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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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酒宴的?”
    余慈道:“偶然路过,应故人之邀……骆道友与鲸王有交情?”
    骆玉娘微微一笑:“有过数面之缘,故而来凑个热闹,也是忙中偷闲。如今北地飘摇,百花谷也不安稳,我与恩师出来,也是为寻一处安静所在。”
    余慈微愕,虽说彼此也算故人,但那关系可微妙得紧,这样说法,未免是交浅言深了。
    哪知话一说完,骆玉娘又道:“如今思来,当年情急之下,多有得罪,万望天君恕罪。”
    这就引到旧事上去了,余慈虽是心怀坦荡,不会纠缠已经了结之事,但也不想轻轻巧就说“没事儿”,也只有微笑而已。
    骆玉娘见他表情,又是一礼拜下:“恩师得天君手制符箓,这些年大有起色,如若不然,大劫之下,凶多吉少,这份恩情,玉娘铭记在心。但此有用之身,任凭天君驱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话里满满的江湖气,感情却甚为真挚,这一点余慈也是有感应的,使得他对骆玉娘好感大生。
    当年他一门心思想着脱困,注意力大都放在谷梁老祖师徒,还有薛平治等关键人物身上,对大多时候都不显山不露水的骆玉娘,印象很浅。
    如今没有了谷梁老祖、薛平治这等大劫法宗师的“压制”,这一位的锋芒便彻底展露出来,尤其这豪爽直白的性情,真有乃师之风——当然是指未遭逢大变之前。
    他向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当即就哈哈一笑:“骆道友一片尊师之心,我知之矣。至于什么驱策,就言重了。不知平治元君何在?”
    “师尊到此寻访旧友,眼下却是分开了。”
    “唔,有机会还真要拜访。”
    骆玉娘忽一摇头:“何必再觅他日,我今日便引天君过去如何?”
    “嗯?”余慈有些惊讶,“这个……怕是打扰了元君兴致。”
    “怎会如此?恩师想必也乐于见到天君。”
    骆玉娘眼眸闪亮,当真是盛情相邀,语意诚挚。
    余慈脑子转了一圈儿,略有所悟。
    说起,她们师徒也是与罗刹鬼王仇深似海,如今自己与东海针锋相对,背后还有一位莫测高深的“上清后圣”,这等天然盟友,骆玉娘怎会错过?
    当然,立场是一层,实力是一层。
    若他还是当年被迫订了城下之盟的小小修士,就算骆玉娘热情相待,也不会现在这种礼仪姿态。
    余慈有些心动了。
    像是薛平治,还有与她交善的谷梁老祖,虽未立宗门,却是北地有数的强者,即使自己与这二人因当年之事,有些龃龉,最后怎么也算是和平解决。尤其是玄黄杀剑,谷梁老祖师徒明知虚实,依然守诺不取,直到数月前,另生事端,才暴露出来,这份固守信诺的坚持,余慈也要另眼相看。
    若能就势化解心结,便不是助力,也不至于成为阻碍。
    况且,观骆玉娘的态度,这类合作,应该大有可为才对。
    余慈也不矫情,若能得此盟友,可比一场没头没尾的酒宴强出太多了。他抬头看了看月色,笑道:“踏月寻友,也是一件雅事,如此,便请骆道友引路罢。”
    “那,请恕玉娘冒昧。”
    骆玉娘忽尔嫣然一笑,行了个抱拳礼,转眼踏到余慈船上。
    余慈也还罢了,董剡则是一惊,紧接着,他脚下生风,足不沾水,轻飘飘给送下了船,移到一旁呆头鹅似的曾悦身边。
    骆玉娘就立在船头,不见如何动作,一盏宫灯已经握在手中,灯火自燃。
    骆玉娘手中宫灯,形制上比曾悦的灯笼强了好几个档次,光色虽不如月色明媚,可光晕摇动间,映照数丈水域,待轻舟划湖,飘然而动,则是莫名动中生静,进入静谧安详的世界中去。
    显然,这是一件法器。
    观此情形,周围再起骚动。
    和在北地名声不响的董剡、曾悦相比,位列长生,且性情独特,不入俗流的骆玉娘,名头自然要大得多。
    相应的消息传递,也就要快得多。
    也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骆玉娘引棹小舟,刚刚回头,余慈还在与董、曾二人表达歉意,忽有浑厚嗓音,声如大潮,轰然而来:“仙引灯?是哪位道友……骆玉娘,你敢截我贵客!”
    湖上便好事者彩声大做,这是北海鲸王到了!
    此时,余慈也终于从周围的喧嚷议论中,大概明白了何谓“仙引灯”。
    这确实是北地待客俗礼之一。乃是在没有收到主人邀请的前提下,由相关人物接引入场的规矩,当然,接引者或被接引者,多少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才能赢得主人的关注,否则只会是自取其辱。
    不过漫长时间下来,总会有那么几回,或主人有眼无珠,或客人不自量力,酿成尴尬甚至于惨剧。故而又约定俗成地加了个规矩,即受邀客人里面,可以有第二人、第三人,甚至更多的人出来,“按序接引”,吸引主人注意,甚至极端的,可以“另起炉灶”,不至于有“遗珠”之憾。
    当然,某种意义上,这绝不是化解尴尬之用,而是激化矛盾,唯恐天下不乱。
    要是董、曾之流,也许北海鲸王还要迟疑一番,可骆玉娘半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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