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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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谁都会死的,可是我不希望是这种方式。”阿翎闷闷的说,擦了一把脸,“我知道,婉姐姐要是死了,大哥哥也活不长了;明远哥哥要是死了,我怕我也活不长了……”
    原本存着几分伤感的萧清晏顿时把这安慰的心思一扫而空,拎小鸡一样将阿翎捞起来:“他死了你也活不长了?”
    “啊?”阿翎眨巴眨巴眼睛,见他一向含着温润光辉的眸子染上了阴鸷。深深明白自己嘴欠的阿翎拨浪鼓似地摇头:“要不是我,他也不会随我去的。我哪里能心安理得?”
    “是么?”萧清晏挑眉,看着这瘪嘴低头的小丫头,心中忽的一软,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是我想差了。”又将下巴抵在她额上,“我总是希望你欢欢喜喜的,更希望,能让你欢喜的人是我。”
    “我……很欢喜,但现在不欢喜。”阿翎到底不是什么小屁孩,还是明白他话中的温情绵绵,低着头,脸上微醺,“跟清晏哥哥在一起,我很欢喜。”
    萧清晏只是一笑:“你还太小了,有些事你不懂。”说罢,将她抱起来,“快去歇一会儿,天亮了我带你进宫去。”
    待到第二日早上,萧清晏领着阿翎一路到了沈婉兮的宫室,见皇后略显疲倦的靠在床边,想来是一夜无眠。而柴贵姬居然也在,拧了湿帕,正为昏迷不醒的沈婉兮擦脸,见两人来了,也就微笑道:“还说你昨夜去哪里了,原来是赖在了嘉国公府。”
    阿翎看了眼沈婉兮,确定没事后,才对柴贵姬微笑道:“昨夜晚了,也就在嘉国公府过了一夜。”转头看向萧清晏,见他看着柴贵姬的眼神有些不善,知道他本不喜这女子,也就不放在心上,“贵姬,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
    “老样子罢了。”柴贵姬搁了湿帕,目光在萧清晏脸上转了转,也就不再看了,“昨夜灌了绿豆汤,虽是解不了毒的,但聊胜于无。皇后也累狠了,又不愿回去……”说着,像是不忍,掩唇咳了一声。
    阿翎心中稍安又折到另一间屋中去看佟明远,淑宁与端和轮流看顾着他,见是阿翎来了,淑宁无奈一叹:“你母亲呢?”
    “与萧伯父向江南去了。”对于这个姨母,阿翎还是惧怕居多,尤其是佟明远成这样又是因为她,“快马加鞭,明日清晨就能到了。”
    “省得了。”熬了一夜,淑宁嗓子都有些哑,“翎姐儿,有些事,姨母也不愿意多说了,你退下吧。”
    “是。”沉闷的应了一声,阿翎到底是理亏,跟在萧清晏身后去了。
    行了几步,萧清晏才低声道:“我竟是不知,柴氏与皇后相熟到了这个地步。”
    “那也未必,若是底下的自请相顾,舅母未必不会同意。”阿翎一壁说,一壁朝着灵芝的房间而去,昨夜那样乱,希望那火盆之中的灰烬没有被收走。
    一路到了灵芝的房间,阿翎挽起袖子,就把小手伸到那一盆黑灰之中了,在里面翻了翻,果然找出了一个绯色的布片。那布片软乎乎的,一摸就是上好的绸缎。
    阿翎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怕人的念头,将那绸布片放入荷包之中,拍拍脏乎乎的手,转头,见自家孪生哥哥满脸疲倦的跟萧清晏并肩站着,看了自己一双脏手,皱了皱眉,万分嫌弃的捂住鼻子:“你别靠近我啊。”
    “谁稀得碰你?”阿翎没好气瞅了他一眼,“大哥哥呢?回府了?”
    “可不,我刚回来呢。”夏侯辕看着妹妹一双脏手就想把她扔到水里去,“说是郁结于心呢,也不知道是为了婉姐姐还是远哥哥。”
    阿翎原本正凝重,一听这话,顿时好气又好笑,要是她是夏侯轩,好了第一件事就把这弟弟逮着往死里削。也懒得跟他多说,命人打了盆水将手洗了,这才推了夏侯辕一把:“我正心烦着呢,没事儿就一旁去待着。”说着,又将那块破布翻出来,细细揉了两下,又一溜烟向着沈婉兮那里而去。
    皇后此时已然去了,想是被柴贵姬劝回凤栖宫歇息了。阿翎一面跟柴贵姬笑,一面细细打量着深挖你的妆镜台,用眼神细细搜索片刻,没有发觉想要找的东西,愈发笃定了心中所想,只是转念,心中冰凉一片。
    “果果,你是怎么了?”见她神色诡异,柴贵姬起身查看,“果果?”
    “没事。”阿翎笑道,抬头看着柴贵姬,“只是听小太监们说,灵芝怕是偷了姐姐什么香料,这才来看看。”又一把摸向腰间,“啊呀,贵姬娘娘给我做的香囊也不见了。”
    “那香囊原也不甚名贵,你若是想要,我再给你做一个就是了。”柴贵姬轻笑,伸手抚着她的小脑袋,“那绸缎原也常见,想来温惠帝姬这里也有呢。”
    “姐姐这里也有?”阿翎装傻,脚下却止不住的想往外去。
    “自然是有的。”柴贵姬笑道,伸手携了阿翎到床前,“那些子干花,也常见得很,日后温惠帝姬好起来了,也可以给你做啊。”说到这里,她的笑容忽然透出几丝森森的寒意,低声笑道,“可惜救不活了呢。”
    阿翎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就那么看着柴贵姬,脸色苍白。见她如此,柴贵姬又恢复了平日之中温婉慈爱的模样,拨开她的刘海:“果果怎么了?我难道是老虎不成?”说着,又“哇呜”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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