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欢 第38节(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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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发现,能叫人为她背叛亲情、舍弃自由的缘由。
    可是他看了许久,也并未探求出半分,他那个弟弟同他说过的,她的百般好,他并未完全领会,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从未在他跟前流露。
    想到此处,他心中更是不满,那种输给自己瞧不上之人的不甘,在他心中愈发肆意的滋长,而后又一点点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有些压不住那股子怨气,强逼着自己沉默半晌之后,突然笑起来,言语之中满是得意:“我还以为我那个蠢弟弟,为你做了那么多,必然能十拿九稳的得到你呢,没想到我没得到的东西,他费尽心思也没能得到,想来还真是痛快呢。”
    说到最后,他的面上已经没有笑容了,神情愈发癫狂,微微上扬的丹凤眼只有戾气和不满,衬着满脸的虚弱枯槁,竟有几分骇人之色。
    温流萤迎上他的目光,毫无退缩之意,只是沉声询问:“你们兄弟的输赢,是要以能不能得到我相论吗?”
    她咬了咬唇,讥嘲的瞪着他:“若是这样,你们也忒上不得台面了,自己的颜面竟然是靠得到一个姑娘给的。”
    她说起嘲讽的话毫不留情,况且是对着一个她厌恶已久的人。
    谢弥山却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谁赢谁输,同能不能得到你没有关系,但是我看着谢枕石忙活了一通,却不曾得到他最想得到的东西,觉得畅快的很。”
    他半眯着眼睛审视着她,渐渐放松下来,用胳膊撑着头,“仔细说起来,若是曾经由我去江南迎你,兴许就没有谢枕石什么事儿了,你也早成了我的夫人了。”
    在温流萤呆在谢家的日子里,他们日日相见,也曾有过说几句亲密话的时候,若说从不曾心动,那是不可能的,况且她那张销尽铅华的面容,正是他最喜欢的那种。
    他还记得她有一回做了噩梦,薄纱皆被冷汗润湿,在梦中满是惊惧的叫他三哥,呢喃着让他救她的时候,他的确是心动过的,但那样的心动太浅,不足以让他舍下其它的一切。
    而到了后来,他想要用尽心思得到她时,却偏偏到处受到谢枕石的限制,以至于今日落得这样的下场,却不曾得到过眼前这个他曾心动过的小姑娘。
    “可惜这世上没有医治后悔的药,也没有那么多如果,而到了今日,我最庆幸的就是当初你没来江南,我也不曾嫁给你。”温流萤心里明白,谢弥山比谢枕石的心机更甚,以她当初的天真无知,只要谢弥山肯用心思骗她,那她必然就是他的手中之物。
    “是啊,这世上没有如果,走过的路,就再也不能回头再选另一条重新走了。”谢弥山黯然的低下头,似是回忆起往昔来,从而生出百般眷恋。
    人都是这样,只有落得不好的结果才会悔恨,他也不例外,若是知晓今日沦为阶下囚的结果,当初就应该趁着谢枕石还没成为长出牙的狼,就应该尽快除掉他,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温流萤没心思听他说这些,只问:“你今日要我来见你,不会只想同我说这个吧?”
    她还没打听,他为何落得今日的境地,但这样的下场,是她最乐意见到的,她并非永远良善之人,所以巴不得他身败名裂。
    “自然不是。”谢弥山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到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只是淡淡道:“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其它的事。”
    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在将要被押离江南之际,提出要见温流萤这个请求,或许是对谢枕石口中的她好奇,想最后再探求一遍,也可能是仍然觉得不甘,不明白他怎么会如此一败涂地的输给谢枕石。
    温流萤闻言怔了怔,再未回应他一句,没有半分犹豫的便往外走。
    她自认与谢弥山之间无话可说,要真有要论的,也是要论一论她对他的仇恨,至于其它的,还是罢了吧。
    屋门再次被打开,随后又被关上,外头的日光只得到片刻倾泻的机会,就在那会儿功夫里,温流萤听见谢弥山再次开口,嘶哑着声音告诉她:“你和谢枕石,大约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了。”
    他的语气果断而干脆,像是早已经参透了将来种种,温流萤脚步一顿,却并未回头,只听着那声音消逝在那道紧闭的房门中。
    请他来的那位大人早已经等在院子外头,见她出来之后立即迎上去问道:“人见到了,如何?”
    “什么如何?”温流萤不解,反问道:“我想问问大人,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知道吗?”那位大人更是讶然,打量着她的神色,在判断她这话是真是假,等确信她面上的惊讶的确千真万确,方道:“之前在牢里救过你父亲的谢家小公子,他大义灭亲,举劾了谢弥山结党营私,联合其它官员欲除掉嫌犯,皇上亲自传信来,说要我将人押送回京,亲自审理,这两日就要走了,谢弥山提出个要求说要见你一面。”
    温流萤被他说得愈发糊涂,她一时没明白他说的谢枕石在牢中救她爹是什么意思,更没明白他说的举劾又是什么意思,又连连发问:“谢枕石曾在牢中救过我爹?谢弥山这样是谢枕石所为?”
    那大人点点头,又将谢弥山指使邬合咏谋害温止言一事说了个清清楚楚,“那日谢小公子为了救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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