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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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关系。这种心性的家伙,别人一怂恿就会屁颠屁颠地让别人当枪使,说不定到现在都还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就一蠢货,比谢则安那小子差远了。
    对于先前那么宠着赵奕景的赵崇昭,姚鼎言不免也带了点不满。
    什么眼光啊这是!
    姚鼎言正色说:“我亲自去一趟。”他面带薄怒,“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敢这样堂而皇之地对朝廷命官动手!”
    谢季禹站出来说:“姚相且慢!”
    姚鼎言转头看向谢季禹。
    谢季禹入了政事堂,别的事都不掺和,和从前一样埋头做事,简直和徐延年一样滑头。他问:“季禹有话且说。”
    谢季禹说:“姚相身居相位,不能轻易涉险,还是下官去吧。”
    姚鼎言说:“你今日还要去司农寺忙活,我却清闲得很,季禹你何必相争。再说了,我又不是只身前往,哪有什么涉险不涉险的。”
    谢季禹坦然说:“我担心三郎,想去看看。”
    姚鼎言语塞。
    过了一会儿他笑骂:“你倒是不避嫌。但我肯定要去的,你别劝我。”
    赵崇昭说:“那就一起去吧。我也——”
    赵崇昭话还没出口,徐延年已经先打断:“陛下您万万去不得!”
    赵崇昭也知道希望不大,只能讪讪然地摆手:“那就姚相和谢参政去吧,派五十禁卫护卫左右。”他殷殷嘱托,“姚相,谢参政,你们也要小心注意,莫让歹人得手。”
    姚鼎言脸色带上寒霜:“乾坤朗朗,我不信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
    另一边,谢则安出城不久,便瞧见了赵崇昭派来的人。见着那二十张熟悉的脸庞,谢则安停下来问:“陛下让你们来的?”
    禁卫点点头。
    谢则安明白赵崇昭的担忧,因而没拒绝他们的好意。他微微颔首,和他们一起奔赴那批难民的所在地。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谢则安一行人抵达目的地。情形比他们所预料的还要惨烈,难民中的大多数人都瘦弱得叫人心生不忍,老弱妇孺被青壮们护在中央,身上裹着不合身的破衣服,连补丁都来不及打。这大冬天的,大部分人居然赤着脚,那脏污的脚掌沾着污泥、和着血痂,看起来十分可怖。
    听到马蹄声,青壮们警惕地朝中央围拢,目光充满了敌意、防备和绝望。说他们是青壮也不太恰当,因为他们消瘦得厉害,有些人身上连上衣都没穿,冷得皮肤发红——甚至溃烂。
    对上那一道道饱含愤意的目光,谢则安心中大震。
    即使走过了不少地方,谢则安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画面。他不由想到自己这些年来的作为,他身居庙堂,往往极为轻易地作出决断,甚至会为了朝中平衡妥协让步。于他而言,“百姓”似乎也成了一个名词,一个毫无特殊性的名词,在某些时候即使必须牺牲一部分百姓也不会犹豫。
    面对着眼前的惨状,谢则安猛地意识到他的每一个决断,绝不仅仅是朝堂上的博弈。
    它会真真切切地落到一部分人头上——施加在这些人头上的到底是解难甘霖还是沾血利刃,全在他一念之间。
    谢则安在离难民二十余米的地方就翻身下马。
    他派人带着自己的信物去离这边最近的县城找大夫过来。
    难民之中有不少伤病。
    谢则安迈步走近,直直地走向一老翁。他敏锐过人,一眼看出这批难民隐隐以这老翁为首,老翁身边的青年汉子也颇有威信。难民能这么团结有序,少不了这样的核心人物。
    谢则安走近后先以晚辈之礼向老翁问好:“老先生,小子谢衡,听闻你们逃难前往京师,特意过来了解一二。”
    老翁身边的青年汉子恶狠狠地瞪着他:“不用你等衣冠禽兽假惺惺地来问话!”
    谢则安并不恼火。他注意到不少青壮身上都有伤口,那伤口是刀刃所伤,可见他们显然遇到过被驱逐和殴打的惨事。
    实在不能怪他们对官员这么反感。
    谢则安正色说:“你们弃地来京,本就不合律令,被遣返原地是应当的。”
    青年汉子怒骂:“弃地?我们没有弃地!我们没地可弃!”
    谢则安心里咯噔一跳。
    果然如此。
    谢则安再施一礼:“若是老先生愿意,可将事情原委告诉我。若是朝廷之失,我定会为你们取回土地。”
    老翁不开口阻止青年汉子的莽撞,正是为了观察谢则安的反应。见谢则安毫无怒色,反倒以礼相待,老翁知道这是遇上可以交托的人了。只是谢则安太过年轻,恐怕也做不了什么。一路上他们不是没有遇到过好官,可惜那好官的官太小,压不住豪强、说不通上官,对他们的困境也莫可奈何。
    老翁对谢则安没抱太大希望,却还是简单地把事情告诉谢则安。事情和谢则安的猜想相去不远,起因是青苗钱。为了还上第一轮的青苗钱,他们向当地豪强借款;没想到入冬之后,官府又“说服”他们“自愿”摊下第二轮青苗钱。这样的事来来回回发生了两轮,他们终于失去了抵押在豪强那里的土地。
    没了地,欠着款,没吃没穿,对于农户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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