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谋 第3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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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贺兰粼还为云鹰卫时,她哄他简直是手到擒来的事……如今不知是碍于他的威严还是怎地,笨拙得异常,干涩又无味。
    吻他一下,自己的心脏却在抽痛。
    贺兰粼阖了阖眼,搂着她的腰忽然收紧。从他暗哑的眸色来看,对这个吻应是极其不满意。
    烛火忽灭,申姜怀着忧郁,与他一同沉浸在黑暗中。
    ……
    翌日早膳贺兰粼留在申姜这里用,膳品是一叠酱菜,一碗粥,一个白面馍。
    如今他已位极人君,饮食却还如之前那般简单,甚至是清朴,毫无贵族子弟争奢斗富的习气。
    他口味清淡,对于各种荤菜还是一筷子也不肯沾。
    申姜吃着这些东西,味同嚼蜡。但怕吃少了又惹他嗔怒,只得强迫自己喝这些清汤寡水。
    两人在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默,贺兰粼礼仪好,用膳之时不喜言语,筷勺绝不碰碗壁一下,咀嚼时也不会发出半点声音来。
    直到用罢了膳,他才轻瞟了她一眼,不经意地提起,“昨日去了沈府的秋日宴,觉得沈家人还行吗?”
    申姜正埋头喝着一口粥,随口道,“嗯,挺好的。”
    贺兰粼幽幽又问,“那位沈姑娘呢?你觉得她为人可随和,对你可好?”
    申姜听他提起沈珠娘,不动声色地道,“沈姊姊花容月貌,知书达理,对我也甚好,在秋日宴上我和她还叙旧了半天。”
    他闻此一笑,轻淡地覆住她的手背,“那若我要她做你的长姊,你可愿意吗?”
    申姜心头一刺。
    终于开始说正题了。
    她滞了滞,像泥塑木雕一样点了点头,“嗯,可以的。”
    贺兰粼察觉到一丝异样,手上微微使劲儿,将她捞到了自己身前。
    他微仰着头,玩了玩她鬓角叮当作响的步摇,温声说,“你若是不满意沈珠娘,或是与她不睦,定然要和我说,不要藏着掖着,这关系到以后的大事。”
    申姜颤颤,脊背愈发挺直。
    大事,什么大事?
    她不知道他说这般虚伪的话做什么,难道他纳谁还是她能决定的吗?
    她沉默了片刻,低声说,“我与她真的不会生事,放心吧。”
    贺兰粼揽过她的头啄了一口,蕴含宽容和煦的温柔,“难得你这般乖,我都不适应。既然如此,今日-你便去沈府,拜沈公和沈夫人为干父母吧。”
    申姜惑然一惊,“……什么?我为什么要拜他们为父母?”
    他道,“方才不是与你说了,要你和沈珠娘做姊妹吗?你不拜沈珠娘的父母为父母,又怎么做姊妹?你须得入了沈氏的族谱,光和她义结金兰可不行。”
    申姜这才恍然,原来刚才他说的姊妹不是代指妻妾,而是真正血缘意义上的姊妹。
    她神色更是怪异,“那我又为什么非要和沈珠娘做姊妹?”
    贺兰粼似有讽刺的笑意,又似觉得她傻。
    他缓缓道,“阿姜,说什么呢,你不认一个名门望族做娘家,我怎么娶你过门做皇后?”
    登基大典就在这几日了,认亲之事须得速速完成,否则登基之日帝后便赶不及一起册封了。
    贺兰粼环抱她的腰肢,抚摸她的长发,有不容置疑的依恋和暗瘾。申姜却全身麻痹,眸光闪烁,眼睛中水漉漉的有些不愿。
    她嗫嚅,牙齿磕磕绊绊地说,“我不想认他人为祖宗,也不想做皇后。你直接娶沈珠娘吧。”
    贺兰粼的神色顿时黯下来,难以言喻的阴森。
    他冰凉的双手将她扣住,一字一顿地说,“阿姜,你再说一遍?”
    申姜紧抿着唇,骨头都犹如被他捏碎了,紧勒的剧痛。
    她哽咽了声,终究没敢再说,满是心灰意懒的挫败。
    他冷笑道,“是我太纵你了,你现在真是无法无天。我从前与你说过不要拿婚事开玩笑,你全当耳旁风了是不是?别说我现在捧你做皇后,便是圈你做个通房,你逃得了吗?阿姜,那些手段太脏,我不愿使,你却别逼我使。”
    申姜抽噎,低垂着眉眼,簌簌落下两行清泪。
    贺兰粼没有什么怜悯,不悦地给擦拭了开去。
    一场早膳吃得满是硝烟,余下的时光,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半晌卫无伤进来,低声在贺兰粼耳边禀告了几句。
    贺兰粼起身离了寝殿,临走前,不冷不热地瞥了颓然静坐的申姜一眼,叮嘱卫无伤道,“一会儿把她送去沈府,盯着她把事办好。”
    卫无伤谨然道,“诺。”
    申姜怔怔坐在原地,猛然觉得有千万根锁条束缚着她,想要抽身而退,浑是镜花水月一般地做梦。
    ……
    贺兰粼走后,卫无伤恭恭敬敬地守卫在门外,等着申姜用早膳。
    申姜早已胃口全无,将筷子烦躁地撂到一边。
    两个嬷嬷见她吃完了,便进来,温声软语地帮她换衣裙。
    她被请到了妆镜台前,其中一个嬷嬷拿着脂粉,哄着她上妆,
    “哎呦,凭夫人这般天仙般的好颜色,怎么老是落泪?这脸都哭皱了。快,老奴给您用温水晕晕脸,一会儿夫人漂漂亮亮地去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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