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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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韩易是属于一种么?”
    “也不是。”已到少妇年龄的美人微微侧了下脸,烛光下的容颜显得有些沧桑,“这么多年了,若是不遇到太妃和王爷,属下也不知道自己会过什么样的生活。或许是像天香阁的那些小姑娘一样,过几年人前光鲜人后落泪的日子,然后便是漫长的门前冷落车马稀。再或者……也许像我当初那个朋友一样,遭人□愤而自尽……”
    “那便是一种习惯吧。”段清晏帮她总结道,“自古以来民众臣服于皇室,除非苛政与暴虐几乎无人有异议,这种心态,说来也可归于习惯。”
    尹二娘心悦诚服地点头,“王爷说的是。其实这种习惯带来的忠诚,也是牢固的。”
    “牢固,倒也牢固不过个人情感。”段清晏无奈地轻笑,“墨音也习惯了这么些年,最后还是一走了之,把过往种种抛却得一干二净。”
    话说了半天又绕回到最初所说的墨音身上,尹二娘左右一思量,觉得王爷今天听到这消息之后定是很失落的,不然也不会总是记着这件事。
    作为一个很会察言观色并且忠心耿耿的属下,她便劝慰道,“王爷,墨音这件事虽然很遗憾,可终究已经成了事实,倒也没法改变了。除了她之外我们还有其他的很多人才,不用伤心。”
    段清晏失笑,“原来你是这么理解的。要说伤心本王还真没有,若真是儿女之情可以敌得过长久形成的习惯,本王倒觉得挺好。”
    尹二娘觉得他不像在说真的,“这是为何?”
    那厢一瞬间切换成为小孩子心性,九王爷勾起唇角一笑,“这样岂不是会有趣很多?”
    “委实有趣。”尹二娘不甚走心地附和了他一句。怎么说也是多年的默契了,她心知段清晏定是想到了什么别的事情,只不过没直白地说出来。
    。* 。* 。
    中书令果然不愧为朝中大员,只不过在段清晏府上一个傍晚,第二日便将九王爷受伤的消息传了半个朝堂。
    这倒不是因为曹大人话多,而是在他所身处的那个位置,经常与一众大臣往来。昨日段清晏话里的意思他不是听不明白,那是在暗示他将自己受伤的事情说出去。
    虽然不清楚九王爷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然而帮这个忙于他来说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中书令也就乐意做个顺水人情,在和其他大臣闲聊的时候有意无意往段清晏身上提了提。
    平素与大理寺关联较多的部门也大多听闻了九王爷受伤的消息,而京兆尹那个大嘴巴又四处传播了一番,于是很快朝野上下便都知道了。
    接下来两日,段清晏的王府上便源源不断来了多位同僚,珍贵补品也送了良多,不过最后都让韩易拿去当铺重新换成了银子。
    就这样过去了三日,随着段蕴回宫又照常继续了早朝,段清晏也就跟着克服困难披衣上朝。
    文德殿内两人相视一笑,看到对方的气色都不错,笑意便又更深了些。
    这日的早朝有些特别,一是因为皇上龙体刚刚稳妥下来恢复早朝,二是因为众人皆知摔伤的九王爷竟也能行动如常了。
    还有重要的一点便是,陈太师终于结束了他长久的休假,再一次站到了文德殿上。
    虽然皇上三日没有上朝,然而安正则这个首辅却一天也没有闲着,大理国上上下下的事情他都操持着。并且恰巧因为段蕴卧床,所以决断事情的权力毫无疑问地落在了他身上,如此一来,工作效率倒是比之前奏折先去段蕴那里走个过场要高出许多来。
    原本按照安正则的料想,这天的朝堂风气应该是以溜须拍马为主,歌功颂德祈福圣安为辅,没有太多实质性内容。
    可事实却偏偏不是这样。
    今日镇国将军赵延武几乎成为了朝堂的主角,这位历经三朝的老臣持着笏板弯下腰的那一瞬间,开口道了一句话。就是这简简单单一句话便立刻让安正则一怔,几乎就断定他会说出什么不同寻常的话来。
    镇国将军的那句开场白大俗大雅,正是——
    “末将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段蕴连续几日睡眠非常充足,今日因为早朝突然早起,本就有些困倦了,她很想说“那爱卿你就不要讲了”。可一扫眼看到安正则沉静如水的表情,又只好默默收起自己这番吊儿郎当的心思,认真道,“赵爱卿但说无妨。”
    赵延武施了一礼,严肃启奏,“末将手下的副将在高索国境内发现了一种病症,患者体虚无力,双眼无神,面色惨白……并且食不得荤腥之物,闻之便有极度恶心之感。还有就是这种病症,遍寻天下无人能医……”
    镇国将军把话说到这里,朝中很多有老资历的大臣便已经明白他的这话是何意思了。
    赵大人所说的这些症状,尤其是面色惨白与不得闻荤腥之物这两条,和当初宣和帝段蕴所患的顽疾简直一模一样。再加之那病无人可医,便更是与当年那夺人性命的恶魔没了区别。
    段蕴虽然自己没患过这病,然而她却是亲眼见到这恶魔是如何夺去显祐太子伯伯和皇太孙弟弟性命的。因而当赵延武说完这段话,文德殿上又响起一片嗡嗡议论之声的时候,段蕴也便十分确定了镇国将军这话是想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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