哪个医院!”徐天成点头说。
    “那好办。”方宇干脆地说,“从打电话到她跟咱们在汇文小区门前会合,我记得这中间过了半个多小时。我对照地图计算了下,距离汇文小区半小时左右车程的只有市中心医院。至于她当时去那儿干吗,戚宁很感兴趣,所以一早我俩就去了中心医院。”
    “我们查到原来李春丽患有乳腺癌,”戚宁接下话说,“她在两个多月前就查出来了,病情已到晚期,医生建议切除双乳,但她表示只接受保守治疗。”
    “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咱们隐瞒她的病情,而且从与郑源的接触来看,好像他也不知道这个情况。还有……”方宇笑笑,似乎想要卖个关子。
    “中心医院在春柳路上,郑源和王燕经常开房的华美酒店也在春柳路附近。”徐天成插话说。
    “呀,还学会抢答了。”方宇打趣一句,然后说,“你们说李春丽经常往返家与医院之间复诊,会不会碰巧目睹郑源和王燕到华美酒店开房呢?”
    “很有想象空间对不对?”戚宁摊摊手,“或许李春丽早知道丈夫出轨他上司的老婆了。”
    “你们俩先坐下。”程巍然指了下墙边的沙发,接着冲徐天成使了个眼色,后者便接着说道,“程队昨晚复盘整起案件,发现物证中缺少了一样东西——手机。先前在张超身上和家中都未搜索到手机,可是现如今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手机呢?事实上给张铎打电话,他说他哥有一个国产智能手机,还告诉了我们手机号码。让鉴定科查了该号码的通信记录,发现最后两次通话是来自同一个公用磁卡电话,而这个公用电话设在民生路附近,距离张超家仅隔了两条街。很幸运的是,公用电话对面有家超市设有监控,调阅监控录像证实,两次拨打电话的人正是张超。”
    “他用公用电话打自己的手机,不会是手机丢了吧?”方宇问。
    “我和程队也这样认为,同时我们还注意到这两次通话的时间也很蹊跷,均发生在7月26号那天,具体时间分别是下午2点42分和傍晚5点10分。对咱们比较有利的是,当时张超手机的gps是开着的,鉴定科因此定位到这两次通话时手机所处的方位。前一次显示地址是动态的,说明当时接电话的人在高速移动,估计应该是在车上。后一次则定位到‘郝卫东’家的地址。”
    “郝卫东?不就是那个红菱公园案的被害人吗?”方宇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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