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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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就把黄胖踹翻在地,举起刀就要乱砍。孙献看到,慌忙赶了过去,一把抱住汉子的胳膊:“蒋五哥慢着!这是我朋友!”
    蒋五回头见是他,这才收住手:“孙小爷,你如何认得这等淫虫?”
    “他不认得我家门,怕是敲错门了。”
    “是啊,是啊!”黄胖费力爬起来,一脸红涨,“我只是跟这阿嫂问了两句。”
    “实在对不住蒋五哥。”孙献又连声道歉。
    蒋五这才一把将自己媳妇搡进门,气哼哼进去了。孙献忙也拉着黄胖离了巷子,到巷口茶肆里坐下。黄胖这才抹掉额头脖子里的汗珠,嘿嘿笑起来。
    “你这色胖子,我若晚来一步,你的命根子恐怕已被他剁了去了。”
    “嘿嘿,色字头上有把刀,屠夫之门莫乱敲。忘了这忌讳了。孙哥儿,这事你千万莫要跟管杆儿和皮二他们两个说。”
    “既做了,还怕人知道?好了,说正事,你可查出些什么了?”
    “查是查出了些东西,不过这事恐怕不好办。”
    “哦?怎么?”
    “我估计那汪石既然不住客栈,自然是去了妓馆。多亏我平日和几个牙婆走动得亲香,京城各妓馆的大小事,她们最清楚。我托她们替我打问,她们果然腿快嘴快,孙哥儿,你猜怎么着?”
    “别卖迷药,快说!”
    “那汪石不是住的哪一家妓馆!”
    “什么?”
    “自从他正月来京城后,每天的确都是住在妓馆里,不过不是单独哪一家,而是每晚都换一家!”
    “那不得有几十家?”
    “可不是?除了汴京十二奴,那门槛都是玉砌的,从不接他这种没根底的人外,全城的妓馆尽着他选。他老兄胃口比我还宏壮,也不分等色,愿意去哪家就去哪家。连城郊的私窠子,他都去了两三家。”
    “其中没有一家多去几回的?”
    “没有。一天换一家,没重过。他出手极阔绰,那些妓馆都盼着能多留他一天,可没一家能留住。这就是有钱的好处啊,像我这种穷汉,虽然满怀春意海一般,却只能在人家门槛外蹭一点老光,尝几口老瓜。”
    “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似乎是上个月初。”
    “不对呀,左藏库的钱是上个月底才飞走。这中间十来天,他去哪里了?”
    “不清楚。所以我说这事情有些缠手。”
    “难道是为了弄飞钱那事,才藏匿起来了?”
    “现在还不好说,这得再继续查问。”
    孙献又犯起愁来,再没话说,望着窗外出神。
    呆了半晌,却见一个人匆匆走过,是皮二,埋着头要往巷子里去。他忙高声唤住。皮二听见,停脚回头,左眼窝竟一片青黑,神色有些不自在,他用手摸了下眼睛,才抬脚走了进来。走近时,孙献才看清,他的左眼是瘀青,嘴角也有道破口,还鲜红没结痂。
    “皮二,你这眼睛?”黄胖忍着笑问道。
    “嗐!晦气!还不是为了寻那个姓汪的!”
    “你找见他了?这是被他打的?”黄胖又问。
    “找见也好了。我招呼了不少人替我打问,倒是打问出了一些信儿。那姓汪的晚上都是去妓馆住。”
    “这我已经打问到了。”
    “你不早说,也免得我挨这顿打!”
    “我倒想,可到哪儿找你去?哈哈,看来咱们上辈子一定是同胞兄弟,我也才挨了一脚,连命根子也险些不保。”
    “哦?你也挨打了?”
    “可不是?刚刚被孙哥儿隔壁的屠夫踢了一脚。我自家说出来,免得孙哥儿跟你们在背后笑我。孙哥儿,我们两个可都是为了你的事挨的打,到时候算账分钱,这一笔得记上。”
    “你一定又是去找丑妇人惹骚,被人家丈夫打。和查这事有屁干连!我这伤可的的确确是为查事才挨的!”
    “你这伤究竟怎么来的?”孙献受不得他们两个拌嘴闲扯。
    “有个夜里卖茶水的,有天瞧见汪石进了一家私窠子。就在这东城外,是个姓章的妇人,叫什么章青娘……”
    “我也查出姓汪的去过私窠子,这件功劳咱俩都有份。”黄胖忙插嘴。
    “你让皮二哥说!”孙献摆手止住。
    “我想那些妓馆,姓汪的只住一夜,未必能查出些什么。这些私窠子,只有京城惯熟花柳营生的人才知道门道。他一个外乡人,才来一半个月,怎么会找见私窠子的?我就去了那个章青娘家。你们想,做这个营生的妇人,不使些手段,轻易不会松口风。我便……”
    “你又去讹人家了?”黄胖笑着问。
    “什么讹?他们这些私窠子,不入籍,不服役,不交税钱,自然该有人去管管。我就去管了管,唬了唬,谁想她家中竟有个龟公,生得比黄哥你还胖壮,我这身子骨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于是才吃了这些亏……”
    “你究竟问出些什么没有?”黄胖问。
    “哪里还有问的工夫?”
    “那你这伤不能记到账上。”
    两个人又要攀扯起来,孙献忙止住:“皮二哥,你打问到的,那姓汪的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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