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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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而是不知说什么?毕竟,他身上中了断情蛊,断情绝爱。倘若当真对一个人动了情,必定会忘却了她。
    难道说:我忘记了你?
    长孙华锦断然是说不出口,他不知是否曾经真的见过、甚至爱过她,而后将她忘却?但是想到她眼底深处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怨恨,和不顾一切也要与他解除婚约,不禁猜忌是因为他‘负’过她?
    突然间,他不能确定了!
    水清漪看着他探究的目光,避开他上了岸,匆匆回了屋子。
    绣橘见水清漪一身湿透了,吃了一惊,担忧的问道:“小姐,发生何事了?”
    水清漪摇了摇头:“无碍。”进了屋子,关上门。坐在书案上,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心里烦闷,自己还能受到他的影响。
    望着桌上摇曳的烛火,水清漪拿着狼毫,一手捋着宽大的水袖,一手行云流水的作画。
    半个时辰过去了,水清漪搁下笔,看着跃入纸上的人,恍惚的出神。画中人长发漆黑,白衣胜雪。皎白如玉的面庞,一双狭长如湖水澄澈的眸子,鼻梁笔挺如悬胆,唇瓣嫣红似三月桃花。
    他的俊美,宛如夜空破晓的一缕晨曦,驱散掩天盖地的黑幕,照亮世间万物。又如雪山之巅的莲,清冷高洁而不可攀附,令人赏心悦目。
    指尖摩挲着画卷,嘴角微弯,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即使过去了那么久,依旧没有模糊了他的容颜。而她,不过画出了他的十分之一罢了。
    蓦然抓紧了画像,伸手就要撕裂。就在这时,门扉被敲响,绣橘推门而入:“小姐,该用膳了。”
    水清漪一怔,将画像揉成了一团,随意的放在一旁。
    绣橘心里觉得小姐出去一趟回来,变得有些古怪。却也没有多问,伺候她用完膳,收惙了一番离开,眼角余光看到地上一团废纸,皱眉捡起来打算扔掉,出来恰好碰见了林嫂子。
    林嫂子是庄子上的厨娘,与隔壁别院里的管事都说得上话。今儿个水清漪来的突然,又无人递口信,向隔壁玉婶借了一些肉食做了午膳,下午她家那口子下山买了回来。看到绣橘走了过来道:“橘儿姑娘,小姐来的急,庄子上没有几个下人,我这儿走不开身,你帮我将这些东西送去给隔壁的玉婶。”
    绣橘看着一筐鸡鸭鱼肉,浅笑道:“没事儿,我这就去。”将宣纸胡乱塞进袖中,抱着框子去了隔壁。
    一出府门,就见到玉婶在门口清点车夫拉来的杂物。笑着说道:“玉婶,这是林嫂子叫我送来给您的。”看了看打开的府门,询问道:“放在哪儿?”
    玉婶指着脚边的空地:“搁这儿就好了。”转身又做着自个手中的事。
    绣橘也不见怪,毕竟就不是相熟的人。将东西放在地上,道了谢,告辞回府。忽而记起那团废纸,拿出来扔掉,掏了掏袖子,空的!想了想,反正不是要紧的东西,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而玉婶在绣橘离开后,抱着框子,看到地上落了一张揉成团的宣纸。微微一顿,皱眉拾起来,想着是方才绣橘落下的,唤人送回去。看到宣纸露出画像一角。
    思索了片刻,展开宣纸,看到画像中的人,心中大骇。世子对外并不曾露面,这丫头怎会有世子的画像?忆起世子回来便在书房翻找东西,莫不是在寻这遗失的画像?沉吟半晌,叮嘱车夫看好了杂物,匆匆去了书房。
    ☆、第三十七章 醉酒呓语
    书房内,金铜香炉白烟袅袅,淡雅沁脾的香味四溢。
    长孙华锦坐在窗下的圈椅上,清冷的目光环顾着书房四周。方才找了一圈,都不曾寻到与她有关的蛛丝马迹。
    难道有人将她的物件全都毁了?
    紧锁眉头,冷冷的看向一旁的常青。常青心里发憷,不明就里,将手中的汤药递过去:“世子,您先喝药。”
    长孙华锦抿紧唇,淡淡的睨了眼浓黑的药汁:“暂且搁着。”喝了那么多年,一点起效都不曾有。
    “世子……”常青想要劝说,这时,门扉敲响。玉婶推门而入,将手中皱巴巴的宣纸递给长孙华锦:“世子,这可是您今儿个找的东西?”顿了顿,继续道:“这是隔壁小姐身边的丫头遗落下的。”
    长孙华锦垂目注视着摊开在书案上的宣纸,即使皱痕有些地方模糊了笔墨线条,依旧清晰可见画中之人。
    心中似乎被重物狠狠一撞,有什么东西似乎破碎了,异样的情绪席卷着他。
    捻着宣纸一角的手指弯曲、收紧,细看下,能够察觉微微的发颤。
    他的容颜,除了玉婶和身旁近身伺候的心腹,再无人可一见。而她却能描绘出,连他的神韵都形似三分。倘若他们二人毫无牵绊,她又怎会画得如此传神?
    缓缓的阖眼,心绪复杂。
    玉婶见状,担忧的看了眼画像,递了个询问的眼神给常青。
    常青也摸不着头脑,伸长脖子觑了一眼画像,心中骤然一惊,猛然看向长孙华锦,拉着玉婶走出书房,压低嗓音问道:“玉婶,当真是从隔壁捡来的?瞧清楚那是水家的几小姐?”
    玉婶见常青神色凝重,也不敢疏忽,细细的回忆道:“几小姐我不知,隔壁厨娘借东西时多嘴了一句,那位小姐是侯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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