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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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抽屉里,自己走到座位上翻出政治讲义。
    没一会儿,赵老师来了,扫了一眼教室,看到柏以凡时略诧异。柏以凡没心思匀给赵老师,他正看柏可非的政治笔记玩。
    “生产力和生产关系”这篇,柏可非配了个图:俩火柴人在pk,一个脑袋圈上写“力”,一个脑袋圈上写“系”。一会儿“力”托着“系”,一会儿“系”踩着“力”。
    画得巨丑。
    柏以凡把这一页翻来覆去看了三遍。
    赵老师背手站在讲台上,看柏以凡面部表情扭来扭去。
    到校的学生看到赵老师,也不敢多说话,交了作业就立刻拿出书来背诵。有些结伴来的学生在门外还聊得热火朝天,进了门就跟见鬼似的,鸟兽散了。
    教室里的背书声渐渐大起来。
    等到人来的差不多了,各组组长大着胆子催人交作业。柏以凡果然被略过了。
    赵老师一直站岗站到语文杨老师进班。
    杨老师三十岁左右,扎着马尾辫,教学很严谨,待人很和善。
    杨老师抱着试卷来的,进班和赵老师说了几句话,转身拿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早读任务。
    默写《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全班一片哀嚎。
    杨老师微笑着不为所动。
    柏以凡忘了这首诗在第几册书了,就把柏可非的语文知识点活页册子拿出来。和后来背诵的东西比,柏以凡觉得这诗还是挺短的。从前就背过,念了几遍就记住了。
    大致翻了其他的必背诗词。
    柏以凡:为什么都这么简单?
    不过到了现代文背诵,柏以凡扑了。柏以凡念了一早上朱自清先生的《春》。默写的时候,柏以凡写“八月秋高风怒号”,脑子里却是“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有点凌乱。
    收齐听写本,杨老师把昨天随堂考的试卷发了。
    柏以凡:……
    初三的老师改卷太拼了!
    柏以凡没拿到试卷,就站起来问:“杨老师……”
    杨老师抬手做了个手势,说:“你的卷子……”
    结果打下课铃了,柏以凡什么都没听到。
    杨老师特意走到教室后面,对柏以凡说:“你的卷子……脸怎么了?”
    杨老师眉毛皱成了一团。
    柏以凡口齿不清地解释:“昨天脸着地摔了一下。”
    柏以凡态度自然,杨老师信了,但又嘱咐:“有什么事情要对老师说。家长要是有误会,老师也可以帮你去澄清。”
    柏以凡笑着道谢,又说:“老师,我没拿到试卷。”
    杨老师想起正事:“你卷子做得很好,上课借我用用。”
    柏以凡:!!!
    柏以凡倒不觉得杨老师是因为自己突然考好了,才关心他。印象里,初三杨老师找他谈过几次话,也多是关心鼓励。
    柏以凡发现自己可以想到好些零碎的事情了。
    因为柏以凡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没有同桌可以合看一份试卷,杨老师就把自己备课用的卷子给了他。上课的时候,杨老师开了实物投影仪。
    拉下的白幕布突然出现一片模糊的影子,接着影子变小,一个个字缩成蚂蚁,又变大,又变小。
    杨老师不断调节。
    “柏以凡”三个字在白幕布上晃来晃去,晃得柏以凡自己都要吐了。
    杨老师调节好大小,站在实物投影仪旁边,讲了一节课试卷。讲完一题就让学生抄一下投影仪上的答案。
    期间没提柏以凡一个字,但所有人都知道那试卷是柏以凡的。
    一节课试卷没讲完,下课杨老师把试卷换给了柏以凡,开玩笑说:“这次做了试卷,下次可不许再交白卷给我看了。”
    交白卷的事,柏以凡一点都不记得了。
    柏以凡连连点头。他还好奇为什么老师们对他字迹大变没有反应,原来自己之前不写作业还交白卷。
    说不定他们还脑补了个励志故事。这段时间,柏以凡同学憋着一股劲大练书法……
    柏以凡被自己的脑洞囧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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