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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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来六合?”幽闲决定转移话题,再问下去,还是一堆“后来他死了”这样的话。
    “我父亲是个星相师,小时候他总是抱着我看星星,他说根据星相推论,我们脚下的地其实是个球,而且不停的转啊转,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只有我母亲支持他——当然,她从来也没反对他任何事情。”
    “城里的将军大人也觉得他疯了,夺去了他星相师的职位,他就穷死了——病死的,医生说他是心死,我不懂啊,他心脏明明还在跳,为什么说他心死了。后来,那位将军大人,他也死了——我杀的,当然,那是我成为扶桑第二的时候。”
    “成为第二之后,我保护过一些雇主,也收钱杀过一些雇主,突然有一天,我觉得再多的美食、再大的房子、堆成山的财富都不会让我开心,一个和尚告诉我,这就是寂寞,如果不想寂寞,就要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他建议我剃发出家。”
    幽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和尚说的没错。”
    “可是我不想做和尚啊,我想起了父亲说的话,他说我们在一个球上,那我一直朝西走,一直走,去六合,去波斯,如果又能回到扶桑国,那就证明我父亲是对的。”
    幽闲暗想:一直走,一直走,又回到原点,在我们这里,叫做——鬼打墙!!!
    “我坐船,骑马,换骆驼到沙漠,已经过了一年,我们遇到沙尘暴迷了路,骆驼和水都没了,向导想杀了我吃肉喝血,后来,他死了。”
    幽闲手心一颤,“你——吃了他?”
    “呸呸!那家伙太脏,我才不吃呢,我吃沙漠鼠、蝎子撑下来了,然后,遇到了你。”
    后来,幽闲成为来蔷薇的雇主,再后来,蔷薇做了她的贴身暗卫,再再后来,幽闲命她组建一个庞大的暗卫队,封她为队长,并给予厚望:
    “蔷薇啊,我要的不仅仅是一朵蔷薇花,而是整个花园,一只蔷薇倒下去,千万只红杏出墙来!”
    从此,暗卫队有了正式番号——红杏。
    无论以后的红杏队长是男是女是太监,他们都只有一个名字:蔷薇。
    ☆、疑云
    美满的姻缘个个相似。
    狗血的姻缘各有不同。
    “幽闲你——你们是在干什么?”
    然镜如遭天雷劈过般楞在原地,片刻反应过来,扯掉自己的披风,冲过去裹住衣衫半褪、面色绯红的幽闲。
    “呵呵,我们当然是在穿衣服啦。”隔着两个粗壮的枫树,蔷薇狼狈的将衣带系好,嘿嘿傻笑。
    然镜面色顿时比木炭还黑——而且还是未燃烧的那种。
    “你误会啦,我们是在换衣服。”幽闲连连摆手解释,又羞又冷又惊又囧,“方才被一帮人追杀,我和蔷薇互换衣服,为的是掩人耳目,呵呵,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看看蔷薇身上的缁衣僧鞋,再看看幽闲身上的短襦棉袍鹿皮长靴,然镜的冰山脸方有些融化之势,刚才真是惊魂一幕:
    雪夜里,两个灰白的身影躲藏在枫叶林中作穿衣状,似乎看到了他的到来,身影动作快了不少,细雪月光将这里照的如同白昼,那身影再熟悉不过了——几天前的一个晚上,她还在自己怀里辗转缠绵。
    然镜脑袋上连头发都没有,老天担心他会被冻成伤寒,于是好心好意的扣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给他驱寒。
    心碎了,然镜就像所有“老婆在外偷汉”的男人那样悲愤的冲过去,岂料更受到打击的事情还在后面:和幽闲一树之隔的人,看身形瘦小,面容清秀,似乎是个女人……。
    难道自己还不如一个女人吗?破碎的心连续遭遇重创,化做漫天的雪绒花。
    (各位看官,且让兰舟将时间推移半刻,从头讲起。)
    话说幽闲和蔷薇互换衣服,幽闲仗着自己是雇主,强迫蔷薇先脱,蔷薇含着泪,流着清鼻涕,抖抖瑟瑟躲在枫树后脱完衣服,打成团扔给幽闲。
    “咳咳,内裤就不用互换了。”幽闲将纯棉底裤扔回去,为了让蔷薇长记性,她故意慢斯条理的换衣,谁知这一幕恰好被然镜瞧见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幽闲看着狂奔而来的然镜,暗想:前儿晚上还故作潇洒的和他约定相忘于江湖,胜者为王,败者暖床来着,今晚却被撞见自己这副狼狈像,怎么办,怎么办,是顺水推舟默认和暗卫有染呢;还是说自己其实是修炼多年的狐狸精,此时正在拜月修行;或者蒙着脸在雪地裸奔,跑了再说;或者干脆让蔷薇一剑干掉然镜,然后自己干掉蔷薇,让这件事淹没在死亡里……。
    (各位看官啊,这一点都不夸张,根据后世的统计,即使是最恩爱的夫妻,在漫长的婚姻生活里,也至少有二百次离婚以及五十次杀死对方的念头。)
    这晚“伪偷情”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当肉包子然镜脱下披风裹住饿狗幽闲,饿狗岂有推开肉包子之理?幽闲所有的杂想化作一池春水,眼神片刻都挪不开他,语无伦次的解释脱衣和换衣其实有本质区别的。
    然镜细看幽闲身上的衣裙,醋未全效,疑心又起,“这和你以前的旧衣很像。”
    “这本来就是她的旧衣服。”蔷薇抱着剑大大咧咧的靠在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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