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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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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世...”殷崇诀扬起头迎着无止境的大颗雨滴,“这一世,我都比不过他么!”
    惊雷又起,回音不绝,天公似笑又怒。
    帅营里。
    燃着的暖炉上,还熬着热热的姜汤,岳蘅俯身拿起汤勺小心的搅拌,又添了些姜丝熬煮。
    柴昭环搂着她的身子,蹭着她的耳垂轻轻呵着热气。岳蘅装作厌嫌的扳开他的手心,恼道:“还不去把湿衣服换了,一军之帅,也未免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柴昭低低笑了声,顺从的扯开遮雨的斗篷,解开腰间的衿带,裹身的黑衣瞬时落地,露出光洁的上身来。
    岳蘅见他身子还残留着滴答的雨水,赶忙拾起温热的帕子拧干,抚住他湿漉的男子发肤。柴昭闭眼任着她擦拭,惬意舒坦的吁出一口气。
    柴昭忽的攥着岳蘅的手贴住自己的心口,睁开眼满足道:“跟着我,你有没有后悔过?”
    岳蘅感受着丈夫稳健有力的心跳,与他对峙着毫不示弱道:“你猜...”
    柴昭微微愣住,哈哈大笑道:“好一个阿蘅,我就猜你没有后悔过。我答应你的事还没有做到,你若现在就后悔,可就亏大了,是不是!”
    岳蘅挣脱开来,翻出一件干净的衣裳甩到柴昭手上,背对着他盛起一碗热腾腾的的姜汤,不再搭理。
    柴昭披上寝衣,与岳蘅围着暖炉坐下,捂着碗盅抿了一口,注视着闪动的火光道:“阿衡,刚刚头马陷入泥潭,是殷崇诀...替运粮的马队解了这困境,功劳不小。”
    听柴昭与自己说起殷崇诀,岳蘅手上的动作依旧顺缓平静,搅着姜丝道:“他们殷家是马帮出身,殷伯伯对他们兄弟寄予厚望,自小细细栽培管教,这些事自然不在话下的。”
    柴昭继续道:“殷崇诀身为殷家堡的二少爷,竟第一个跳下泥潭,掌心托马蹄而起,本事是一回事,有心是另一回事,此等心力,不可小觑...”
    岳蘅不知柴昭此言的用意,顿了顿道:“你再不喝,姜汤可就凉透了。”
    柴昭又喝了几口,见岳蘅似乎避着不用多说殷家,沉默着不再说下去。
    岳蘅替他又添了几勺汤水,见丈夫嘴唇紧抿一言不发,轻咬嘴唇握住他的手背,大眼探着看了看他不动声色的面孔,低声道:“你要听什么,问我就是。”
    柴昭放下碗盅,扣住岳蘅的十指,直直看着她对着自己的眼神,“阿蘅,殷家兄弟,你与我说说,有什么就说什么,我想听。”
    岳蘅吞咽了下喉咙,缓缓道:“大哥是难得的好人...待我如亲妹妹一般,这份情义的珍贵,我今生都记在心里。”
    柴昭点头道:“殷崇旭我知道,他那双眼睛一眼便可看尽,他对你的照应,我也感激。”
    “二哥...”岳蘅眸子略微黯淡下来,挤出笑道,“二哥...也许聪明人都是这样,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又该如何去要,也未尝是坏事。他这不也帮到你了么?”
    柴昭贴住岳蘅的额头,触着她柔软的唇尖道:“他丢了你,便是做了世上最蠢的事,这一生,他都会后悔。”
    岳蘅朦胧的看着柴昭澄定自若的脸,怔的喃喃道:“你...为何从来都没有问过我与二哥那两年的事,一句都没有问过...”
    “我需要问什么?”柴昭笑了出声,“本就没有什么,阿蘅只是我的阿蘅,从来都只是我的女人。那每根竹箭上的蘅字,字字珍贵确是不假。”柴昭指着自己的心口道,“可那每一个蘅字,只是刻在青竹上。而阿蘅你,刻在我柴昭的心上。”
    “竹箭上的蘅字...”岳蘅眨了眨眼唇齿微张,正要说些什么,柔唇已经被柴昭大力的吻住。
    “哪一个更珍贵...”柴昭低喘着气道,“你说,阿蘅你说给我听。”
    岳蘅环抱住他发烫的身子,回应着他霸道的吻却没有回答他。
    柴昭摸着自己解下的衿带,蒙上岳蘅的双目,衿带丝滑微凉,岳蘅想要扯开,却被柴昭把持的动弹不得,“你这是要做什么?”
    柴昭一只手巧妙的解开她缎裙的绾扣,玫红的中衣如一团燃烧的烈焰,映得帐中暖意大起。
    岳蘅觉得自己已经是不沾吋缕,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要对你自己如何,岳蘅只知道,自己今生都逃不开那份唯有他能给予的欢愉。
    岳蘅感受着丈夫指尖如水的滑过,她颤栗的几乎要喊叫,可她不敢,帐外就是数万雄师,她连喘息都不敢用力。
    “你在哪里...”岳蘅伸手去寻她触不到的爱人。
    帐中寂静的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岳蘅才欲去扯下蒙眼的衿带,忽觉自己的深处涌起难以言喻的烫热,刹那间蔓延全身,沸腾的自己不住的颤抖。
    “不要...那里...”岳蘅带着哭腔喊出声。
    可丈夫的温润仍在继续,岳蘅骤的酥软,她忽然涌出从未经历过的畅悦,那是恍若在云端的绵柔,又似春雨淅淅沥沥打湿,她漆黑的眼前忽然流光飞舞,如同少年时偷喝了家中父兄的美酒,晕乎乎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上。
    暴雨终止,月如弯钩半隐半现,殷崇旭掀开帐帘,深吸着潮润的空气缓解着周日的劳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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