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两个猛A盯上了 第20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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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叶父叶母也发现他的不对劲,曾经私下里试探着问过他是不是在疗养院交了朋友,还不等他回答,叶婉便推走叶父叶母,帮他回答。
    “爸妈,二哥都是成年人了,他也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们不要管啦!”
    叶母到底是母亲,心思敏感,她停下了脚步,叹息着拍拍叶婉的手掌,犹豫着问叶珏:“是不是那个……裴珩?”
    叶珏一怔,抬起头,无声的看着她。
    他的反应足以说明一切,叶父似乎想抽烟,又忍住了,叶母的眼眶却红了,只是她脸上还挂着笑。
    童年的缺席使他们在面对叶珏时显得小心翼翼,就连叶珏长大后的生活,他们也不敢随意的插手干涉,而是迂回的询问。
    叶母坐到沙发上,静静地望着叶珏:“你见到他了?”
    叶珏点头:“……嗯,他生病了,我在照顾他。”
    叶母没有问他一个病人是怎么照顾另一个病人的,她只是问自己很关心的问题:“你喜欢他吗?”
    包括叶珏在内,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呆了呆,没想到素来作风老派的她能直接问出这话。
    门外,叶礼拎着食盒,一动不动的站着。
    叶珏并没有慌乱,他垂着眼,说:“喜欢。”
    “很喜欢。”
    叶母又笑了,她噙着眼泪,笑的却很无奈,比之三年前,那时终日忧心生活、苦于生计的叶母,现在的她好像一切都看开了,活的更加通透。
    她说:“……那就好,喜欢就好。”
    其实早在三年前,叶珏刚住院的时候,她就隐隐有所察觉。
    那时叶珏住院,公立医院里没有床位,她绝望的掉干了眼泪,第二天便听说顶楼的单人病房突然有病人出院,叶珏被免费推了进去。
    她请了很长时间的假,病危通知书拿了无数封,叶珏与其说住在病房里,不如说住在icu里,全身上下插满了管子,透明的液体接连不断的流入他的身体。
    她站在玻璃窗前,哭到失声。
    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怎么能不心疼。
    甚至迟钝的反应过来,这些年叶珏为什么一直不亲叶家,他们错过了他人生中所有的成长节点,又怎能希望孩子毫无芥蒂、坦诚热烈的接受自己。
    三天后,她就见到了那个风尘仆仆的男人。
    男人穿着皱巴巴的风衣,脸色苍白,眼神很冷,进了病房便找医生沟通病情,当天下午,叶珏就被转入了更高一级的危重病房,身边时刻有医生守候,用的仪器全是从德国带回来的精尖款。
    她知道男人的名字叫裴珩,也知道他和叶珏的关系,巨大的感激充斥在心尖,她近乎诚惶诚恐的对待着裴珩,一点也不像对待小自己很多的后辈。
    叶珏痊愈的可能遥遥无期,无数次就连她都绝望的想过放弃。
    叶珏就那么无声无息的躺在病床上,医生无法确定他的意识是否存在,无法确定他痛不痛、怕不怕。
    那阵子,就连做梦,她的梦里都是叶珏哭着对她说,“妈,我想死”。
    醒来后,她精神濒临崩溃,虚弱的抱着叶礼,哭的泣不成声:“我们不治了……叶子跟我说他疼……他说他不想治了……叶子他说了,我不能不管他,我是他妈,我要救他……”
    巨大的精神压力压垮了她,她的精神出了些问题,所以在那天傍晚,医生来查房的时候,她哭着抓住医生的袖子,疯狂的说:
    “……我们不治了,叶子说他不治了,医生,你们放过他吧,放过他吧,求求你们了,我给你们磕头……你们放过我的孩子……”
    病房大乱,没人制得住她。
    几个小护士慌得大喊,声音才喊出来,病房门就被一脚踹开,在隔壁休息间小憩的男人走了进来,气场冷峻沉稳,眉眼间还有尚未退散的疲惫。
    医生像看见了主心骨,连连向他解释。
    她双目无神的跪坐在地,不停的喃喃:“不治了……我们不治了……”
    耳边是皮鞋踩过地面的踢踏声。
    她看见了男人那身穿了快一个星期的衣服,从绝望中稍稍回过神,满含希冀的说:“裴先生,你也同意我说的话,对吧……叶子跟我说他疼,他说他疼……”
    她翻来覆去的念着这几句话,痛苦的揪着头发。
    眼前从始至终都很平静的男人却对她摇了摇头,语气温和,眼里却是一片幽沉的、冰冷的暗潮:“不行。”
    他在她面前弯下腰,轻轻扶起她,拍掉她胳膊上的灰尘,声音却是沉稳有力的,在她身前一字一句的说:“他的命是我的,他不会死。”
    “他想活着。”
    后来,叶珏情况转好,被转入了这家私立疗养院。
    所有亲戚朋友都在对他们说,叶珏这孩子一定有大造化,赶上了国家立法,早晚能醒过来。
    她也在网上搜了搜这些新闻,所有新闻除了“叶珏”的名字,再无其它暴露他个人信息的文字,那时起她就知道,这不是叶珏的大造化,是有人,一直在背后抹平了这些麻烦。
    ——她的孩子快不属于她了。
    也就在那时,她清楚地察觉到这些细微的变化,却又无力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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