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念 第5节(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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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要对被害人于梅的前夫做一次例行询问。
    对于警察的突然来访,刘祥林好像并不觉得意外,看起来已经收到前妻遇害的消息。
    一番客套问候之后,方宇问:“你和于梅离婚后关系怎么样?”
    “还可以吧。”刘祥林勉强地说,“我们是协议离婚的,很少见面,只是偶尔通个电话,关系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8月22日,也就是前天21点到23点,你在做什么?”方宇问。
    “我在家。”刘祥林解释说,“我离婚后跟父母住在一起,我们这种做老师的也没什么应酬,前天晚上也没什么特别的,我跟孩子还有我爸妈一大家子人待在一起。当然,那个点我都睡了。”
    “你和于梅最后一次联系是在什么时候?”方宇问。
    “我和她离婚之后很少联系,最后一次应该是……”刘祥林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会儿,“7月中旬,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她问我女儿暑假补课的安排。”
    “于梅身边有谁和她的芥蒂比较深?”方宇问。
    刘祥林怔了怔,摇摇头,说:“不清楚,我对她工作上和朋友圈子里的人都不怎么熟悉,所以真的没什么能帮到你们的。”
    “刘老师,我们来是想让你帮我们更全面地对你前妻做个了解,从而希望更快地找出她被害的原因。”徐天成看出刘祥林有些犹疑,便客气地说道,“我们希望你知无不言,如果有对你隐私造成损害的地方,我们会为你保密。”
    “人都不在了,能影响我什么?”刘祥林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斟酌了下,说道,“好吧,那我就说说。
    “于梅是个控制狂,尤其是对我,都到了病态的程度。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连我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型都要管。每天查我的电话,翻我衣服,稍有不如意便会大发脾气。为了孩子我忍了很多年,后来实在受不了,便提出离婚。她答应得倒挺爽快,但是我必须净身出户,而且还要写一份保证书——保证我在孩子上大学之前不再交女朋友。”
    “那你就真没再找?”方宇试探着问。
    “没找,倒也不是她的原因,是我还不想找,太累了。”刘祥林撇了下嘴,讪笑着说,“她自己是律师,怎么会不知道那份所谓的保证书根本不具备法律效力。她说是怕女儿将来受委屈影响学业。她就是这样的人,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工作上也是,为了能赢官司什么手段都敢使,我就知道她早晚会出事。”
    “有没有具体的事例给我们讲讲?”徐天成追问道。
    “你要让我说,我还真说不上来,主要是有那种感觉。”刘祥林摊摊双手说,“反正那时候在家里一接到工作上的电话,她就一副神神秘秘提防别人的表情。时间长了,她接电话我就主动走开。”
    “好吧,你要想起什么,再联系我们。”徐天成说。
    从师范大学出来,徐天成和方宇马不停蹄去了刘祥林家里落实他的口供,接着又去了于梅父母家里以及她的单位进行走访,总体来说还是有些收获的。
    于梅是个事业型女人,正扬律师事务所系其一手创办,历经多年发展,在春海市的律师圈里颇有名气。但由于她对工作过于投入,从而忽视了家庭,最终导致婚姻破裂。离婚后,她一直独居,并没有感情上的纠葛。她的律师事务所经营状况良好,收入颇丰,客户以高端人群为主,也没有财务上的纠纷。
    不过据同事反映,在于梅遇害的前两天,有个叫吴鹏的男人来找过她。两人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谈得很不愉快,最后不欢而散。这个吴鹏原先也是该事务所的律师,两年前由于违纪被辞退,现在做什么尚不清楚。警方认为,这个人的突然出现,也许和于梅的死有关系。接下来,要重点追查这个在于梅死前与她有过异常接触的吴鹏,同时把侦破的重点放到于梅的职业上。
    于梅是律师,能言善辩、巧舌如簧是她的本分,凶手杀死她又特意割掉她的舌头,显然意在惩罚。而割舌头惩罚更深层次的意义,也许是对她律师身份的报复或者剥夺。那么她的死,会不会是因为她代理过的某件诉讼案伤害到对方的利益,或者是一些纠纷引发的报复所致呢?
    程巍然在与律师事务所沟通之后,吩咐徐天成抽调一组人手深入事务所,全面查阅近几年来于梅亲自经手的官司资料,希望从中找到有报复动机的嫌疑人。
    通过风林小区案的合作,老徐和方宇现在跟戚宁都很熟了,对她大方直爽的个性,印象特别好。尤其欣赏她气质上看似一副女神范儿,但为人处世一点也不端着、不矫情,给人感觉有登大雅之堂的一面,也有非常接地气的一面。
    当然对于戚宁的“应用犯罪心理学”专业背景,两人更是相当信服。通过捕捉犯罪嫌疑人几个微小的动作、几个不经意间的表情,便能读懂他们真实的内心世界;通过分析作案人遗留在现场的行为痕迹,便能大约刻画出他们的现实境况。如此科学新颖的办案手段,很是让两人感到耳目一新,对戚宁自然多了份信任和期许。其实,程巍然的感觉也和他俩差不多,因此当徐天成和方宇找到他,说想让戚宁帮着参谋参谋眼下看起来有些邪性的案子,程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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