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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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四处问人都没有结果,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城市,他一没人脉,二没大钱,这会儿才觉得举步维艰。
    中部城市的生活节奏缓慢,冬天天又黑得早,风吹在脸上刀子刮似的疼,葛钦舟窝进路边的一家小店,点了碗羊肉泡馍,就几片指甲大的羊肉,汤里却都是羊骚味,又麻又咸。
    吃了半碗,葛钦舟点了根烟,一边抽,一边想接下来该做什么,他手指磨蹭着手机按键,摸了半晌,才按下那个了然于心的号码。
    “喂……”熟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钦舟?是你吗?”
    “嗯。”
    那头低笑了一声:“怎么了?那么深沉。”
    “你忙不忙?”
    “额,现在?我刚下课,正打算回家。”电话里传来车辆飞驰的声音和隐隐约约的喇叭声。
    “我在西市,你来吧……”
    “……”
    午夜,西市机场,葛钦舟傻傻地坐在接机厅里,眼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再往上是黑色的西裤、及膝的风衣、名牌公文包……
    “你搞什么!”这人连发起火来,都透着一股子斯文劲儿,他一屁股坐下,轻蹙着眉问:“发生什么事了?”
    葛钦舟伸手抓住了那人的手,明明这么盛气凌人的样子,体温却比自己低了那么多。
    “你到底叫我过来干什么?我今晚虽然没什么事,明天下午却还有个学院会议,你别跟我说你叫我来只是想牵……牵个手!” 崇山用力挣了一下,却没有挣开,好在机场也没有什么人了,三三两两的,也不会留意这两个男人。
    葛钦舟面无表情,可是眼眸中却透出一股深深的忧伤,那是崇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到底怎么了啊……”他放缓了语气。
    “……”他很难受,亲生母亲假死复生,却半辈子都没有来看看自己,她宁愿让自己相信她已经死了……虽然傅然给他讲了很多道理,虽然他知道也许夏子丹是为了他好,但是他还是难受得不得了。
    可即使如此,他也哭不出来,说不出口,他不想让身边的男人看见自己这副脆弱无助的模样。
    “……想你了。”葛钦舟握着对方的手指又紧了紧,他只能说这一句话,这一刻,只要他能陪着他。
    ————
    ps:修改了一下110中的两个时间bug
    1夏家出事是在wenge期间,按文章时间点(2001年)推算,事发是“二十几年”前,而非“二十年前”。
    2秦孟元98年去西藏时,听那个流浪画家说是“十几年前”见过夏子丹(约八十年代中期),前文写了“十年前”,是为疏漏。
    ☆、第一百二十九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夏氏艺术馆
    崇山也没再多言,有时候,男人之间的安慰可能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或者是一杯酒,那样简单。
    两人在机场附近的宾馆住了一晚,次日起来,崇山枕着葛钦舟的手臂,听他断断续续地说他来西市的原因。
    “所以你现在是想找一个姓李的男人?”崇山总算是听明白了,有点为这个男人的身世感到悲哀。
    葛钦舟“嗯”了一声,搂着他,与他耳鬓厮磨。
    崇山感觉到他的缺爱,轻轻地叹了口气,腾出一手打了几通电话,葛钦舟安静地听着,他知道,崇山在帮他。
    两人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有电话回过来,“中午和市文化局的人吃个饭。”崇山挂了电话,起身穿衣服,“你收拾一下,一起去。”
    买礼物,饭局,应酬,交际,打着官腔官调的崇山,葛钦舟是第一次见。
    这样的崇山有一种特殊的魅力,他知道崇山当年依附于官家不仅仅是为了跟自己赌气,这个人向来理智,而且特别现实。而现在,亲眼见到他在为人处世以及交际网方面的能力,葛钦舟不免有些触动。
    三十七岁的崇山,的确拥有了他人生规划中的一切,除了爱情……可这后者,也在逐渐收网。
    有了“关系”,事情处理起来就方便多了。
    崇山推掉了一切事务,陪葛钦舟在西市辗转数日,总算把目标范围缩小在了边郊的一个村镇。
    两人当即前往,找到了那位姓李的联络人。
    这人看上去约五十来岁年纪,穿着过了时的灰色棉袄,满脸是那种日晒风吹后的皱皮。可他听了葛钦舟的来意,却一脸茫然地摇头,用叽里咕噜的方言连带着摇头摆手,意指他什么都不知道。
    崇山也迷糊了:“确定是这个人么?”
    葛钦舟把夏子丹的信拿了出来,那人立即变了脸色,仔细打量了两人,然后用标准地普通话低声说了句:“进来吧。”
    崇山:“……”
    进了屋,那人核对了信中的笔迹,又仔细盘问了葛钦舟的身份,才道:“我听说过你。”
    葛钦舟一愣,那人又道:“我知道当年官家封杀你的事,在那之前,夏子丹也跟我提过你。我收了夏子丹的钱,跟她签了协议,帮她守夏家这些画二十年,早在三年前就到了约定年限,我随时可以走。”
    葛钦舟紧张地问:“那夏子丹呢?她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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