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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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春大骇,当即上前道,“小小女子,竟敢在殿下面前口无遮拦,还不快服罪!”
    封禛不言语,仍是婆娑着那枚玉佩,陈婠却笑了笑,“臣女有罪,却无错。”
    宁春气结,他在宫中数十年,哪里见过敢在天子面前如此说话之人?哪个女人伺候太子不是小心翼翼,极尽讨好?
    “你这女子,如此顽固不化!”他想了半晌,竟然一时找不出词语来形容。
    “退下。”封禛不轻不重地开了口。
    陈婠如蒙大赦,连忙转身往外走。
    “孤是让宁春退下。”封禛乜斜了眸子,“此番来得匆忙,并未带婢女,你就留在孤帐中伺候罢。”
    宁春擦身而过,暧昧地觑了她一眼,“姑娘福气,好生伺候着。”
    多少年,宁春头一回见太子要留女人过夜。
    再看看眼前人,的确是肤白清丽,越看越有味道。原来太子殿下喜欢的是此种温婉倔强的女人,难怪对太子妃那般明艳顺从的毫无兴致。
    宁春存了个心思,待回头皇后娘娘再敲打自个的时候,可以透露些许。
    “你应该识得文墨,将孤的书籍册子整理好。”封禛手边的确是随身携带的厚厚一摞书籍。
    “恕臣女不能从命,”陈婠停步不前,“夜深至此,若不回营,兄长必会担忧。况且深夜独处,并不合礼制。”
    “这是你应得的处罚,”封禛指了指身旁的蒲团,“再不济,你想要个甚么名分都可以,孤的重华宫还养的起你。”
    一听重华宫几个字,陈婠只觉浑身血液都聚到一处,头皮阵阵发紧。
    她只好慢吞吞走过去,一门心思地摆弄各类书籍,大多是兵书地图此类。
    帐中安静,一鼎雀足灯缭绕着,似有淡淡幽香从她身上传来,封禛侧头,只见她一张脸低垂着,丝毫不敢面对自己。
    轮廊十分柔和,不知是惊吓或是紧张,脸容更白了几分。
    陈婠知道封禛在审视自己,却猜不出他是何用意,因为如今的事态,已经超出她所预见的范围。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整理完毕,她下意识地去抓最后一本散落在书案边缘的书,刚触到,另一双手也恰好覆了上来。
    陈婠被那温暖干燥的手心烫了一下,抬头,才发现两人已经贴的很近。
    “这本孤要翻阅,不必收起。”封禛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又道,“边塞不比京都温润,入夜十分寒冷。”
    陈婠点点头,“多谢殿下提醒,这便回去添衣。”
    “可知孤为何不治你的罪?”封禛突然转过身,伸手便去解她颈间的系带。
    陈婠往后一退,便撞在墙壁上,握着领口,浑身紧绷着不撒手。
    但封禛只是微微用力,便不算困难地将她外衫解了下来,动作温和却利落,“因为孤还是有几分佩服你的胆识,一介女流,只身远赴边塞,可见勇气非凡。”
    陈婠只剩布衣内衫,就在她准备反抗时,封禛却伸手解下自己的大氅,将她团团裹住。
    她自然不敢生受,封禛却道,“孤奉父皇之命,在此地停顿七日,届时你随孤一同返京,亦可保安然无恙。”
    “谢殿下美意,但臣女乃瞒于家中,必要即刻返程。”
    封禛不以为意,淡淡地点点头,“无妨,孤会给陈侍郎一个交待,到时候他非但不会气恼,便该欢喜也说不定。”
    陈婠怎会听不出他话中之意?
    上一世在瑞王宴上,两人私会缱绻时,他亦是说过必不会教父亲失望的承诺…
    陈婠猛地站起来,顺手解开大氅放下,“恕臣女不能听命。”
    封禛只是问,“你拒绝,是因为定远将军。”
    陈婠下意识地摇头,却灵光一闪,她眉眼似水,有些怯生生地,仿佛被说中了心事一般。
    “你来此地,也是为了见他?”
    陈婠点点头,“秦将军于我有恩。”
    封禛站起来,“依你所言,孤对你亦有救命之恩,为何不报?”
    话音刚落,陈婠还没来及开口,但听帐外有人声吵闹之音传来。
    不一会,宁春便进来道,“回殿下,外面有女子擅闯,说要寻陈姑娘,奴才怕生事端,特意来请示殿下。”
    陈婠想着也许会是安平,便随宁春出去,但一眼却瞧见了被卫兵阻拦在外的芊芊。
    “陈姑娘,将军一直在找你。”芊芊声音冷静,脸也是冷的。
    陈婠回身,“殿下告辞了。”
    才迈出步子,却被他攥住了手腕,“若孤不许呢?”
    芊芊却挣脱了桎梏,走至近前,“我可以替陈姑娘做事。”
    封禛打量了一眼,但见她眉眼分明,有种不同于京城女子的桀骜和冷淡,“哦?你什么都愿意做是么?”
    芊芊不假思索,“是的,陈姑娘救过我性命,我该替她还债。”
    封禛又转头看向陈婠,有询问之意。
    陈婠看进芊芊的眼睛,莞尔一笑,欠身道,“那便有劳芊芊姑娘了。”
    宁春看太子的脸色倒是无甚,又打量了眼前两位容色各不相同的美人,一时百转千回,也不敢擅自出主意。
    陈婠顿觉手腕上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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